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十年代成大佬」

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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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放手

不对?

徐汉平不相信,他刚才一直盯着闻夏写阄,看见闻夏都是一笔一画地把所有人的名字写出来,八个人名中只有“闻夏”二个字笔画最多,那么在光照的情况下,一定是形成暗影最浓的。

他手中的方块就是暗影最浓的。

他肯定没有拿错!

裴景帆不过是装腔作势。

他不为裴景帆所动,冲裴景帆笑笑,自信满满地拆方块,心里面想着今天晚上就可以住闻夏家中了,心里止不住的开心。

以前他看不到闻夏的好,如今他看到闻夏的美了。

从今天以后,他一定好好和闻夏相处,他有信心让闻夏待他如初。

这么想着,他掩盖不住的激动和喜悦,手都有些发抖。

拆方块的动作更加急切了。

随着“哗啦”的声音,方块展开。

看到方块上面名字的一刹那,他呆住了。

钱一!

钱一!

为什么是钱一?!

明明是闻夏的啊!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裴景帆。

裴景帆已经从瓷盆里取出一个方块,缓缓拆开,看到名字的刹那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意,徐汉平立刻倾身,抻着脑袋朝裴景帆手中看去。

裴景帆没有躲开,大大方方地给徐汉平。

方方正正的两个字——闻夏,赫然出现在徐汉平的眼中,徐汉平像中了定身术一样,站在原地,他怎么也想不通裴景帆是怎么发现“闻夏”的,他疑惑地看向闻夏。

闻夏面色平静地转向大队长。

大队长走到裴景帆徐汉平等人跟前,宣布了裴景帆住到闻夏家,徐汉平住到钱一家,另外两个知青分别住在刘小周家和孙五八家。

这下八个知青都安排妥当了。

大队长也放心了,高兴地说:“那么你们就各自收拾一下,各就各位,团结友爱,继续奋斗,建设祖国!”

社员知青们一起应。

“好了,下工!”大队长喊了一声。

社员知青们纷纷离开。

徐汉平还是定在原地,一脸茫然,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把抓住裴景帆的手腕,问:“你怎么知道我抓的不是闻夏?”

裴景帆停步,看向徐汉平。

徐汉平问:“你们是不是使诈了?”

裴景帆笑笑:“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么可以准确地抓到闻夏的阄?”

“我比较用心。”

“不可能,肯定是你们使诈了。”

“徐汉平。”裴景帆面色一沉,眼神冰冷地望着徐汉平,说:“我提醒你一句,做人做事,不要过线了,否则自食恶果。”

说完,裴景帆甩开徐汉平的手,大步离开。

徐汉平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裴景帆的背影,他不明白裴景帆这狠话是什么意思,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只隐隐觉得裴景帆这是看上闻夏的表现。

裴景帆看上闻夏了!

这个想法令徐汉平心里非常不爽,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领了一样,他转头去看向闻夏,闻夏已经悄然无息地离开,根本就没有管他,这令他更加的恼怒,抬脚就踢了地上石头。

哪知石头是扎根于土壤之中的,他没有踢掉石头,反而踢疼的脚趾头,抱着脚痛呼,心里还是气着裴景帆和闻夏,而闻夏这时候已经回到了家中。

闻明赶紧迎上来问:“姐,徐知青不住我们家了?”

“对。”闻夏点头。

“是裴知青住我们家?”

“没错。”

“太好了!”闻明就是不希望闻夏和徐汉平有任何瓜葛。

闻夏笑。

“姐,你是怎么做的?”

“是老天保佑的。”闻夏说。

“老天保佑好人。”

“没错,走,我们把柴房收拾一下,迎接裴知青。”

“好。”

闻夏一家三口出了院子,把柴房里面的柴禾一一搬进了院了,有的搬进了厨房,正在清扫柴房的时候,裴景帆推着自行车过来了。

“裴知青!”闻明先热情地迎接。

“闻明。”裴知青停下自行车,把自行车上的被子、衣服箱子等等拿下来,问:“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在给你打扫房间。”

“我自己打扫就可以了。”裴景帆赶紧走进柴房,柴房面积不大,但是采光不错,前后两个窗子把空间照亮了不少,里面长期不住人,处处都蜘蛛网,有一股陈旧之气,地上洒落的都是树叶、树枝之类的,闻夏闻老太太正在清扫。

“我姐和我奶奶已经打扫了。”闻明说。

裴景帆赶紧上前,从闻老太太手上接过来扫帚说:“闻奶奶,你们歇着吧,我来打扫,我来打扫就行了。”

“没事儿,也不是多累的话。”闻老太太想要抢回来扫帚。

裴景帆拿着不放说:“闻夏,你也歇着吧,我来打扫就行了。”

裴景帆很利落地扫地。

闻夏见裴景帆干的有模有样,便说:“行,那你扫地,我去拿些旧报纸过来,给你贴贴墙。”这个年代的墙面都是泥土的,时不时会掉一些灰土,一些讲究的家庭都会弄一些旧报纸,把部分墙面给贴住。

不等裴景帆说话,闻夏就跑回自己的房间,找出了一叠旧报纸,拿了浆糊,来到柴房,和闻明一起给裴景帆的房间贴了报纸,一张木板床放到了合适的位置。

裴景帆刚好扫好了地,看见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不但没有觉得简陋,反而感到无比的温暖。

这时候天也黑了。

闻夏刚点起煤油灯,金顺就过来了,金顺没有想到自家老大会住在闻夏家中,开心的不得了,喊着要去县城下馆子吃一顿庆祝庆祝。

“下什么馆子?家里都做好饭了。”闻老太太走过来说:“一起吃吧。”

“一起吃吧。”闻夏说。

裴景帆金顺都没有客气。

在闻夏帮着裴景帆收拾房子的时候,闻老太太到厨房里蒸了红薯饼,是掺了一半白面的红薯饼,蒸了芹菜叶子,炒了猪肝,弄了一盆野菜面疙瘩汤。

虽然厨艺上不能和闻夏比,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

闻夏裴景帆四个人吃的非常饱。

吃完了之后,闻老太太去洗碗。

裴景帆闻明去收拾柴房。

闻夏拉着金顺进正房,把这些天卖月饼的钱都给数了出来,去掉成本,利润足足八百块钱。

八百块钱!

金顺睁大了眼睛问:“真的八百块?”

闻夏点点头。

“这也太多了!”

“八百块钱里面只有你的两百四。”

“那也好多啊!我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多钱!”金顺说的是实话,他以前很穷,穷的都吃不起红薯饼了,接连遇到裴景帆闻夏之后,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百四啊!

这是一个城市工人一年的工资,他才用了十几天就赚到了,他激动的不得了。

“给。”闻夏数了二十四张大团结给金顺。

沉甸甸的大团结到手上,金顺眼睛一下就红了,眼泪汪汪地看着闻夏说:“闻夏,谢谢你。”

“别谢我,这是你自己的本事。”

“好了,好好干,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金顺心里千言万语的感恩,可是他却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发誓,闻夏是他金顺这辈子最大的恩人,一切都化作一句:“嗯。”

“明天继续过来卖猪下水。”

“我知道。”

“过几天天气凉了,我再做个新菜卖。”

“行!”金顺现在对闻夏佩服极了,闻夏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那就这样,你早点回去吧。”

“好。”

金顺从闻夏家的院子出来,直接去了裴景帆的柴房,柴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

虽然是木板床,木板搭的桌子,木墩椅子,但是一切看上去格外的简洁,竟然比住在知青点还舒适,金顺夸奖了一番,就向裴景向炫耀自己赚的钱,炫耀了好一番才美滋滋地离开了闻夏家。

闻夏家一下安静下来。

闻夏、闻老太太、闻明围着一堆钱坐着,简直像做梦一样,闻老太太闻明直直地盯着这些钱,好一会儿,闻老太太才反应过来,赶紧让闻夏把钱收起来,说:“小夏,我们都赚那么多钱了,以后别干这种事情了。”

闻夏“扑哧”一声笑了。

“这些够我们花了。”闻老太太说。

“奶奶,这个才多少钱啊。”闻夏现在手里有一千多块钱了,在这个年代是个标标准准的富婆,可是过不了几年,这一千多块钱就不算钱了,就此不做事儿了,肯定坐吃山空,但她也不好反驳闻老太太,笑着说:“我们把这些钱存着,还继续赚钱,不过我们不像以前那么拼命了,好不好?”

闻老太太知道闻夏倔,也就没有把话说重了。

“这些钱暂时不花,免得社员们怀疑。”闻夏笑着说:“等到过年的时候,生产队发钱□□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都买新衣服穿。”

闻老太太闻明一起点头。

“好了,睡觉吧。”闻夏说。

“对了,裴知青那边好像还没有热水。”闻老太太说。

“你们去睡吧,我去送热水。”

“行,你也早点睡。”

“知道了。”

看着闻老太太闻明去睡觉了,闻夏去厨房灌了热水去了柴房,柴房中裴景帆正在房间里钉钉拴绳子,闻夏走进来说:“都收拾好了。”

裴景帆回头看向闻夏说:“嗯,差不多了。”

“你的水瓶里应该没有热水了吧,奶奶让我给送一瓶。”

“谢谢。”裴景帆说。

闻夏把热水瓶放到桌上,说:“放在这儿,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闻夏抬步要走。

“闻夏。”裴景帆唤一声。

闻夏回头看裴景帆。

裴景帆说:“谢谢你给我提供住处。”

闻夏笑说:“不是我,是山湾子生队给你提供的住处。”

“是你。”裴景帆笃定地说。

闻夏轻轻扬了下眉问:“怎么是我的?”

“在抓阄之前,你估计看了我一眼,是同意我入住你家。”

“然后呢?”

“然后你在写阄的时候,你故意用圆珠笔写,一笔一画写的很认真,写的很慢。”平时闻夏很快速地写字,字迹也是非常工整的,裴景帆是知道这点的,他继续说:“你在提醒我注意笔画。”

闻夏抿了抿嘴。

裴景帆接着说:“‘闻夏’二字是众多名字中笔画最多的,你在提示我看笔画,你也知道笔画这事儿很简单,徐汉平肯定也会想到,所以你又做了另一重保障。”

“什么保障?”

“你用力在‘钱一’的钱字上用了力,力稍稍透过了纸背,让徐汉平认为笔画最多的是‘钱一’。”

“那你是怎么区别两个方块的?”

“油。”

“什么油?”

“猪油,你很谨慎,怕中间出了纰漏,所以你又在方块的一角涂了一点猪油,将现未现的那种,用来区别两个人方块的不同。”裴景帆望着闻夏说:“是不是?”

闻夏的身形纤瘦,个子挺高,可是站在裴景帆面前时,还需要微微抬头,此刻微扬下巴看着裴景帆,坦坦荡荡地回答:“是,你很聪明。”

“所以,是你邀请我住你家?”

“是。”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徐汉平住在这儿,因为我也不想别人发现我私下里做买卖。”

“就不怕我把你的事儿说出去。”

“你不会。”

“为什么这么肯定?”

“直觉。”

“你的直觉是对的。”

闻夏轻轻一笑。

裴景帆看着闻夏也笑了。

闻夏说:“早点睡吧。”

“你也是。”

闻夏转身离开。

裴景帆站在原地,听到隔壁房门“吱呀”一声关上了,他才关上房门,看着焕然一新的柴房,不但没有陌生感,反而有一种归属感。

他躺到床上,看着光秃秃的土墙,土墙另一边就是闻夏,他心里充满着欢喜,直直地看着土墙。

土墙的

另一边闻夏却没有想裴景帆。

她正坐在自己的床上,把今天的数过钱,又放在床上重新数一遍。

一千多块钱啊。

这个年代的一千多块钱啊。

她开心地抱在怀里,在床上打起滚来,好一会儿才放下来,躺在床上,想着买自行车,买冬天的棉袄,买个手表,买个漂亮的鞋子,买个收音机,买个手电筒等等,哎呀,美好的生活就在前方了。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把一抱钱给装起来,找了一坛子塞进去,免得被老鼠咬了,找个时间把整钱存到银行中去,这么想着闻夏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她又恢复了日常做生意的日子,不同的是她回笼觉起来之后,就看到隔壁柴房住着的裴景帆,她笑着说:“裴知青,早啊。”

“早。”裴景帆说。

“吃饭了吗?”

“还没有。”

“要不来我家吃吧?”

“好啊。”

“……”闻夏觉得自己说的是客气话。

可是裴景帆却当了真,拎着一袋白面和一袋玉米面就来到了闻夏家,一副要在闻夏家吃喝的样子,知青拎着粮食在社员家吃住是很普遍的情况,闻老太太闻明接收良好,甚至有些欢迎裴景帆。

闻夏无奈,也就一起吃了早饭。

早饭之后,裴景帆还要洗碗刷锅,这和裴景帆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闻老太太赶紧拦住,硬把裴景帆推出厨房了,裴景帆这才去上工了。

闻老太太偷偷地说:“裴知青这孩子真不错。”

闻夏也觉得裴景帆不错,但是这些和她无关的,她照旧去上工,去开集体会议,毫无意外地撞上徐汉平的目光,她装作没有看见,认认真真地听大队长的会议内容。

会议一结束,就回到了办公室里。

如今早麦已经种下了距离收红薯还有一段时间,公社下达了防旱防涝的任务——挖水渠,闻夏不需要去挖,但是她需要在挖水渠之前统计农具与损耗,她统计了一上午,回到家中时,闻老太太已经开始做饭了,给她烧火的不是闻明,而裴景帆。

她朝案板上一看,看到了一条猪肉。

闻老太太说:“是裴知青买的。”

闻夏默默汗颜,裴知青这是打算一天三顿都在她家吃饭了……她忽然特别后悔早上说的那句“要不来我家吃饭吧”,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今闻老太太闻明都按照山湾子生产队的风俗,接纳了裴景帆,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和裴景帆坐在一起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裴景帆时不时带些猪肉、白面、土豆、芹菜、鸡蛋、牛奶等等带回来。

光明正大地带回来。

山湾子社员们一个个都羡慕起来闻夏,早知道他们也收留知青了,不对,应该是收留裴景帆了,可以跟着天天有肉吃,也不过三五天的时候,他们发现闻夏闻明脸色好看了。

其实是闻夏暗暗地给一家人加餐导致的,社员们却认为这是裴景帆养出来的,没有任何人认为是闻夏的能力,于是闻夏也欣然接受了这种说法。

借着这个裴景帆这个理由,她买了块布,给闻明做了条裤子,闻明高兴的飞起来,正好天气渐渐凉了,她不敢光明正大地买外穿的衣服,她给闻老太太闻明都买了内衬保暖的衣服,自己也买了碎花的睡衣。

又悄悄地买了把手电筒,可把闻明闻老太太新奇坏了,说这手电筒比白天还亮,每天晚上他们都要看一看,令闻夏哭笑不得,但也觉得格外的幸福。

她其实想买老多东西,考虑到这个时代以及自己的处境,就这样默默地富着吧,她和金顺的生意做的很顺利,会计做的很顺利,唯一的坎坷就是徐汉平和张玉勤这两个人。

尤其是徐汉平。

徐汉平自从抓阄住到钱一家后,整天都不太高兴,连张玉勤都不怎么理了,经常审视着闻夏和裴景帆,闻夏和裴景帆都不理徐汉平,各自忙碌着。

挖水渠这事儿十分顺利。

闻夏从县城买来了两把铁锹给了社员使用,社员纷纷夸奖闻夏办事效率高,张玉勤听了直翻白眼,闻夏也暗暗回了张玉勤一个白眼,气的张玉勤狠甩了一把泥土,一下甩到了徐汉平的脸上。

“扑哧”闻夏笑一声。

裴景帆也憋笑。

张玉勤面色一僵。

徐汉平脸色都青了。

闻夏拿手中的水壶,给裴景帆的搪瓷缸里倒满了水,拎着水壶朝生产队办公室走,在办公室忙碌了一会儿,想再去给知青们送点水时,迎头碰见徐汉平。

徐汉平脸色阴沉地看着闻夏。

闻夏当作没看见,抬步就走。

徐汉平喊:“闻夏。”

闻夏转身问:“什么事儿?”

“你真的看上裴景帆了?”

真无聊,上次都说她不会看上任何人,这个徐汉平简直就是长着恋爱脑的胶水,沾着人就不放了!闻夏不高兴地反问:“关你什么事儿!”

“果然是!”徐汉平自作聪明地说。

“所以呢?”

徐汉平咬牙切齿地说:“你知不知道裴景帆家在首都?”

“然后呢?”

“他家是权贵人家,看不上你这样山沟沟里的人,你别痴心妄想了。”

“哦,还有什么要说的?”闻夏面无表情地问。

“你——”徐汉平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看着平静的闻夏,心里窝着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拉住闻夏的胳膊说:“闻夏,你到底怎么了?你之前明明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你别闹了,我们重归于好,我以后都对你好,好不好?”

“放手。”闻夏不悦地说。

“我不放。”

“放手。”

“我不放,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冷落你了。”

“我数三声,再不放手,后果自负。”闻夏说。

“为了你,我什么后果都愿意负。”徐汉平死乞白赖地说。

“三。”闻夏说。

徐汉平还抓着闻夏的手腕。

“二。”

徐汉平没有松手。

“一。”闻夏话音一落,利落地侧身,右手抓住徐汉平的胳膊,身体使了一个功劲,胳膊再一用力,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啪”的一声,把徐汉平甩到地上了,她生气地说:“跟你说了多少遍,对你没心思,没心思,你听不懂人话吗?徐汉平,我明确地告诉你,再这样磨磨叽叽纠纠缠缠的,我告你流氓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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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汉平石化在当场,一辈子也没有这么震惊过。

闻夏气的甩了甩胳膊,一转身看见不远处的裴景帆。

裴景帆一脸诧异地看着闻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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