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医院，打听着来到病房。

倪玲怀抱着一个婴儿，看到柳建良，满脸喜色，“小良，快来看看你女儿。”

柳建良凑到母亲身边，看着自己刚刚出生的女儿粉嫩的小脸，“妈，我看着和小莹小时候的照片有点像。”

“可不，我们宝贝长得像姑姑。”

柳建良来到躺在床上的钱星星身边，“星星，你辛苦了。”

钱星星本来担心，生个女儿柳建良会不高兴。可看到倪玲和柳建良欣喜的样子，心放了下来。

看着丈夫柳建良关切的目光，钱星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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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女儿柳子青刚睡着，柳建良赶快去接电话，拿起话筒，是妹妹柳建莹，“哥，你赶快打开电视看6频道。”

柳建良低声道：“子青刚睡着，看什么电视，你差点把她吵醒。”

“哥，你别后悔。”柳建莹挂断了电话。

柳建良轻步走进里屋，钱星星早已疲惫地睡着了。女儿柳子青也在钱星星的身边睡得很甜。

柳建良重又出了屋子，轻轻带上了门。

来到客厅，打开电视的开关，先把电视调到了无声的状态，然后又调到了6频道柳建良退回到电视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电视上一个舞蹈演员在跳舞。柳建良感到这个舞蹈很熟悉，而这个舞者的身影让他心一动。

未等柳建良再想，谜底便揭开了。镜头拉近，这是让他魂牵梦萦的冯春梅。冯春梅的头发好像烫过了，在头顶左右两边盘了两个发髻，两侧又垂下了两缕略微卷曲的发丝。眉毛修过了，柳叶弯眉下的那双曾让柳建良无数次悸动的漂亮的眼睛像是在看着他。

冯春梅今天的妆很浓，化了舞台妆。

电视没有声音，没有放音乐，柳建良也知道冯春梅跳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柳建良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以他对冯春梅的熟悉程度，那个眼影的色彩深度，冯春梅眼圈儿没有那么高，应该再陷下去一些。造成现在这个视觉效果，只能是冯春梅的眼睛肿了。

再看屏幕边打出的日期，那是张刚找他，给他拿他和冯春梅合影，问他别处还有没有？之前的2、3天的样子。

记得当时自己问张刚，“林国强没有为难春梅吧？”

张刚当时答林国强对春梅挺好的。现在看来，张刚急急地找自己，这里面一定有事。

女儿柳子青满月了，钱星星要回娘家住几天。柳建良将钱星星和女儿柳子青送回钱星星的娘家。

出来之后，柳建良直奔冯春梅家在市场的熟食店。他知道冯春梅的大妹冯红梅天天在那。

到了熟食店，果然冯红梅在。

冯红梅一愣，“柳建良，你怎么来了？”

柳建良说道：“红梅，你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冯红梅因为柳建良半路甩了冯春梅，和钱星星结婚了。很不待见柳建良。

出来之后，冯红梅也没有好脸子，“柳建良，我姐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柳建良未在意冯红梅的态度，“红梅，五一的时候，你们去h市南湖公园，发生什么事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你大姐是不是那时候和欧阳丽华登台的？登台之前是不是哭过了？”

“还不是因为你？”冯红梅气愤地说道，“分手了，都阴魂不散。”

柳建良做实了心中的想法，“是因为我和春梅在南湖公园的那个照片儿吧？”

冯红梅说道：“别叫得那么亲热，叫我姐夫听着又不乐意了。

就那照片，我姐夫头天看着的时候，也没怎么的，就和我姐又照了两张，把那个替下来了。

可第二天，我和张刚去找他们吃早饭的时候，我姐的眼睛肿得跟个桃似的。”

柳建良的心一抽。

冯红梅也有点生林国强的气，“你说，林国强，我也挺服他。也没打我姐，也没骂我姐，把我姐弄成那样子。”

柳建良的神色没有变，语气很平静，只是眼神是冷冷地，不知道看向哪里，像是在呢喃，“那叫冷暴力。”

离开冯家熟食店，柳建良直接开车去了当年他和冯春梅去养鸡场路上，夏天给他和冯春梅照相的那个亭子。柳建良在那里呆坐了一天，“爸，妈，你们把儿子坑苦了，我的心疼呢！”柳建良的眼中流下了泪水。

钱星星母女不在家，柳建良第二天起早赶去省城微市。

到了省建筑设计院，柳建良坐在车中，向门口看着。

不多时，只见林国强从一辆刚停下的车里走了出来，然后走向车子的另一侧，冯春梅已打开车门，从车里出来。看冯春梅气色很好，笑着和林国强说了几句，转向设计院走去。

林国强也转身上车走了。

柳建良愣了一会儿，开车走了。

冯红梅存不住事，把柳建良来找她的事，和张刚说了。

张刚埋怨冯红梅，“你和柳建良说这个干什么。”

冯红梅说道：“你放心吧。我姐现在好好儿的，就是和林国强俩人那天闹点别扭，这不是都过去了。我就是和柳建良出出气，谁让他当初把我姐一个人撂下了。他现在什么身份去找人家林国强，冯春梅现在是林国强的媳妇儿，有什么他都得受着。再说了，柳建良是聪明人，他明白轻易搅到里面，不是帮我大姐，而是给我姐添乱。”

张刚说：“红梅，你是出气了，建良也不容易呀，你以为他愿意今天这样吗。”

多日后，柳建良在去h省出差的时候，特意去了h市的南湖公园，站在冯春梅和林国强的合影前面，柳建良心里五味杂陈。

几年过去，柳建良不再是当年那个阳光的大男孩，岁月在柳建良的脸上留下了痕迹。照相的还是认出了摆在他这摊子上多年的样片里的如今依然很帅气的男主角，走上来，惋惜地说道：“你们俩挺配的，怎么就没到一块呢！”

柳建良没有说话，转身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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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雯雯对邹静说道：“邹静，我昨天在青年路看到林国强和冯春梅了。他俩不都已经结婚了吗，怎么还像谈恋爱似的那么亲热？”

鞠雯雯的话里带着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