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奇医」

第六章 可为葬父 兄弟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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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进的屋内,马神医表情凝重,不断的唉声叹气,只说到“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小满正欲详问究竟,却见马神医轻轻摆摆手,说到“可为,你和小满,收拾一下,速速离开这里,能走多远,走多远吧”。可为怎会弃父而去,他言道,他们既然找来,我愿随父一起前去,纵然粉身碎骨,岂敢苟活。小满也表示,在这个危难之际,他又怎可不顾先生的救命之恩,不顾与兄长的结义之情,舍先生和可为,而独自活命去。

看着,可为和小满如此坚决,马神医只得将实情告于小满。原来,十年以前,马家遭受的那场大的变故,也正是由这三人而起。这三人唤作修罗三刹,来历极其诡异,不知是何人何派门下,三人当年径直来到马家,要马神医交出马氏神医秘笈,马神医当然不从,当下呵斥三人,并询问三人来历,三人只道是自称修罗三刹,奉主人之命,前来取神医秘笈,如若不从,定血洗马家,片瓦不留。

说起这马氏神医秘笈,也是马家历代相传的一个秘密,在现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马神医也只的如实说来。原来这马氏神医秘笈,绝不只是一本医术奇书这么简单,里面还藏着一个秘密,据马氏先祖所留遗言,书内还藏有一幅图,而这幅图和一个惊天秘密有关。但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图,涉及一个怎样的秘密,马神医却未曾可知,马氏先祖也未将此事详细告于其后人,只是嘱咐后人好好保管此书,切莫落于贼人之手,书在人在,人亡书必忘。

当年可为尚幼,这修罗三刹,见马神医态度如此坚决,根本不会将秘笈交出,恼羞成怒,终在马家大开杀戒,幸的马家上下全力拼死保护,马神医身负秘笈带着可为,才只身逃了出来,可伶马家上下几十口,却被那三个恶徒,全部杀害,可为的母亲也是惨死于三人手中,三恶人又把全府上下搜寻一番,眼见没有搜寻到秘笈,便放了一把火将马府烧掉。

马神医带着可为,见马家的秘密已经泄露,且招来贼人,带来杀身之祸,为了保全马家的血脉,不至马家绝后,才千里迢迢来到此地隐居,从不敢张扬。

可为听完父亲所言,满眼怒火,一拳砸在桌子上,坚决的说到“爹,我们一起去,我要为我娘报仇”,“不错,先生,我与兄长可助你一臂之力”小满也是毫不畏惧。

马神医看着两个孩子,郑重的说“马家本是医学世家,对武功修为却无甚造诣,这修罗三刹功夫甚是了得,当年三人各使一对钢锣,运功施法将钢锣飞于空中,寒光所到之处,尽是血影惨叫之声,你我根本就不是其对手,如果不是为了可为,当年我早已与秘笈一起玉碎,随可为他娘而去”。

言毕,马神医在地上一暗格中,取出一个盒子,交于可为,让可为好生保管。万不得已之时,可将其焚毁,切莫落入坏人手中。马神医坚持让可为和小满马上上路,离开这里,如若不然,他立即在此自尽,让村民拿他的尸首去换回被关押的人。

小满和可为见马神医如此坚决,只得应承下来,两人稍作一番收拾,即上的路去。马神医给前来的村民稍作治疗,即关好门,同村民下山而去。马神医知道此去定是,有去无回,关门之际,不经思绪万千,想想十年以来的种种,只要可为平安无事,老朽这把骨头又算什么,但想想和可为,此生父子情分就此已尽,马神医不禁悲上心来。

马神医和几人在上路上匆匆的走着,远远的三个身影却悄悄的尾随其后。原来,马神医以死相逼可为离开,可为和小满出的屋来,当下商议,假装应承下来。二人离开之后,见即已脱离马神医的视线,又悄悄折返,尾随其后。

马神医与几人下的山来,来到一处村落,已是一更天,全无月光,

在村口的空坝上,那修罗三刹命人燃气一堆篝火,早已在此等候,在熊熊火光照耀下,这修罗三刹的煞气,不由使人感到一丝阴森诡异。看到出现在面前的马神医,三人怪笑到“果然是你,老小子把东西交出来”,却见马神医拿出一个包袱,走到篝火边,厉声说到“先把人放掉,不然我就把秘笈扔到火里烧掉”,带路的村民也跪求三刹,三刹互看了一下,闪开一条路,其中一人朝村民一撇头,村民即上前,将三刹身后一处房子关押的人放出,大家赶紧夺路而逃。看着四散奔逃的村民,马神医稍微松了口气。

就听这三恶人到“秘笈交出来,饶你不死。”马神医见众人已经远去,说到“我因你等奸人家破人亡,大仇不能得报,今天在此尽与你等做个了断”,说罢,将手中的包袱丢入火中,望着被熊熊大火吞噬的包袱,马神医放声大笑。这三刹见自己竟被戏弄,早已恼羞成怒,手持钢锣直奔马神医而来,一副要将马神医生吞活剥的样子,马神医自知不敌,早已打定主意,现在到气定神闲起来,自闭目而定,等待最后一个了断,也就好在酒泉之下和可为的娘相聚。

那钢锣直奔马神医脖子而来,只要一瞬,马神医就将人头落地。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一道白光挡开了钢锣,随着兵器的碰击声,马神医睁开眼睛一看,大怒到“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快走吗”,

原来,这可为和小满一直在暗中紧紧地注视着发生的一切,可为眼看父亲命悬一线,岂能坐视不管,当即冲出,小满见兄长行动,且见钢锣直杀向马神医,故而飞身起来,用金刚剑将钢锣挡开。

这修罗三刹见来了两个毛头小子,狞笑着到“来得好,送你们一起下黄泉”。说罢,直取三人而来,马神医见状,只得破釜沉舟,只想拼死保住可为和小满性命,只听得‘叮噹’的兵器撞击声四起,那煞眼的白光交替闪耀,和那熊熊的火光交替融汇一起,若不是性命悠关,足可让人流连观赏。

这小六也奇,虽不敢上的前来,远远躲在暗处,捡地上的石头朝三个恶人砸去,其中一个恶人,一不留神,被小六石块砸中额头,大怒,朝小六的方向,放杀出一个钢锣,小六眼见一道白光前来,吓得往地上一匍,将身子一缩,就只听到头上传来‘咣噹’一声,手臂粗的一根石柱,被那铜锣削为两段,那铜锣自又飞了回去,小六吓得不轻,赶紧躲到了石头后面,不敢露面。

马神医和可为只研习医术,虽有一些武功,不过是一些平常防身的雕虫小技,小满金刚剑时日尚短,尚未融会贯通,三人岂是修罗三刹的对手,几个回合,即已不支,马神医眼看情势危急,对可为和小满喊道“你们快走,快走”,飞身扑向三刹,挡在可为和小满面前,可为不从,说到“爹,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就在言语之间,一道寒光飞向可为,马神医见状,飞身挡在可为身前,‘啪’的一声,钢锣正中马神医的胸口,马神医双脚当即离地,飞出数米之外,口中喷出无数血滴飞溅数尺,可为见状,当即将马神医半抱在怀里,小满也在身旁持剑而立,修罗三刹看见此三人也是瓮中之鳖,煮熟的鸭子,就只等羞辱一番,结果性命,冷笑着围了上来。

马神医睁大眼睛,极其痛苦,从张大的嘴里,夹着血沫,蹦出含混不清的两个字来“快…走”,说罢,睁着大眼,就断了气,“爹…”可为悲痛欲绝,见父亲死在自己怀里,就只等修罗三刹取自己性命,好随父亲而去。小满眼见自是不能逃脱,也好,正与兄长黄泉路上做个伴。

修罗三刹,其中之一恶,举起钢锣,正欲对可为天灵砸去,使出一招醍醐灌顶,就在性命悠关之际,只见一道白光飞闪而来,那一恶人始料不及,竟被白光击中,退后几步。三刹大惊,一起朝那白光打将而去,那无数钢锣不约而同击中白光,只见那白光落在可为身旁,竟是一白衣女子。

可为又惊又喜,“小白,小白,真的是你”,小白道“公子…”,

直让小满睁大了双眼,感觉一上天,一下地。修罗三刹,即可围上,欲取三人性命,弹指间,小白施展狐仙逃生术,但见白烟四起,其味难耐,让人窒息,伸手不见五指,三刹大惊,不敢贸然行动,相互倚靠,以防偷袭。片刻白烟散去,已不见三人踪影,修罗三刹只得悻悻离去,四处搜寻三人踪影。

趁烟雾四起之际,可为背上马神医的遗体,小满也唤上小六。小白又用狐仙的遁寻之术,带几人潜行于地下,不多时,即将几人带于几里地以外,安全处所。几人安全之后,方敢疲惫不堪,体力似已耗尽。可为望着父亲的遗体,悲起心头,但又见小白突然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可为大惊失色,坐于地上,将小白抱于怀中,顿感气息微弱。

原来,在打斗之际,那三恶人击中的白光,正是打在了小白身上,将其打落在地,小白已身负重伤,只是救可为的信念支撑她继续战斗,消耗和透支她的真元,现在即已安全,心事已料,遂纵然垮塌。可为潸然泪下,轻声呼唤小白的名字,那泪珠滑落到小白的脸颊上。不多时,小白方才醒来,断断续续的,让可为快离开此地,不要管她。

可为又见到日思夜想的小白,现在又是这番光景,自己心爱的人为救自己而受伤,岂能抛下心爱之人,此生此情,若不得终成眷属,也就只有梁祝化蝶。就这样过了一夜,第二日,可为让小满代为照顾小白,自己背上父亲的遗体,找了一处隐蔽位置,亲手将父亲埋葬,同时也将马氏神医秘笈和父亲葬在了一起,他要让父亲在酒泉之下得以安心,让秘笈永远的陪着父亲,这样父亲也对的起马氏列祖列宗,在地下也好相见。

可为葬了父亲之后,回到藏身之处,此地不宜久留,可为和小满、小六带上小白,按照小白的指点,寻着秘境小道,翻越了夷山。过夷山之后,小白伤势愈发严重,可为一脸愁容,长叹短吁,已经丧父,如果再失去心爱之人,此生还有何意义,哀莫大于心死。小满见兄长整天愁容满面,知道定是为小白的伤势烦扰不已,幸而可为得家族医术真传,沿途采药为小白疗伤,方可支撑到现在,否则,小白早已然仙逝。小满关切的问到兄长有何打算?良久,可为说到“曾听家父说到过,在千里外的雪山之上住着一个世外高人,此人医术之高,神鬼莫测,可令断尽的经脉,死而复生,而重回生天。”于是,可为告诉了小满他的打算。可为要带小白去雪山之巅寻找此高人,前路漫漫,不管充满再多的艰险,哪怕刀山火海,哪怕龙潭虎穴,可为也要找此高人救小白。

小满见兄长如此的坚决,且现在兄长有难,也意欲与兄长前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但可为深知小满的家世,也深知小满要去何方,所为何事。况且,因自家之事,也耽搁了小满不少时日,不愿再拖累小满,言辞间婉拒了小满的好意,只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我兄弟自是有缘终会得见”。当然,再见也是十年以后的事了。

第二日,可为和小满,兄弟之间,只道是相互珍重,此生定不忘兄弟之情,定不负结拜之义。再见之时,定把酒言欢,畅叙过往,笑谈人生。二人惜惜相别之后,望着可为背上小白远去的背影,小满不觉心中一阵酸怜,有为兄长的,也有为自己的。

直到可为和小白消失在小满不舍的目光中,小满背上剑,扛起藤棍,带上小六,继续行走在那江湖中,行走在那通往丹穴山的路上,身后是阵阵悠扬绵绵的歌声“世间难得有情人,自是多情物相思,今宵几昔是何年,唯有情义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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