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谁还不是个搞异术的」

第524章其实她什么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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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大不小的卧房的陈设跟宇文学松的卧房倒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大抵除了族长卧房之外的其它卧房都是大同小异。

宇文泽清愁眉不展地望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宇文晋,隐隐闪烁的眼眸当中好像流露出几分施舍,又好像透露着一丝怜悯。

一向风流倜傥、玩世不恭的宇文晋到了这个时候,竟也变得沉默寡言、死气沉沉,仿佛是被人抽丝剥茧,吸去了生机与活力。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空洞呆滞且无神,即便是在不经意间跟宇文泽清对上一眼,也早已没了与之作对的那股劲儿。

宇文泽清和宇文晋四目相对,可在场的其余三人却是面面相觑。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慌慌张张的眼神里满是茫然之意,手足无措的样子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至宇文晋一声令下,他们这两只无头苍蝇才总算是有了方向。

“汤药放那儿,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族人把汤药放到点着一盏灯光的床头柜上,随即便是和揣着毛巾的伙伴一块儿退了下去。

而宇文泽清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宇文晋的同时,朝一旁的族人郑重其事地下令道:“我有些话想跟宇文晋单独谈谈,你也先下去吧。”

“是。”

当现场的闲杂人等通通出去之后,这里终于只留下了宇文泽清和宇文晋二人,只是他们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倘若让宇文学松知道的话,还不知又要怎样吃醋了。

宇文晋勉勉强强地苦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打趣道:“泽清小姐当上族长之后真是好生威风啊,进来的时候连门都不用敲了,这可不像是知书达理、端庄大方的族长你一贯的作风。”

“咚咚。”

宇文晋的话音才刚落,宇文泽清便是后知后觉地叩响了房门,倒是教宇文晋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宇文晋低了低头,惭愧一笑,别有深意地自嘲道:“宇文晋重伤在身,着实不便给族长行礼,还请族长恕罪。”

“你本就不用给我行礼,又是何罪之有?”宇文泽清意味深长地开口道,倒是把宇文晋听得好些如坐云雾、不明所以了。

其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的问号,始终是百思不得其解这番话里的深意。

他饶有兴致地轻声一笑,顺势迎着她的话说下去道:“族长这说的是哪里话?你是族长,我是你麾下的族人,又岂有不给你行礼的说法?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恐怕外面的人都要说我宇文晋言而无信,不服你了。”

“那你扪心自问,我这个族长之位,当真来得让你心服口服吗?”宇文泽清一针见血地犀利提问道。

宇文晋一听,难免愣了一下,然后才把头一扭,故作镇定地笑道:“族长麾下连一个小小书童都能有这般实力,倘若今日是由族长你亲自出马,我这条小命,怕是都要教阎王爷给夺了去了。”

“这你就多虑了。”宇文泽清板着一张冷漠无情的脸,其味无穷地疯狂暗示道,“伤你的人是小松子,我可没有把握将你重伤至此。毕竟你从前可是我爷爷的心腹,能跟你过上两招的,我宇文世家里恐怕也挑不出几个。”

“哦?”宇文晋拧着眉头,当即就提起了一丝兴趣,进而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阵声响,格外好奇地问,“听族长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自知没有十足的把握胜我,所以才派了你那位深藏不露的书童上阵?”

“深藏不露?”宇文泽清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进而挑了挑眉头道,“听说你是因太过轻敌才让小松子有了趁虚而入的可乘之机,不知有没有这回事儿呢?”

宇文晋身心交病、心力交瘁地长叹一口气,大大方方地承认道:“不错,我确实低估了宇文学松。我宇文晋自诩在宇文世家里强无敌手,当然没有把宇文学松这个小小的书童放在眼里,但直到他出手,我才意识到我错了。原来族长身边,才真的是卧虎藏龙。”

宇文泽清抑制不住地冷笑一声,并拉长了声线,语调逐渐上扬,而后毫不避讳地如实相告道:“你不必感到惋惜,因为不只是你,其实就连我,也是大大低估了小松子的实力。”

宇文晋眉梢一紧,当即就意识到了一丝情况的不妙。

他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狭窄的缝隙,并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宇文泽清,只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宇文晋颤抖着声线,不敢相信地为之一震道:“族长可千万不要告诉我,当初是觉得他宇文学松必败无疑,所以才派他上阵的。”

“不,你误会了。”宇文泽清潇洒自如地挥一挥衣袖,帅气十足地把双手背过身后,进而条理清晰地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让小松子上阵从来都不是我的命令,而是他擅作主张、私自行事。”

宇文晋的心里“咯噔”一声,颤了一下,就连瞳孔都是呈放大至缩小的过程,已然是目瞪口呆、诧异万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宇文晋一本正经地问,难得认真了一回。

而宇文泽清则是于胸膛之中吸足一口气,并故作高傲地直起身子,挺起腰板,有条不紊地解释了其中的来龙去脉道:“是小松子担心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这才要执意替我上阵。他知道我不会同意,于是便先斩后奏,在我的汤里下了迷药,把我迷晕过去,如此一来,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代我出战了。”

宇文晋的心中一震,身子一颤,瞳孔都放大到极致,感到瞠目结舌、大吃一惊。

他那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

他的嘴角时不时地一阵抽搐,先是在耸了耸肩膀的同时,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然后才抬起头来望向房间的天花板,就像是发了疯似的仰天长笑。

其阴森可怖却又格外爽朗的笑声贯穿了整个房间,更是持续回响在宇文泽清的耳畔,久久挥之不去。

直至其笑够了之后,才心潮澎湃地感慨道:“没想到我宇文晋英明一世,却要活在一个小小书童的算计之中!真是天道轮回,天道轮回啊!”

“你不用太过指责自己的不是。”宇文泽清愁眉莫展、意犹未尽道,“小松子会来上这么一出,就连我也是始料未及。故而不光是你宇文晋,小松子千算万算,到头来竟偏偏把我也给算了进去。”

宇文晋心潮起伏地淡然一笑,兴致勃勃地与之开玩笑道:“看来还得在这里恭喜族长才是了,居然有如此忠心耿耿的书童给你效力,甚至不忍心让你受到一分一毫的损伤。难怪大家都说你们二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看来这其中的感情深厚,果真是不言而喻啊。”

“你不必在这里故意寒碜我。”宇文泽清心知肚明地娓娓道,“就凭你的聪明才智,不会不明白我想要说什么。”

宇文晋轻蔑一笑,不屑一顾道:“就算我知道又如何,他宇文学松对你这般忠心,无论是有什么目的,总归不会害你。单凭这一点理由,就足够让我袖手旁观了,不是么?”

宇文泽清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进而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极为不悦的怒色,并于一瞬间怒目圆睁、瞋目而视,甚至是火冒三丈、义愤填膺地怒斥道:“别开玩笑了!就以我对小松子的了解,凭他的胆识和谋略,还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的背后一定是有高人指点。”

宇文晋的心弦一紧,其眉头紧锁,好似密密麻麻的荆棘丛生,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直至其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试探道:“你的意思是?”

宇文泽清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进而更进一步地解释道:“我不知道小松子是在哪儿攀上的高枝,但事关重大,你必须帮我。即便我知道小松子不会伤我性命,那我也得为了整个宇文世家着想,决不能让小松子为人蛊惑,以致误入歧途、一错再错。”

宇文晋按兵不动、隐忍不发,进而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地轻声笑笑,游刃有余地应对自如道:“你既如此好奇,可就凭你和宇文学松之间的关系,只要你好言相劝,难道他还能不招?”

宇文泽清暗暗喘了一口气,顺势而为道:“你说的没错,他的确有迷途知返的可能。可那也仅仅只是一种可能而已,万一他不招,我便是打草惊蛇,失了先机。你别忘了,如今你可是小松子的手下败将,难道你就不想与我,一道揪出这幕后主使?”

宇文晋一听,就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倏的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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