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妈妈一脸的不可思议，放下酱油，开始吃瓜：“不是，你打谁了？”

见她继续追问，蒋弦年如实回答：“我被打了。”

“哦，那没事。”听到回答，蒋妈妈淡定地拿起菜刀继续切菜。

见她没再问，蒋弦年继续往房里走，他要去换衣服。

“等等！”蒋妈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转过头，“不对啊，别人打你，你不知道还手吗？”

“……”

蒋弦年扶额，嘴角抽了抽：“程然打的。”

蒋妈妈：“哦……什么？！”

“真的吗？”蒋妈妈满脸惊喜，一副恨不得放鞭炮庆祝的样子。

蒋弦年：“……嗯。”

“但是被程阿姨看见了。”

“真是太……你说什么？！”蒋妈妈前一秒还沉浸在喜悦中，后一秒脸色大变，犹如晴天霹雳。

“哎呀，年年你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蒋妈妈放下菜刀，一把扯住蒋弦年的手，“快，快去换衣服！我们去救然然！”

蒋弦年：“……”

其实他很想说，这次没什么事，不像上次……这次程然玩得欢快，他也没告状，是程阿姨自己看见的。况且，程然也的确没怎么打他，应该没什么大事。

奈何蒋妈妈急得恨不得拖上他立马就走……

“嗯，很快。”蒋弦年丢下三个字，转身进了房间。

……

“咚咚咚！”

“谁呀？”程妈妈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应了一声，似乎是猜到了来人，听到敲门声，她也不为所动。

她的目光紧盯着程然：“程然，你爸小时候让你跟着你爷爷练习腿脚功夫，你就是这么用的？”

“妈妈。”程然扎着马步，苦笑，“能不能让我坐着，我们坐着说……要不然站着也行啊……”

“给我扎好了！你不是爱打人吗？先给我扎两个小时马步！”程妈妈毫不心软。

这些坏毛病，她都是跟谁学的？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

程然欲哭无泪，试图再挣扎一下：“妈妈我没打他，真的。”

天哪，妈妈怎么还不开门，一定是蒋阿姨来救她了！

蒋阿姨救命啊！

我真没打你儿子！我就是……拍了两下他，我拍得很轻，不痛的啊！……

程妈妈不想看她：“呵，不许告诉我妈妈。”

“没打人你说这话干嘛？”

“我就拍了他两下，我没打他！”程然仰头，简直想哭。

程妈妈当然知道，否则程然就不是扎马步这么简单了。

“拍了两下……那我要是说我捅了你两刀，我没捅死，那就不叫做了坏事？”

“……”好有道理。

……

两人在屋子里僵持了好一会儿，程妈妈终是起身给蒋妈妈她们开了门。

一直把人晾门外也不礼貌。

蒋妈妈敲门已经敲得手疼了，她叹了口气，放弃了，眼神示意蒋弦年，让他敲门。

蒋弦年的手刚抬起来，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蒋妈妈：“……”

苏菀？你是对我有意见吗？……

程妈妈笑笑，把两人迎进屋。

经过在门口扎马步的程然时，蒋弦年把手放在嘴前，咳了咳。

程然：“……”这家伙，一定在笑她。

啊啊啊好气啊！

没打到人，还被罚了！

蒋弦年突然走到了她面前。

程然凶他：“你看我干嘛？是不是很好笑？”

蒋弦年：“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