「这年头谁还不是个搞异术的」

第508章宇文族长之争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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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鹤飞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还是将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无比沉重的叹息,进而勉为其难地一口答应道:“是,一切但凭异术家安排。”

秦悦悦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地轻声一笑,进而用一种妩媚性感、充满诱惑的声线,游刃有余地应对自如道:“有时候武力可解决不了问题,温柔乡才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归宿。”

“嗯……没错。”欧阳剑耀若有所思地默默颔首,表示赞同地附和道,“秦家的媚术杀人于无形,在术士界的所有术法中,也算是极为出尘的。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欧阳子渊和西门志远这两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定会跪倒在秦悦悦的石榴裙下。届时,欧阳子渊的小命,自然也是手到擒来了!”

秦悦悦意味深长地莞尔一笑,感激不尽道:“多谢异术家赏识,属下一定不辱使命,取下欧阳子渊的项上人头。”

“好,有你这番话,我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欧阳剑耀的笑声逐渐猖獗,他向外敞开双手,时不时地抖动一下自己的衣袍,像是已经得意忘形。

……

两天后。

宇文世家族长之争的前夕。

宇文泽清正在书房里练毛笔字,用的不是他爷爷遗留在这世上的龙毫笔,而是一只普普得不能再普通的毛笔而已,因为真正的龙毫笔自然是无上珍贵,早已被宇文泽清给珍藏了起来。

宇文锦海的贴身兵器,宇文泽清当然多多少少总会使些,只不过没有使得他爷爷这么出神入化而已,故而还是绿绮用得惯些。

她看似文文弱弱,其实指下一直藏有风雷之音。

举手投足间的轻轻拨弄,往往能够震慑出响彻云霄、惊天动地的弦音。

宇文泽清练字,宇文学松便在她的身边研墨,毕竟从小到大都是她的书童,研墨这种事情,他当然最是擅长不过了。

只是宇文学松今晚研墨的时候好像总是一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

其目光逐渐变得空洞呆滞且无神,这一时半会儿的,不免思绪万千、浮想联翩,显然是在思索着些什么事情。

他板着一张冷漠无情的脸,时常眉头紧锁,好似密密麻麻的荆棘丛生,摆明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宇文学松马不停蹄地捣鼓着,一时竟忘了分寸。

墨汁在容器里盘旋,如同大海深处的漩涡,吞噬了这世界上每一个肮脏的角落里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宇文泽清正想蘸墨,却发现宇文学松的手迟迟不停,便也因此而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她先是稍稍抬头,简单粗暴地瞄了宇文学松一眼,见他魂不附体、毫无反应,便一手握拳,置于嘴前刻意咳嗽了两声,摆出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

听到宇文泽清这么一咳嗽,宇文学松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

他的眼神当中分明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他的眼眸之中停留片刻,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宇文学松匆匆反应过来后,猛地把头一沉,畏畏缩缩地向后连退好几步,心里觉得尴尬极了。

不过宇文泽清却满脸都是一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镇定神情,好像是对此不以为意。

她一边温柔似水、落落大方地蘸了蘸墨水,一边有意无意地提问道:“小松子,你有心事?”

宇文学松听到这里,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稍稍皱眉,当即就呈现出了一副觍颜的神情,不过却偏偏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这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才好。

直至其酝酿了好一会儿后,才暗暗喘了一口气,毫不避讳地坦言相告道:“小松子没有心事,小松子只是担心……小姐你的安危而已。”

此言一出,宇文泽清在宣纸上游走的笔锋忽然顿了顿,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束缚。

她在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试探道:“你的意思是?”

宇文学松身心交病、心力交瘁地长叹一口气,毫不遮掩地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小姐为什么要答应跟宇文晋通过一较高下来争夺族长之位?”

宇文泽清眨了眨眼,再三掂量过后,才继续让笔锋游走在宣纸上面,“我虽是爷爷的孙女,可如今爷爷平白无故地枉死,也没能在临终前当着众人的面将族长之位托付于我,故而不能得到大家的信服,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今族中有人踊跃而出,证明其上进,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可是宇文晋踊跃而出,却是为了本该属于小姐你的族长之位!”宇文学松忧心惙惙、惶恐不安地脱口而出道,“宇文晋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无非就是想趁着先族长遗世接过掌控学术一族的大权。小姐冰雪聪明,这点总归不会看不出来。”

宇文泽清的朱唇微启,有条不紊地娓娓道:“小松子,你太急躁了,难道你忘了,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么?身为我学术一族的文人雅士,切忌一个心浮气躁。如今你这般心急如焚,岂不与我宇文世家的初衷背道而驰?”

“可是小姐,我……”

宇文学松正想接着开口据理力争,但宇文泽清只需一个犀利的眼神,便是硬生生地将他的千言万语给怼了回去。

宇文学松的心中一震,身子一颤,进而欲言又止、如鲠在喉,随即便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了。

他低垂着脑袋,嚣张跋扈的气势也唯有在宇文泽清面前才会荡然无存。

宇文泽清接着练字,嘴里却是不忘了振振有词地教诲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又如何?他宇文晋本就是我学术一族的得力干将,如果能让我宇文世家的族长之位能者居之,那我拱手相让又有何妨?”

宇文学松皱了皱眉,不由得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进而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的情形,只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可是这偌大的宇文世家毕竟是先族长留在这世上的心血。”宇文学松有条有理地以理服人道,“小姐若是就这样拱手让人的话,可有想过先族长的先天之灵是否答应这样做?”

听到此处,宇文泽清手头的毛笔再度顿住。

她不光眼神突然变得跟刀一样锋利,就连神情也是认真严肃了不少。

宇文学松看到这里,便知道又是自己说错话了。

“小松子。”

“在。”

“怎的爷爷仙逝过后,你却是越来越不守规矩了?”宇文泽清一本正经地训斥道,“三番五次地提起爷爷的名讳,莫不是想拿他来压我?”

“小松子不敢!”宇文学松更把脑袋往下垂了一点儿,愣是不敢直视宇文泽清清澈见底的双眸,仿佛只要跟她对上一眼,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沉浸在柔情似水的温柔乡里。

宇文泽清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进而有条不紊地娓娓道:“爷爷已经仙逝,往后就不必三番五次地提起他了,我不希望他在驾鹤仙去之后还不得安宁。”

宇文学松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不禁露出一副犹豫不决、左右两难的复杂神情,其神色愀然,面色凝重,简直难以用言语去形容。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之后,他才顺势迎着她的话说下去道:“是,小松子记下了。”

宇文泽清的眼睛一闭一睁,气定神闲地长舒一口气,而后平心静气地安抚人心道:“至于族长之位,你不用担心,我心中自有分寸,也未必会败下阵来。”

“我如何能不担心?”宇文学松皱着眉,苦着脸,紧接着她的话劝道,“宇文晋的实力在我们学术一族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的折扇千变万化、灵活自如,动起手来更是如行云流水一般,小姐和此等人物交手,必然是险之又险、悬之又悬啊!”

“你自己都说了宇文晋这么厉害,那他坐上这族长之位,岂不也算是我宇文世家之福?”宇文泽清心如止水地开口道,全然就是处变不惊、临危不乱。

“不!小松子决无此意。”宇文学松一面这样说着,赶忙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小姐,您知道的,小松子决对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还没等宇文学松把话说完,宇文泽清便是抢先一步道,“小松子,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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