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往事之清风苦雨」

第三十九章: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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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对于舒文韬突然的侵犯,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是该享受还是反抗,曾经无数次幻想的场景出现时,他六神无主,无所适从,只能被动地接受舒文韬发泄心不受控制的欲望与疯狂。

舒文韬粗暴的,不给柳依依有配合与反抗机会的亲吻着,但也仅此而已,他并没有进一步的侵犯,一会儿后他放开有些惊慌失措,坐在沙发上哭泣的柳依依。

“对不起,我失态了,你不该这个时候来找我,我受伤的时候就像刺猬一样,不值得安慰,也不需要安慰;我只需要有一个黑暗的地方,一个洞穴,自己舔舐身上的伤口,任何接近我的人,都会被我本能的自卫所刺伤。”

柳依依的心现在是矛盾的,他一方面庆幸舒文韬能够在最后时刻克制住自己的兽性,没有就这么粗鲁地占有她;另一方面,她又有些失落,就在刚刚,有那么一刻,她已经做好了献出一切的准备,如果注定自己就是舒文韬的人,她不在乎是以什么形式,但最后时刻,舒文韬偃旗息鼓的冷静了下来。

舒文韬温柔地把柳依依揽入自己的怀抱,轻抚她的头发,一口接着一口的烟气吐出,似乎是在吐出他心中的不甘与怒火,现在的舒文韬再次恢复到其教师的气质,和刚才癫狂的模样,完全是两个人的形象。

舒文韬漠然的眼神没有一丝生气,深叹一口气后,询问柳依依。

“或许,爱情里,我们都是傻子,你能原谅我吗。”

柳依依温柔地依偎在舒文韬的怀里,舒文韬给予的怀抱,就是她一直期待的样子。

“我不该这时候过来找你,但我真的想在你最伤心的时候陪伴着你,如果你身上真有伤口,由我来给你舔舐,可以吗?”

舒文韬那完美的脸就在眼前,其吞吐的烟气,都是迷人的男人味,柳依依闭上双眼,刚才的吻太粗暴,她在等待一个温柔些的亲吻,舒文韬只是在她的额头亲点了一下。

“你该回学校了,我送你。”

舒文韬骑上他标志的摩托车,在昏暗的市区道路飞驰,早晚温差有点大,柳依依轻轻抱住身前宽阔的脊背,是那么的温暖,这一刻她是如此的幸福,但这样的幸福毕竟是短暂的,市区本来就不大,不一会儿就到了师范门口,柳依依不舍地下车,身前男人特有的味道,让她迷醉。

送走柳依依的舒文韬并没有回家,确切地说,舒文韬已经在酒吧住了一年多,他基本不回那个他讨厌的家,舒文韬现在偏激,甚至有些双重人格,都与他从小生活的家庭不无关系。

舒文韬的父母那一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父母舒明礼与安文芳在懵懵懂懂中成了亲,并生下舒文韬。但在舒文韬记事起,父亲就较少回家,回到家还各种看不起母亲,数落母亲的种种不是,母亲忍气吞声的忍受着一切,幸好有奶奶主持公道,父亲倒也不敢胡来。

舒文韬八岁那年,奶奶因病去世,父亲再无忌惮,常年不归家,每一次回来,都是向母亲提出离婚,他的理由是“和一个斗大字不识的女人一起生活一辈子,实在无趣,他们之间完全没有爱。”但对于舒文韬的母亲来说,离婚就是被丈夫抛弃,她哪儿还有勇气活下去,受世人的指指点点,她卑微的乞求丈夫,她可以不过问丈夫的一切,只求不要离婚,但这样的卑微只换来了丈夫的拳打脚踢。

“如果真为了孩子着想,我劝你还是答应把婚离了吧,不然我再不会回这个家,孩子跟着你这么个一字不识的人,能长成个啥。”

要说父亲真是信守他的话,一直不回来也好,舒文韬对父亲没有多少感情,他也不希望父亲回来,因为每一次回来,虽然会施舍一点生活费,但母亲一言不合就要面临父亲的家暴,舒文韬只能在一旁瑟瑟发抖地看着这一切。

这时候的舒明礼,早已经与一名教师苟合在一起,他迫切的要摆脱家中的妻子,不然他犯的可是重婚罪,不仅保不住手中的饭碗,可能还会因此接受牢狱之灾;面对妻子对婚姻的坚守,更加激起了舒明礼的愤怒。

舒文韬十岁那年,一天傍晚,母亲把他叫到身边,两眼含泪,用手轻抱着舒文韬,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尽量挤出一些微笑,她希望孩子最后的记忆里自己是微笑着的样子。

“母亲将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暂时不能带你一起去,你以后一定要听父亲的话,所有的一切都是母亲自己的选择,与你父亲无关,你不要和他多生仇怨,你以后要听新妈妈的话,要知道,新妈妈不会像我一样包容你的一切,你要学会更乖巧,更懂事。”

还不懂事的小文韬听出了母亲离别的意思。

“妈妈,妈妈,你要去哪儿,文韬要与你一起,我不要新妈妈……我不要新妈妈,我就要与你在一起。”

这时候的安文芳已经服了农药,开始感受到身体的不适,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她挂念,那就是自己的儿子和两个弟弟,幸好两个弟弟都已经成家立业,只是不能陪儿子走完最后的时光,感觉愧对儿子。她错误地认为,只有这样,是离开这个家庭最体面的方式,才能给予舒文韬更好的未来,这是一个女人多么脆弱与卑微的命运。

已经开始感到极度不适的安文芳不想儿子看到自己在痛苦中离开,他轻抚舒文韬的脑袋,在其额头上深情地吻了吻。

“儿子乖,母亲去哪儿都会想着儿子的,有一天,我们娘俩还会见面,你去叫你舅过来,我有事和他们说。”

舒文韬有一种预感,好像这一离开就是永别一样,不愿意离开母亲,但在安文芳再三哄骗下,他走出了家门。

“妈妈,你不能悄悄离开不带着我噢。”

“嗯,我肯定会带着我们家的文韬。”

安文芳早已经感到不适,只是一直坚持着不想儿子看到自己痛苦的样子,舒文韬刚走出门,她就开始抽搐。

舒文韬为了赶紧见到妈妈,小跑着赶到舅舅家中,舅舅听完舒文韬的话,就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两个舅舅带着家族的人大闹了舒家,但毕竟是自杀,姐姐的身上也没有家暴的伤痕,这件事也只能在派出所的处理下不了了之,只能先让逝者安息。

妻子离世刚过去两个月,舒明礼就迫不及待地带回了那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小文韬把母亲离开的帐,都记在了父亲与这个狐狸精的身上;但小文韬一直记得母亲最后交代的话,他要做一个乖孩子。内心深处是对母亲的思念,是对父亲及狐狸精的怒火,外表又是对父亲及狐狸精的顺从、乖巧,也真为难了这个孩子。

舒文韬后来的双面性格,不能不说以其家庭环境有很大关系,他一直在舔舐那道伤疤,为什么其声音中常捎带忧郁,也是这个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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