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姜生，只要施展圣灵沟通，就算是它们的窃窃私语，姜生都听得懂！

以前小旺财小白狐的叫声，他只能根据情绪和圣灵沟通听懂几句，而现在，他完全成了万事通，可以轻松精通所有动物，乃至山精鬼怪的言语。

他能轻松听得懂各种动物山精鬼怪的言语，而且与之对应的，自然也是无师自通学会了各种动物的言语，毕竟光是人类的言语，其他动物是听不懂的。

圣灵沟通也只是表达出言语的情绪罢了。

只是姜生此时完全没有什么开心的的感觉，他明显感觉自己境界又提升了，但是他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到了此时，他满脑子依旧是反思梦魇中的经历，再结合现实对比，心里对魅的可怕依旧是心有余悸。

“魅的梦魇神通，果然恐怖，先后经历了十几次的循环梦境，我终于是摆脱了，若没有蛇杖，自己恐怕现实中的本体，早已化为一具没有了灵魂、思想的躯壳。”

姜生感触，或许就想魅所说的，人生如此，短短一瞬朝夕而已。

魅没想到对方竟能突破自我，轻松化解了他的梦魇之境。

“在外人看来，你是魔，我是佛，然而世上无魔哪有佛，本该无魔也无佛。”

既然世上有佛，凭什么不能允许魔的存在？姜生知道，所谓的佛、魔只是比喻罢了，并非真正的寺院佛，魔也不是值得只会嗜血的虚幻。

魅消失了，但是他的话还在姜生耳边萦绕回转久久不散。

姜生施展静心诀，又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声音才逐渐消散。

到了此时，姜生神识全开，天眼、洞察万物不留余力的视察周围，他才发现，到了此时，魅才是真正的消失不见了，不知是彻底的混迹在梦魇中无法自拔，还是被蛇杖重伤，被姜生破除梦魇后，彻底消失在了虚无之中。

“没想到自大竟是救了我。”

姜生想起神气诀，又想起蛇杖，赶紧视察自己的丹田，发现蛇杖已经似有若无了。

淡若不见，原本为他寻找的那些古董灵气，一些五行之外的特殊灵蕴在这一刻全都荡然无存。

“现在的我是不是也身处梦魇之中，我，是真实的吗？”

姜生在脑海中自言自语起来，却有了回应。

“你突破了梦魇，依靠你自己的意志。”蛇杖的声音突然在耳中响起。

只是这声音布满了沧桑，又十分的虚弱。

“魅呢？”姜生来不及惊喜与蛇杖苏醒，赶紧问起了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他不觉得魅就此被自己打败了。

“它？我现在的实力也无法察觉，或许遁入虚无逃生去了，或许就永远停留在了它自己的梦魇之中了。”

“你是说他永远的活在了自己的梦里，永远的当上了那个王来？王来不是被我斩杀了吗？”姜生讶然。

“王来死了，意味着魅落幕，却也不是必然死去，它可能会去以另一种方式重新进入梦魇化作其他人，再次等待着如你一般的重生。”

姜生无话可说，梦魇中的事情历历在目，甚至包括那电脑上的，包括赵雷和自己的角色互换，包括那无尽空白，天地宇宙的出现与消失，还有眼前这一切的一切，他甚至产生了自己和万物都是虚幻梦魇的错觉。

“对了，境界是怎么回事？”姜生询问起来。

“当人类或者动物的能力超出了普通人，那就意味着进入了修行之列，你现在肉身强悍能施展一些山神神通，也就达到了灵身境界，每个境界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你现在就是灵身期后期。”

“嗯，你现在终于能看透梦魇，你也能看透我设置的屏障了，你现在肉身属于灵身期最强悍的了，也就是灵身后期境界，等你彻底修炼有成，踏入灵虚境界，你便可以腾云驾雾了，隔空取物等等了。”

“而达到灵身境界需要的庞大灵蕴，现在地球已经没有了，所以你只需要努力修到灵虚境界就可以了。”

顿了顿，蛇杖还是打算告诉姜生，“这个世界有很多未知的东西，就像是你们还为探索完的海底世界，地心世界等等，而在深山四百里外的某处，就有个地方是鬼怪山脉，我和山神大人曾在那里修行，只是如今大道落寞，我便施展神通把其掩藏起来了，肉眼凡胎是无法发现的，若是有缘，你必然能看到进入那世界。”

“鬼怪山脉？我看不到？”姜生疑惑起来。

“你境界太低，还是随缘吧，强求可能会伤害到你，如果你安心修炼，日后有幸突破大道自会明白其中奥义。”

“对了，鬼怪山脉中会有一些修炼的野兽，但也不足为惧，我层设置下屏障阻止他们出来为祸人间，即便出来也会削弱实力。”

“那像魅一样被镇压的妖魔，在深山的山神庙还有吗？”姜生生怕还有镇压的其他妖魔。

蛇杖回答道，“不会的，五千年了，山神大人灭杀的妖魔千千万万，杀不死的或者是因为某些天机天缘的原因，将其镇压，但大都是结束了因果，那魅也是自机缘巧合侥幸出来的罢了，他倒不是十恶不赦的妖魔，所以山神大人才没有灭杀他，其能在这时候脱困出来可能也是山神大人安排好的因果吧！”

听到这些回答，姜生放心了不少，不经每个星期姜母都会去山里祭拜，要是再遇到什么魅，那可就麻烦了。

说道鬼怪山脉，蛇杖叹息一声。

“唉！曾经的桃源仙境也变成了鬼怪山脉，鬼怪森林，沉了妖魔精怪的天地。”

“那你们当年不管吗？”

姜生好奇地询问。

“那时候已经到了法末时代，山神大人根本无暇顾及，他说这都是因果。”

姜生听得似懂非懂，蛇杖知道姜生的疑惑，再次开口道。

“这些若是真有因果以后你自会明白，现在的你只需要好好修行，再福泽一方百姓，好好的生活就可以了，而我，就要陷入空明，我太虚弱了，或许永远醒不过来了，或许以后都要靠你自己了。”蛇杖的声音带了些许的落寞与不舍。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消失！我会为你寻找最好的灵蕴！”姜生焦急的呼喊着。

蛇杖却是轻轻一笑，无所畏惧又无所谓一般。

“放心，我还未终结，我对山神大人的承诺还未完成，终有一日我也会再次苏醒，到时候希望你的境界会更高，保重。”

姜生还想说些什么，随着蛇杖的话音落下，它的声音不见了，任凭姜生如何呼喊，没有丝毫回应。

好在丹田内虚幻的蛇杖虚影还在若隐若现，姜生稍稍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蛇杖，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提升自己。

望着四周枯萎的一切，先前魅的话语还在耳边萦绕。

回想起先前经历的种种，姜生就有种无法言表的情绪。

“我真的是我吗？宇宙万物是否也只是大梦一场？”

姜生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遇到山神时的南柯一梦。

直到现在，姜生的大脑都有一部分是空白的，他还在思量魅的言语。

“世上无魔哪有佛，本该无魔也无佛。”

他说的又何尝不对呢？他把自己比作魔，无魔也就自己消失了，那我呢？我真的如魅所言一般，自诩为佛吗？

既然世上有佛，凭什么不能允许魔的存在？姜生知道，所谓的佛、魔只是比喻罢了，并非真正的寺院佛，魔也不是值得只会嗜血的虚幻。

姜生神色有些复杂。

不得不说，魅的话语也让他有了芥蒂。

“一切只是虚妄罢了。”

姜生摇摇头，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却又不知何种情绪。

“喂，你干嘛呢，发什么呆啊！”

甜甜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些许的傲娇。

姜生被声音惊得回过神来，定眼看去是张小白。

他忍不住笑了笑，这是劫后余生的笑容。

“干什么啊，怎么这样看着我？”张小白眯起眼睛一脸怀疑的看着姜生，好像重新认识姜生一样，她觉得姜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多了一种特别的气质。

姜生失神之下连被人近身这么近都没察觉，若是换做恶人，可能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见到你真好。”姜生笑容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让张小白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咦！才多久没见啊，就一小会儿，你搞得跟好久不见一样不用这么肉麻吧！”

姜生摆摆手表示无奈，他看到张小白的那一刻，就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什么真实什么虚妄，有家人，有爱自己的和自己爱的，虚幻真实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