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杜瑾和一口答应。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杜瑾和又和喻父仔细地说了一下自己之后婚礼的打算和安排。

本来是要留下来吃午饭的，可杜瑾和接了一个电话，匆匆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江城警察局。

杜瑾和接到的电话是关于杜国华的，本想着杜国华不作死就不会死，没想到还是作死了。

虽然杜氏集团没了，但杜国华比竟也不是普通人，该有的金钱资源虽然打了折扣，可到底还是有几成的。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杜国华消失不见了一段时间，杜瑾和也不会好心地去找，可却不想再见却是在警察局。

杜国华杀人了，醉酒后的他失控了，将江燕萍和江勇给捅了，两人当场失血过多死亡，杜凌天和杜凌菲两个人也都被打残了。

如今，杜国华就坐在杜瑾和对面，一身狼狈，眼睛里边全是发红的血丝，整个人憔悴不已。

然而，让杜瑾和惊讶的却不是这个，而是杜国华的样子痴痴傻傻的，像是不认得他了一样。

“杜总，初步判断，应该是精神失常了，不过后续还要做更详细的检查。”律师对杜瑾和说。

杜瑾和点点头，虽然有一点惊讶，但又好像觉得不那么意外，毕竟老婆出轨这么多年，孩子都不是自己的，况且杜氏集团还没了，打击不可谓不小。

可杜瑾和心里却生不出一丝同情来，眼前这个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可似乎又不是他的父亲。

“你还认得我吗？”杜瑾和冷着声音问。

对面的杜国华像是没听到一般，就在杜瑾和不耐烦想离开的时候，杜国华却看向了他。

像是不认识一般，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杜瑾和来，好一会儿之后，杜国华突然站了起来，然后猛地拉住了杜瑾和的袖子。

“儿子……儿子……”

“你是我的瑾和……”

“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对不起……”

“对不起你和你妈妈……”

“原谅爸爸……爸爸错了……”

杜瑾和被吓了一跳，甩开杜国华的手，旁边的警察也立刻将人押住。

“杜先生，犯人情绪不稳定，恐怕暂时不适合见面了。”一个警察说。

杜瑾和点头，站起身理了理西装，然后就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杜瑾和转头看了一眼，杜国华又变成了痴痴呆呆的样子，可嘴里还小声地念着“对不起”，双眼淌着泪水。

没有再多看一眼，杜瑾和带着律师离开了警察局。

之后的事情杜瑾和不再过多询问了，一切都交给律师，杜国华的最后结果要么是监狱要么就是精神病院。

之后，杜瑾和找了张恒出来喝酒，可喝酒的只有他一个人，张恒只能着急地看着。

想让杜瑾和先回家，可杜瑾和死活不走，张恒想着等他喝醉了再把人带走，却不想这人跟喝不醉似的，没办法的张恒只好拨通了喻笙的电话……

——

杜瑾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都要炸裂了，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回了公寓，但杜瑾和没多想，只以为自己是张恒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