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谁还不是个搞异术的」

第773章重温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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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子渊满脸都是一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镇定神情,好像是对此不以为意。

他在耸了耸肩膀的同时,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进而顺势迎着她的话,更进一步地径直拆穿道:“那好,抛开早上的事情不谈,我们来说说刚才。我们追人一直追到死胡同里,当时你快我们一步,本来你用幻术都能够轻轻松松解决的事情,可你却没有这么做,甚至还要等我亲自动手才行。我左思右想却始终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为什么今天一整天下来,明明有很多使用幻术的机会,可我偏偏未曾看到你大展身手过。直到后来,我才想清楚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我身处刑千,而刑千一直是南宫世家的地盘,提起南宫世家,最先让人想到的,莫过于南宫世家的易容术。于是我就在猜想,也许眼前的你从来就不是我的锦花。我的锦花,早就已经离我而去了。”

此言一出,余下三人包括西门志远,脸上的神情便是齐刷刷地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虽然西门志远并没有用易容术欺瞒欧阳子渊,但他也是在听了欧阳子渊振振有词的分析后才终于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只不过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欧阳子渊居然这么快就识破了南宫润芝的真实身份。

西门志远本来还想借刀杀人,可现在看来,却是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南宫润芝定了定神,进而暗暗喘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地狡辩道:“子渊,你这么能这么想我?”

话说到这里,南宫润芝的语气之中便已经带着一丝哭腔和悲怆。

不过正所谓做戏要做全套,她都已经委屈巴巴、楚楚可怜到这个地步了,没有眼泪又怎么能说得过去呢?

只见南宫润芝在啜泣一声过后,于不知不觉间湿润了眼眶。

那噙着泪光的眼眸隐隐闪烁,好似漫天星辰般熠熠生辉、闪闪发光,仿佛是有星罗棋布、不计其数的泪水即将从中夺眶而出,而且随时都有水漫金山、洪水泛滥的可能。

南宫器成见势不妙,赶忙从中附和道:“是啊子渊,我看锦花挺好的一姑娘,你怎么能做出这样武断的臆测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呵,罢了,哥哥帮妹妹,情理之中的事情而已。”欧阳子渊猝不及防地语出惊人道。

可南宫器成听到这里,则是瞬间就不淡定了。

他的瞳孔都是呈放大至缩小的过程,已然是目瞪口呆、诧异万分。

其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

那慌慌张张的眼神里满是茫然之意,手足无措的样子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此刻,就像是有成千上万只羊驼从他的心田疾驰而过,致使他的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中蹦出来似的。

南宫润芝听到此处,心里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犹如旭日东升般冉冉升起,不过准确来说,那更像是雨后春笋般涌上心头。

这才短短须臾间的工夫,便有满满的无助感和无力感油然而生。

它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宛若浓厚的乌云盖顶般相当沉重地压在了她的头顶上方,久久挥之不去,甚至险些压得她喘不过气。

自己身份败露也就罢了,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哥哥的身份居然也已经被欧阳子渊识破。

只是南宫润芝百思不得其解,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知道这一切真相的。

尽管大局已定,可南宫器成仍是打死不承认地咬牙认定道:“可恶,子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

欧阳子渊摆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臭脸,幽幽从嘴里吐出几个字道:“我之所以没有拆穿你,是因为我的确从未像现在这样跟父亲近距离地真实接触过,我看你演得不错,所以才想借你之手重温旧梦而已。可你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看我们也就没有再继续逢场作戏的必要了,南宫器成。”

南宫器成的心中一震,身子一颤,就连眼神当中也是分明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他的眼眸之中停留片刻,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南宫器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其眉头紧锁,好似密密麻麻的荆棘丛生,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他那微微张开的嘴巴显然还想辩驳些什么,但后来出于身心交病、心力交瘁的缘故,还是欲言又止、如鲠在喉,伴随着喉结的一阵蠕动,这话到嘴边,竟还自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到最后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双方的相顾无言致使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肃杀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可以听到凉风瑟瑟呼啸而过的动静。

南宫器成和南宫润芝兄妹二人脸上的神情可谓空前绝后的如出一辙。

其神色愀然,面色凝重,简直难以用言语去形容。

他们的心里隐隐感到不安,轻描淡写的背后早已是兵荒马乱。

西门志远作为旁观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有时候他痛恨欧阳子渊的横刀夺爱,可又有时候,他则是不得不钦佩欧阳子渊的聪明睿智。

紧接着,欧阳子渊于胸膛之中吸足一口气,并故作高傲地直起身子,挺起腰板,进而郑重其事地总结道:“二位,还不打算现出原形吗?如果不想我动用术法的话,我劝你们主动卸下伪装的为好。”

欧阳子渊的辞色锋利、言之凿凿,虽只有寥寥数语,可正是这只言片语中蕴涵了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千钧之力。

它就像是“滋滋”作响的天雷滚滚,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兄妹二人的天灵盖上,致使他们的心里“咯噔”一声,颤了一下,顿时觉得脊骨发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来,就连额头上也已经冒出一粒又一粒豆大般的汗珠。

它们宛若汩汩清泉般沿着脸颊顺流而下,滑至下巴处时稍作停留,然后才如同一颗颗沉甸甸的陨石般从天而降,坠落在地面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两人稍稍低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进而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

其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还是在不经意间相互对视一眼。

哪怕这对兄妹二人什么也没说,什么都没做,却也已经通过短暂的对视将千言万语传递给彼此。

没过一会儿的工夫,两人便是默契十足地卸下了伪装,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哼,果然是你们。”欧阳子渊轻蔑一笑,进而特地提高了音量,有意无意地强调道,“南宫族长,你的一儿一女都已经坦白从宽了。我看你也就没有必要躲在暗处藏着掖着了吧?!”

欧阳子渊说完没多久,南宫伯深果真自暗处的角落徐徐而出。

他一面不紧不慢地缓缓向前,一面情不自禁地为之抃掌道:“不愧是大家公认的命定之人,果然是心思缜密。这才不到一天的工夫,就看穿了我南宫世家的把戏。”

欧阳子渊低了低头,淡然一笑道:“南宫族长言重了,并非是我聪明睿智,也并非是贵公子和令千金有所破绽,而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伪装成我身边的亲近之人。你们自以为这样可以天衣无缝地得到我不假思索的信任,殊不知这却成了我怀疑的开始。锦花一向是性格执拗,她决定的事情如果没有台阶下,是不会无缘无故主动向我低头的。至于我父亲,一个已经死了二十年的人,则更是不必多说了。连往生术这样的术法都能编得出来,不得不说,你们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这么些个馊主意都是谁出的?异术家么?南宫族长该不会蠢到,听了异术家的建议吧?”

南宫伯深的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用易容术蒙骗欧阳子渊的话尚且还能随便找几个借口敷衍了事,可一旦要是和异术家扯上关系,那他南宫世家在各大世家中的地位,恐怕就是要万劫不复了。

南宫伯深拧着眉头,一意孤行、固执己见地狡辩道:“我不明白欧阳公子为何会想到异术家这一层,但是无论如何,我可以告诉欧阳公子的是,你多虑了。我南宫世家清清白白,绝不会和异术家有染。之所以用易容术扮成令尊和上官锦花的模样,也不过是如欧阳公子你所言,想要帮你重温旧梦罢了。”

此言一出,欧阳子渊便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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