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受逆袭万人迷」

47、照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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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在被易冷气差点七窍生烟, 冷着脸,双手被易冷钳住,他挣扎了下, 挣扎不出双手, 随之在易冷耳边低声说:“你这么握住我的手, 就这么不舍得我吗?”气息落在易冷的耳旁, 吹动他额边的碎发。

易冷还是钳住他的手, 早已习惯被吹耳朵,只是道:“我不认识你妈。”

安然在:“……”

妈这个词他还是听懂了的……

安然在狠狠地剐了一眼易冷, 没好气地说:“你不放手, 我怎么脱银甲?”

易冷这才放开他, 更想的是直接把他推下去,但这毕竟是对方的地盘, 要真惹到了安然在, 他叫百来号士兵摁住他打,那就得不偿失了。

安然在将身上的银甲给脱了, 碰触到藏在银甲内的锐器时,他犹豫了下,将内衬里的一把弯刀给拿在手上。

刀锋锐利, 在摇曳的灯光下也闪现出光芒, 拔出刀鞘时,也能感觉到一股寒意。

安然在拿着弯刀, 看了眼易冷, 想要看看他是什么表情,却发现易冷也在盯着他那把刀,只是专注倒没有其他的含义。突然,安然在转手就将弯刀抵在了易冷的脖子间, 刀刃碰触到脆弱的皮肤,只要微微一动,就能拉开他的脖子,血液汹涌而出。

“害怕吗?”安然在盯着易冷的眼睛。

易冷很诚实:“怕。”

“但我看你怎么不是怕的样子?”

易冷叹气,心想这安然在越来越难缠了,只好说:“我现在更困。”

安然在认真盯着他,冷哼一声,缓缓收回了刀。然后易冷发力,趁着安然在不察,一把反转,轮到他把安然在压在下面。他本意是想让安然在别折腾了,要把他用被子绑住扔到一旁去,却不想安然在倒跟他嬉闹起来,伸手扑腾,这两人一来一往,床内的陈小公子猛地大声苦闹起来。

安然在明显一愣,随即蹙眉,易冷看准了时机,坐在旁边去,抱起了陈小公子,孩子的哭声才稍微小了些许。

看着陈小公子被易冷抱在怀里,双手还揪着易冷的衣襟,哭哭哒哒,大大的眼睛满是

泪水,安然在看着感觉到一阵不爽。

安然在一顿讽刺:“想不到你竟慈父起来,若是这孩子知道你的手曾经杀过不少人,不知道还能不能这般安详地被你抱着。”

易冷不知道为什么安然在连个小孩子都能看不顺眼,本不想理会他,但是看安然在并没有要走的意思,顿时觉得他奇烦无比。而安然在还在盯着他抱着陈小公子,盘腿坐在床上撑着头,甚是轻松愉悦的样子。

易冷低着头看着陈小公子哭小小声的样子,说:“你说的没错,像我这样满手血污的人的确不配抱着这么单纯的孩子,只会玷污了他们。”

声音低沉,语气不详,微垂头,只看见睫毛纤长,挺拔的鼻峰,人畜无害,安静下来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

安然在张了张嘴,一些损人的话居然说不出口,见着面前的人还垂着头,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他脑海里却自然地浮现出了对方睫毛下那落寞的眼神,顿时心生不忍,期期艾艾地说:“那……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想……你还没那么坏……”

怎知易冷却摇摇头,说:“不……我的确没资格抱着这么纯净的孩子……就我这满手罪孽……他果然是被我吓哭了……”继而将头埋得更深了,喃喃着:“……我不配……我不配……”

安然在见此反倒有些慌了,他没见过易冷这个样子,下意识地宽慰他:“怎么会呢?他只是睡了被吵醒而已,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但是易冷的身子微微颤抖,像是在强忍着什么,让安然在看得心都揪到了一起,不自觉地靠近易冷,张开双臂,想要拥他入怀。

易冷的声音压抑着,低低地说:“……看来我不适合照顾孩子……你比我懂得多……我可以要求你一件事吗?”

安然在一时心软,不由自主地回答:“你说就是了。”

这话一出,安然在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本来长大怀抱要拥上易冷的身躯,易冷却抬头,快速地将孩子塞进了他张开的双臂里,成了他抱着孩子。

安然在跟怀里的

陈小公子顿时大眼瞪小眼,陈小公子也懵懵地看着他,似乎不太明白怎么换了张脸。

易冷的嘴角疯狂上扬,却又强行压抑,看着眼前的画面,刚刚他就在心里要喷笑了,忍的极其辛苦,说:“将军你人真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如此那陈小公子就拜托你照顾了,我毕竟当过杀手,浑身杀气,再听将军你方才那番话,甚是有心得,那孩子就交给你了。”说罢,利落地躺下滚到床里面贴着墙根,拉起被子盖着,闭上眼睛睡觉。

而安然在抱着陈小公子的身子却不由僵硬了,陈小公子看了看面前的安然在,嘟了嘴巴,眼看着要哭,安然在想起往日曾见过的姨母他们如何抱孩子的,只得匆忙而又僵硬地颠着孩子,那姿势甚比僵尸,孩子哭了起来,不是很大声,他恼火地看向易冷,然而易冷却像是睡着了,呼吸均匀,面容安静,就是山崩地裂地也奈何不了他。

安然在咬牙切齿,但是陈小公子哭起来让他实在没办法,手忙脚乱地学着记忆里哄孩子那般哄着。

于是,这一晚,安然在彻夜难眠,等他出了营帐后,守在营帐外面的士兵的表情更是丰富内涵,尤其是看到他那一夜没睡好的样子,浮想联翩。

安然在的名声从来就不算好,在首都大靖的时候,早就被传遍了他好男风这件事,安大将军还屡次因此事大发雷霆,他的母亲长公主也是痛心不已,但安然在从来不改,这都在大靖被八遍了的事情,这里的士兵将领或多或少略有耳闻,就算不清楚具体的事情,见安然在平时连坐骑都要众多挂饰花里花俏的样子也懂得这个将军的性子。

当看到安然在从一个在路上掳来的男人营帐里待了一晚才出来,昨晚还屡屡听到孩子的哭喊声,不禁可以想象得到昨晚到底有多激烈了,但竟然连孩子都不避忌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虽说,安然在早就习惯了异样的目光,他早就不在乎那东西了,可是当他抱着陈小公子太久,以至于腰酸的时候扶了下腰,旁边的士兵亲卫的眼神顿时多了一层意味时,他内心还是很

不是滋味。

睡得到的话还好,这都根本睡不到还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这多少有点憋屈了。

真是有苦说不出,他只得暗暗吞下这口血。

安然在回到了主将营里,校尉询问他接下来有何打算时,他不禁揉了揉眉心,这也是他昨晚烦心的事情。

他从赫州出来,是奉了旨意出来驰援垚城的,若是没有旨意擅自回去赫州,若是赫州真的有北漠来攻打便罢了,若是北漠根本没有这个意思,那么这就麻烦了,上面追究起来多少会让他有些不好过。

他父亲乃是安大将军,本就有侯爷之称,又有兵权在握,母亲乃是淑文长公主,出身显赫,他本就遭忌惮,原本因他生性怪癖风流,才减少了些许敌意,而前段时间他被发现与九皇子私交甚密,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淑文长公主借着要磨他性子,安将军在外带兵对子管教无门,才有借口让这个皇上舅舅代为管教,让他外派带兵,目的就是想要找机会安皇上的心。

这要是走错一步,可就前功尽弃了。

安然在再抬脸时,脸上已无了平时那般随意的神情,疲倦而又凝重,问着亲卫:“余先生昨晚如何了?”

余先生即是师爷,他本名为余叙,如今为了不牵扯出山寨的事情,自然是将真名告人。

“按照将军您的吩咐,已经将他好生安置了。”

安然在点点头,看向面前的地图,昨夜他就在这地图上与余叙探讨了一番,他的确发现了此人确实颇有才能,早就吩咐了士兵将他安置好,只是他并没有告诉易冷,易冷对此并不知情。

想起昨晚余叙的话语,他思虑片刻,还是下令。

“全军拔营,回赫州。”

易冷也被带着一起上路,还是陈小公子还是归他照顾,安然在并没有将陈小公子接过去的念头,一则是用陈小公子困住易冷的逃跑,二则是让易冷也尝尝那晚他被孩子折磨的痛苦。

回到赫州后,易冷被关进了安然在原本在赫州的府邸,依然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而安然在则一回来就跟将士们商谈去了。

原本留下来

守城的副城守薛义看到安然在回来甚是惊讶,如今听到安然在的话后,也开始后怕了。

安然在说:“我已派人给垚城送了信,让他们无需惊慌,没本将军的援军他们确实会有点麻烦,但是他们的城也不会轻易就破。”继而说:“当务之急是先将城门关了,守城为上。”

这话一出,将领们皆有点无语,心想着这大靖来的小侯爷脾气的确乖僻。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还有一封密信也被私下送到了九皇子的军队中。

————————————

“禀告门主,圩城被北漠士兵屠城,我们到了圩城的时候,颜七已经身亡,是与人战斗后而死,对方也当场死亡,我们已经检查了对方的尸体和面容,看不出对方是哪个门派的人。”禀告的人始终跪在地下,头低垂着,恭敬地禀告着一条条的事宜,身子一动不动。

祁羽声的脸色不是很好,那不是受伤所致,纯粹是心情不佳,新随侍的义子被杀气拂面都不由屏住呼吸,杀气凛冽如寒风,他生怕惊扰到祁羽声。

“人呢?”显然他不在乎这些事情,他只在乎他想知道的人在哪里。

禀告的人一顿,随即摇头,说:“暂时丢了行踪。”他立即做出保证:“不过门主请放心,我们马上就会……”话未完,他的身子就像是脱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到了柱子上,“噗”地吐出了一大口血,落在了地面上,奄奄一息。

“废物。”每一个字都能将人冻结成霜,祁羽声掉在地上的人,眸子里毫无感情,只是越发阴鸷,下着命令:“三天,找出他的行踪,禀告我。”

那人颤巍巍地爬起来,磕头应着:“遵命。”他想,看来这次门主是想要亲自去了,若是他们找不到消息,恐怕下场只怕比死还难过。也不知这曾经的叛徒到底哪里招惹了门主,竟然能让门主大动干戈地亲自要前去抓拿他。

祁羽声起身,瞥向身侧的义子,义子立即有眼色地跟上,但因为害怕还不敢轻易开口,只是低眉顺眼地敛了眉目,他知道义父最喜欢他这个神情,就像

是喜欢他着青衣和墨绿色的发带,一旦这样穿了这些,祁羽声的心情也会好很多。

青衣墨发,眉眼似水墨画,有着几分勾勒的冷意,有几分像他,但终究不是他,毕竟他可不会在面前害怕到畏畏缩缩,依旧地沉稳淡定服侍他的起居。

原本有了眉目的火焰又被掐断了,这让祁羽声不由暗火渐生,新义子感受到祁羽声身上的寒意不减,心里一咯噔。

祁羽声说:“去行刑房。”

新义子只说:“是。”便跟上祁羽声的脚步。

到了那暗无天日,令人浑身不舒服的地方,祁羽声直接走到了最里面的行刑房,那里吊着一个人,浑身血污,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但是还活着。

新义子知道这个是谁,曾经他入门时也见过他随侍在义父身边,若不是被惩罚了,也轮不到他到义父身边随侍。只是这幅模样,实在让他难以与当初他曾见到的人联系到一起。

明明曾经是门内义父最信任的义子……那如草原弯刀般锋利又让人感到颤栗的存在……

“还活着?”祁羽声问。

那负责施刑的苏岩看了他一眼,那玩味的眼神让他不由想要后退,眸子亮晶晶地说:“当然还活着,义父你要相信我的手艺啊。”

“你办事我自然放心。”

“不过看样子他的确没有跟易冷联系的法子,也没有联系过,他一直没有说出别的事情,义父你也知道他的嘴巴一向也蹦不出几个字,我施刑之后也不喊不叫,这我很为难。”苏岩有些难办地说:“我是可以折磨他不让他死去,不过一直让他伤口这样下去,时间长了他也会死的,到时候义父可别怪我呀。”

祁羽声转到袁在途面前,袁在途的双目紧闭,气息微弱,似乎感到祁羽声到来,还抬眼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情绪复杂,随即还是垂下眼,不敢正视祁羽声。

“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祁羽声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沉默许久,袁在途闭上双目,艰难地开口,声音喑哑难听如乌鸦,道:“我对不住义父,我愿一死。”

苏岩过去查探他的气息,哎呀了一

声,“他发了高烧两天两夜了,这会子晕过去了。若是不医治,恐怕明早就不行了。”

祁羽声看了眼晕死过去的袁在途,挥袖离去前,说了句:“给他医治,别让他轻易死了。”

苏岩有点失望地应下,回头看了看晕死的袁在途,本来还以为他不用再做费力的活呢,不过看来义父还是在途有点感情的嘛。

出了门,新义子的脚却有点软,他隐约感觉到苏岩口中的易冷或许就是义父的逆鳞,也可能是他为何穿着青衣让义父高兴的原因。

但同时也感到手脚发冷,若是那人回来了,他就要被丢弃了。说不定哪□□刑房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写到这里才觉得祁羽声真的一点也不讨喜……

当然戚明理也没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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