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药下肚，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亦没有任何的感觉，不禁闷哼一句:“这臭丫头不会是骗我吧，咋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呢！”

试着起身做几个运动来加速药效的消化，打了一套拳甩了一顿棒，看着天上的星星消失不见，一头扎进被窝里沉沉睡去。

“咚~”

一声响亮将无心睡眠的许志殇打的更加心亮，推开窗看着没有乌云的天空。

“咚~”

又是一声响亮，许志殇干咳几声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正是弟弟的住处。

“虎子，志成在做甚？”一墙之隔的距离原是为了更好的监视，不想被声音炸醒，着实有些不畅快。

迷糊的虎子抬起沉甸甸的眼皮，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习惯性的抽开一块砖，并未看到任何身影，倒感觉眼前被一块黑布挡去了视线。

“少爷，并无~”

话音未落，耳边响起屁声，随后一阵腥臭味儿传入了鼻中，就像茅厕炸了一样让人难以启齿，脑袋发懵。

“大半夜闹肚子，着实难受的紧。”隔壁传来许志成的声音，“噢，不行了，我要去茅厕。”伴随着一串的脚步声。

墙上的虎子不知所措，麻木的眼神望着对面空落落的院子，就连吹过的风都带着臭味儿。

出了门的许志殇擤鼻子，不禁用帕子捂住口鼻，这味道绝无仅有。

在眼神的示意下二人进了屋，凑在香炉前深深吸了口气。许志殇感觉还行，坐在桌前开始研墨，闻着木石的墨香才舒缓了些许的情绪。

虎子是被屁打懵了，蹲在香炉前不停的呼气，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志成应是病了，你缓缓情绪给他送些汤水。”许志殇面上平静的开始写字，“希周近日不太平，他在外没少吃苦。”

“大少爷定是多虑了，志成少爷整日在楚楼好不快活，前几日更是同林家公子在市井闹出了不少笑话。”虎子捏着鼻子，对于被屁打的事情有些不自在，“老爷在大理寺待了有些日子了，您每天都想着如何救老爷，日日劳心劳力，有时候竟忘了吃药。而他呢，日日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行了，莫要抱怨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活法，我身为许家的大公子，自然要多费些心。”许志殇临摹着书上的字迹，不禁叹息一声，“余老爷知道了安黎姑娘的身世，还能心平气和的让她给儿子治病，还真是佩服他。”

“余老爷在商场上叱诧风云多年，怎会害怕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怕是另有打算吧。”虎子挤出一抹微笑，站在桌前看着熟练且工整的字迹，“听闻余老爷有意把江南的布匹生意交给大女儿余汀儿，待暖和的时候便出发了。”

“江南是个好地方，最是养人。”一页白纸上是工整的黑字，吹了吹未干的墨汁，许志殇婉而一笑，“天又快亮了！”

“厨房的汤药应熬好了，虎子去去就回。”虎子低着头推开门，发现吹过来的风没有臭味儿，不禁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觉着浑身舒畅。

“咚~”

瞬间，空气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