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边境墙捕食时，一个前辈告诉我的。”虎盛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一群不知情小家伙，乱说个什么啊！”白虎叹息道，双目恢复了过去的冷清。

虎盛这才松了口气，还是这幅态度令他安心点。

“你记住，边境墙的命名跟我无关，是人们那么命名，之所以要这样是因为每堵边境墙都是以那种妖兽的遗骨为材料制作的。”白虎说道。

虎盛惊呆了，如果是这样……那他们脚下踏着的。

“没错，这是货真价实的白虎遗骨。”白虎说道，虎纹密布的手掌轻松抓下了一大块地板，地板下是宛若白玉般的支架，虎盛顿时感觉体内的白虎血脉沸腾起来。

“准确的说他才是真正的白虎，而我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空壳。”白虎望着虎骨化作的支架，眼中流露出深深地痛心与悲伤。

“义母？”

“白虎族以白为姓，白虎的名号从来都只属于白虎一族的最强者。”白虎呢喃道：“我并不配这个名号，我只不过如今的白虎一族只剩下我一个，这名号才落在我身上，敖长生那家伙，总是执着于一些无意义的事，虽然我也差不多，四千七百二十三年前，四域建成约三百年后，魔神发现了界域大阵的漏洞，趁虚而入，侵入四域，三域损失惨重，我们妖域因为灰泽发现的及时没有大损失而被三域之主嫉妒，人类的贪婪的本性让三域七品以上的资源近乎枯竭，他们要弥补漏洞，材料只能由我们妖域出！”

“敖长生也挡不住人类九境的联合，只能同意人类条件来换取妖域这四千多年的苟延残喘！”白虎的情绪渐渐不稳定。

“他亲手挖开了故友们的陵墓，将故友们的遗骨交给人类糟蹋……即便如此，人类还觉得数量不够，明明中饱私囊，吞了那么多，还说什么数量不够，呵呵呵！”白虎狂笑着，整座边境墙随之颤抖，阻挡魔族的屏障也有些不稳定了。

“义母，义母！”虎盛大声提醒道。

白虎却置若罔闻，有些癫狂地大吼道。

“敖长生倒是硬气了一回，将人类逼了回去，但他低估了人类的狡诈，当时就应该不惜一切地开战的！！”

“建立边境墙后，人类将所有帝级魔物都引到了妖域！”白

虎大吼道：“最终当时的我们也抵御不住，只能答应人类的要求，但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妖圣遗骨了！”

说到这，虎盛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

“当时的妖域昆仑还只是头妖王，贪狼还没诞生，梦回还没破茧，玄归所在虚空中不敢冒头，只有灰泽，我，还有……我的侄子昊儿！”

梦回沉浸在回忆里，魔族忽然停止了进攻，井然有序地排列在边境墙外，虎盛感觉到了什么。

白虎忽然抓住了他的衣领，继续讲述道：“他才是白虎名号真正的继承人，他是当时妖域的第二强者，即便是现在也依旧是，并且是最有可能妖神的存在，因此被人类盯上了！”

白虎嘴角充斥着怨恨，锐利的尖牙仿佛要将一切的生灵撕扯！

“当时，我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他是我白虎一族希望，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让他活下去，振兴白虎一族，是我父亲死于人类九境之手前交给我的使命，也是我这辈子唯二的两大心愿……”

“没想到人类这么卑鄙，算计了昊儿，让他被魔神重创，还将魔神的攻击引到了妖域！”

“敖长生被人类绊住了手脚来不及抵挡，本就遭到重创的昊儿拼死发动了我白虎一族的最强守护秘术，虎牢关，以妖丹为核，化皮肉为墙，化骨骼为壁挡下了这一击！”

“莫非！”虎盛惊呼道。

“没错，昊儿化作的虎牢关就是这白虎边境墙的雏形，事后人类为了补偿免去了我妖域两百年的上供，呵呵呵！”白虎狂笑道，咬牙切齿：“我白虎一族，堂堂白虎的生命，居然只值人类的一句连道歉都没有的话，这算什么，我成了最后的白虎，从那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人类付出代价！”

“我拼命地修炼，希望能突破妖圣的境界，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突破那绝对的瓶颈，终于身躯开始老化，再也没有突破的可能，妖域也江河日下，最终居然要找一个人当妖神……”白虎的目光渐渐诡异幽暗的光芒令虎盛不寒而栗。

“义母……”

“你只要听着就行了。”白虎说道。

这时虎盛才注意到那在白虎脚下汇聚的奇异光芒。

“我无法接受这一切，一个被冠以妖神之名的人类，会允许我向人类复

仇吗？”白虎看着虎盛问道。

“应该……会吧？”虎盛颤颤巍巍地回答了。

“你这孩子，还是那么啥啊，罢了，除了你我也没其他的选择！”白虎叹息道，轻轻抚摸着虎盛的脸庞。

“义母……”虎盛呆住了，这一刻白虎的眼中竟透露出一丝虎盛从未见过的温柔。

“白虎之名就交给你了！”白虎说道。

“义……”虎盛话没出口，一个东西窜入他口中，竟是白虎的妖丹。

“义母！”

“好好消化。”白虎说道。

“义母！”

失去了妖丹的白虎没有因此变得虚弱，反而越发强盛起来，她的双脚与边境墙下的骨架融合在一起，一股白色妖力从边境墙中如决堤一般地涌入白虎体内。

白虎边境墙的障壁松动了！

“好歹我也照顾了你这么多年，把白虎之名传下去！”白虎温和地说道。

“义母！”虎盛终于明白自己义母要干什么，他强撑着想阻止，却被白虎随手挥起素手丢入虚空中。

“今天就是我的复仇之日！”白虎宣布道。

边境之墙震动，刚刚撤离的妖帝们诧异地回过头。

“魔族攻上来了吗？”

“有白虎圣尊在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啊！”

“哞！”一声响亮地牛叫，妖帝背上的昆仑睁开眼。

“昆仑圣尊！”

昆仑扶着额头，一股强烈地困意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啊！”昆仑大吼着，企图驱散这一丝困意，但怎么都无法做到。

“圣尊？”

妖帝们看着头昏脑涨的昆仑，不知所措。

“妖……离！”昆仑勉强凝聚意识说道，因为口齿不清，吐字十分模糊。

“妖离？”

“妖离是什么？”

“笨蛋，圣尊说得应该是妖力！”近期出关的，曾经的妖域第一妖帝，圣羊妖帝说道，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两个妖帝：“让开！”

橙金色的妖力在他化蹄的掌中凝聚。

“得罪了，昆仑圣尊。”

（本章完）

凡武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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