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往事之清风苦雨」

第二十七章:村小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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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陈晓雨与李清风来说,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暑假,在这个暑假,他们有很多二人世界的时间,他们一起去海边看日出日落,一起坐一整天的公交车,利用公交车车览广海省B市每个角落。他们相拥而眠,他们一起回忆过去,一起规划未来,一切都是在往美好的方向发展。暑假过后,陈晓雨就升入三年级,再有一年,他们就可以毕业,毕业之后,一对金童玉女将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所有的愿景都那么美好,都触手可及,只等这一年的时光走完。

美好的日子总是让人感觉短暂,都还没有好好享受够这样的二人世界,就面临再一次离别,李清风依依不舍地把陈晓雨送上火车,在这离别时候,心有千言万语,但竟难以组织成话,真应了那句“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陈晓雨点点头,温柔的匍匐在李清风的胸膛,她不舍离李清风而去,但大部分乘客都已经上车,只有如他们一样的几对情侣在依依不舍的告别。如果要给谁承载的离愁别绪最多排一个名次,一定有火车站月台的一席,这也是为什么那火车的汽笛声充满凄婉悲鸣的原因所在了吧。

乘务员已经在催促未上车的乘客,陈晓雨闪电般在李清风的脸庞送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转身逃也似地跑进列车;列车缓缓启动,渐行渐远,李清风眼中,那在窗口挥动的小手,慢慢模糊,但久久映照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给陈晓雨说。

“会努力实现,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离别,即使你不过来广海省,我也会回家乡陪你,陪伴你到两鬓斑白,到岁月荒老。”

这已经是陈晓雨师范学习的三年级,最后一年,陈晓雨从广海省回到黔州师范学校后,把新学年的名给报了,老师组织了一个星期的培训后,他们将各自到学校所分配的实习学校报到。陈晓雨被分配到一个城郊小学,在这儿,她见到那些天真、可爱的面孔,还有落后的教育现状,彻底唤醒了陈晓雨对教师这个职业更深的热爱;陈晓雨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想当一名老师,但去到广海省,和李清风相处一段时间后,陈晓雨的这个梦想有过动摇,她甚至想过,毕业后直接与李清风一起到广海省发展,但这次实习的经历,不仅让陈晓雨回忆起和李清风小时候的很多事,让她知道她与李清风不光有娃娃亲的羁绊,即使没有这道羁绊,他也会喜欢这个倔强到可爱的男孩,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平衡自己对事业的追求和对李清风的爱。

这是一所城边乡镇的一个乡村小学,这个乡镇属于黔州市的一个边缘乡镇,这所学校位于这个乡镇一个比较贫困的村落,虽然该村落离黔州市不是很远,并直接是这个市的一个组成部分,但他们与黔州市的距离,又何止天地之别一个词可以概括。

这个村的教育情况和陈晓雨家乡差不多,甚至比之陈晓雨的家乡还要落后一些,小女孩还停留到读到一、二年级认识自己的名字就辍学的状态,甚至还有不少小女孩直接未上过学;男生也很少有人上初中,小学毕业就算是有知识的青年,一至三年级,人数从53人可以慢慢减少到35人,六年级就是有18个人,这样的数字可以看出多少人在中途辍学,走在村子里,不少十六七岁身子骨未发育完全的少女,佝偻地背着一个哇哇待哺的婴儿。

这所学校包括校长在内总共就6位老师,每个人负责一到二个班,还有一个负责敲课铃的老头,负责一个班的老师同时上两科,语文和数学都落在一个人的头上,负责两个班的老师负责两个班的数学或者两个班的语文,就相当于两个人同时负责两个班,都是一样的结果,他们每个人的课都排满一整天,学生有破旧的课桌可以坐着上课,老师就需要在讲台上站一天,年轻一点的两位老师还好,四个年龄大的老师,只得在实在站不动的时候坐着讲课,包括校长,也排满了一整天的课,幸好每年的新学期都会有老师到这儿实习,可以短暂的减轻一点学校老师的负担。

本次被分配到这所学校实习的学生有包括陈晓雨在内的4人,分别是陈晓雨及她的室友刘心雨,数学系的两个学生张甲及贺顺瑞,学校的老师早就在迫不及待地等待四个实习生的到来,校长简单向四位实习生介绍了学校的情况,并给他们安排了两间寝室,学校当然是没有寝室的,这两间寝室都是校长家自己的厢房,因为每年都有实习生过来,直接就固定作为了每届实习生的寝室。

临行前那一个周的培训,老师有过交代,实习生要向经验丰富的老师们讨教经验,旁听老师们的课堂,最后才能给学生们试讲,积累教学经验,最后真正成为一个教学水平合格的老师。到这儿后,一切都和老师交代的情形不一样,哪儿有这样程序的安排,学校的校长直接给四个实习生排了课,在实习生提出异议,说与临行时老师的交代不一致时,校长也有他的苦,这儿的老师,大多都是民办教师,也没有上过几年学,来这儿上课也都是赶鸭子上架,他们哪儿有经验传授四位科班出身的实习生,更多的,可能还要向四位实习生学习。

校长说的都是事实,但他刻意隐瞒了一个情况,这所学校只有校长及另一个老师是在编教师,其余的四位老师都是民办教师,由于工资太低,无法养活一家人,四个老师都提出过辞职,校长好说歹说,才劝说四个教师留下来,为了留住这些老师,其中就有校长默许的条件,那就是实在遇上大农忙的时候,四位民办教师可以有几天时间去抢抓农事。遇上放天水打田(由于没有水源,趁下雨天在雨中犁田)、从冰雹口中抢收小麦等特别紧急的农事日子,老师们下地打田去了,孩子们就自己在课堂学习,校长与学生家长都理解这样的情况,现在既然有实习生到来,又赶上农忙时候,实习生刚好可以分担教学任务,几位老师可以抢抓些农事,又不耽误学生们正常上学。

既然校长以及其他老师们的意见都一致同意这样的安排,作为此次实习队的队长张甲,也组织了四位实习生讨论,也只得被动同意学校的安排,直接按学校的排课给学生们授课,但他们会趁没有排课的时候,去旁听一些老教师的课,以增长教学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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