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谁还不是个搞异术的」

第684章反派死于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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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李子墨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如今得知了我是异术家的人,西门公子还要走吗?”

西门志远并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反倒是在耸了耸肩膀的同时,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进而饶有兴致地打趣道:“你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你是异术家的人,而我乃是堂堂正正的世家公子,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没有即刻出手斩杀你,而是容你讲了这么多废话已经是仁至义尽。你知道的,有些反派,总是死于话多。”

“你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李子墨轻声笑笑,进而拉长了声线,语调逐渐上扬,并用一种慵懒的声调,悠哉悠哉道,“不过西门公子倒也不必试探我,我叫李子墨,是李氏催眠术的族长,与你一样,同为异术家麾下的人无疑。”

“放肆!”西门志远凭借一个箭步瞬行到李子墨的面前,进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剑架在了李子墨的脖子上,而后用一种暗藏杀机的语气,冷冰冰地抛言道,“我何时说过我是异术家麾下的人了?你若是再敢出言不逊,就别怪我剑下无情!”

“呵呵。”李子墨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是发出一阵阴森可怖却又格外爽朗的笑声,进而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地说,“西门公子现在想翻脸不认人了?晚了!当初是谁暗中向我们秘密回报欧阳子渊的行踪的?如果不是西门公子你,我们又如何可以次次都知晓欧阳子渊的落脚点呢?说起来,我们还得多谢西门公子你才是。毕竟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西门公子就不必对我刀剑相向了吧?相信异术家也一定不希望,看到我们自相残杀的模样。”

西门志远摆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臭脸,收起了佩剑漠然置之道:“我只跟秦悦悦对接,其他人我一概不信。”

“没关系。”李子墨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淡淡笑意,似是已经胜券在握、势在必得,“我不需要西门公子的信任,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助西门公子你一臂之力而已。”

西门志远仍是板着一张冷漠无情的脸,漫不经心道:“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以后没事儿少见面,我不希望跟你们这些人有太多的牵扯。”

说罢,西门志远转身就要离去,但就在这十万火急、迫在眉睫的千钧一发之际,李子墨却是特地提高了音量,猝不及防地语出惊人道:“如果我所说的忙是帮你拆散欧阳子渊和上官锦花呢?!”

西门志远听到这里,就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倏的一亮。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

正所谓用兵之道,攻心为上。

李子墨知道西门志远深深爱慕着上官锦花,所以只要自己一搬出她,西门志远立马就走不动道了。

这一切果然不出李子墨所料。

西门志远犹如石化一般地愣在原地,心里难免为之动容。

李子墨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地轻声一笑,进而迈着沉着稳健的步伐主动凑上前去,乘胜追击、趁热打铁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欢上官锦花,却苦于欧阳子渊横刀立马拦在面前一直没有机会,而眼下,我就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拆散他们,这样一来,西门公子岂不是就有机会趁虚而入了?”

西门志远于胸膛之中吸足一口气,并故作高傲地直起身子、挺起腰板,进而当即就提起了一丝兴趣,并幽幽从嘴里吐出几个字道:“说说你的主意。”

李子墨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居心叵测、图谋不轨的坏笑,进而游刃有余地应对自如道:“此事说简单也简单,欧阳子渊那边我早有安排,只是上官锦花素来与他形影不离,这两人整日腻歪在一起,我恐怕是不方便下手。所以西门公子要做的,就是替我暂时支开上官锦花。这样一来,欧阳子渊那边我自然而然就方便下手了。”

西门志远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狭窄的缝隙,进而虎视眈眈地凝视着李子墨道:“你想做什么?”

李子墨其味无穷地轻声笑笑,进而用食指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框,有意无意地卖关子道:“做什么,就不劳西门公子费心了。此事西门公子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免得知道的越多,就越有可能卷入这场漩涡当中。总而言之,只要西门公子按我所说的去做,我就有把握助西门公子达成心中所愿。”

西门志远面不改色心不跳,进而稍稍扭头,简单粗暴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这句话,西门志远就自顾自地离去了。

而李子墨则是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并胸有成竹地邪魅一笑。

……

到了这天晚上,宇文泽清早早地邀请了欧阳子渊来书房赏玩字画。

书房的大门一直是敞开的,仿佛就是为了恭候欧阳子渊的大驾。

宇文泽清坐在书桌的座位上,李子墨低垂着脑袋立在书桌一旁。

两人沉默不语、一言不发,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交流,只静静地等着欧阳子渊的到来。

当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肃杀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可以听到凉风瑟瑟呼啸而过的动静。

萧瑟的寒风从外面奔涌进来,即便是对宇文泽清这样蕙质兰心的女子也丝毫不留情面。

她手握狼毫笔,看似是在练字,可实际上却早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终于,宇文泽清无心练字了。

她放下手里的狼毫笔,起身走到门口,探头探脑地四处观望,却始终没有把欧阳子渊盼来。

宇文泽清不慌不忙地转过身、回过头,小幅度地冲着里面的李子墨摇头晃脑,已然是灰心丧气、失魂落魄。

李子墨心领神会,脸色也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今晚欧阳子渊若是不来,那早就筹划好的计谋可是要白白搁置了。

就在宇文泽清垂头丧气地往里走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泽清!”

宇文泽清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就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希望的曙光。

她飞快地转身望去,果真看见了夺门而入的欧阳子渊。

“子渊!”宇文泽清的嘴角上扬到极致,露出一抹灿若朝阳的笑容,心里已然高兴得不行。

“不好意思啊。”欧阳子渊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致歉道,“我来晚了。”

“不晚。”宇文泽清笑着回应道,“来得刚刚好,来,快来欣赏欣赏我珍藏已久的字画。”

宇文泽清迫不及待地把欧阳子渊领到自己的书桌前,进而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卷轴。

她把卷轴放在桌上,自左而右地将其铺张开来,“天道酬勤”四个大字就这样映入眼帘。

欧阳子渊看到这飘逸的字迹,不由得眼前一亮地感慨道:“刚柔并济,清劲秀美,清微淡远,生动细腻,这是书法名家王羲之之作?”

“子渊果然是行家啊!”宇文泽清表示赞同地附和道,“我的祖辈曾与王老先生有过交集,这副字画正是我祖辈向王老先生求来的。”

欧阳子渊望着“天道酬勤”止不住地默默颔首,进而头头是道、振振有词地点评道:“名家之作,果然是非同凡响、不容小觑,不过学术一族的笔上功夫亦是不弱,相信泽清你的作品一定也是如王老先生这般让人望尘莫及的。”

“承蒙子渊厚爱,只是泽清愧不敢当。”宇文泽清几经思量过后,话锋急转道,“反倒是方术囊括天下术法,我宇文世家的学术亦是位列其中,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见识见识子渊你的书法了。”

“哦……我的书法啊。”欧阳子渊尴尬一笑,故作谦逊地连连招手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面对欧阳子渊的婉拒,宇文泽清脸上的神情则是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的眼神当中分明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她的眼眸之中停留片刻,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宇文泽清无可奈之下,只好用一种略带哭腔和悲怆的声线,与之打起了苦情牌道:“其实上次子渊说你找到学术碎片之后就要匆匆离去时,我就想让你题一副字留给我当做纪念,免得日后长时间不见,还可以有个念想,可没想到子渊你竟是这般的不近人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好担心哪天你一走了之,我又要终日百无聊赖的与族中琐事相伴,届时便是一个可以谈心之人都没有了……”

欧阳子渊听到此处时,笑容不免逐渐消失,表情亦是逐渐凝固,进而就跟翻书似的突然变了脸色,再三掂量过后,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宇文泽清的请求道:“也罢,正好我也许久没练字了。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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