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弦年把这话听了进去，转头看着程然。

看着看着，他竟然觉得她咬叉子的样子……有些莫名可爱。

他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偏头，眼神注视着别的地方：“嗯。”

之后便是一片寂静，只听得到电视机里时不时来的说话声。

程妈妈和蒋妈妈聊了好一会儿，起身叫程然回家。

“那个……我先回去了。”程然起来的时候，还是和他说了句话。

“嗯。”蒋弦年也站了起来，“要送吗？”

“又不远，蒋阿姨陪我去。”程然将盘子和叉子丢进垃圾桶，往程妈妈那边跑去。

之后，便没回头了。

蒋弦年一直目送着程然出了门。

……

“年年。”

蒋妈妈穿着睡衣，招呼蒋弦年：“过来。”

蒋弦年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去。

“你和然然说了些什么啊？说给我听听呗？”

蒋妈妈一脸八卦，之前和程妈妈聊天的时候，她就没少往这边看。这会儿更是按耐不住自己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

“没说什么。”见她没什么要紧事，蒋弦年随便应付了一句就打算走。

“站住！”蒋妈妈的声音带了威胁。

蒋弦年：“……”

他怎么觉得，蒋妈妈和程然一个样？

“我和你说话呢，不许走。”蒋妈妈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将他安置在了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看他。

看来不说点什么是走不掉了。蒋弦年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就被蒋妈妈打断：“诶小孩子叹什么气，不许叹气！”

蒋弦年：“……”

“我问她为什么没人和我玩……”蒋弦年大概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蒋妈妈听了半天，就抓住了两个重点：一、是年年先和然然说的话。二、年年有想交朋友的心了。

这两个重点，不管是哪一个，都让蒋妈妈很开心。她欣慰地拍了拍蒋弦年的肩膀：“诶～你开窍了就好。”

“对了，马上期末考试了。”

蒋弦年抬头，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那个，偶尔考差点也没事，别考太差就行，我和你爸爸又不会打你。”蒋妈妈咳了两下，用眼神和语言暗示他。

要是他考差点能交两个朋友，她觉得也还是值得的。

当然……蒋家考差点的定义……可能有点不太一样。

丢下这句话，蒋妈妈走到房间门口，“年年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嗯。”

……

次日。

程然走出家门没多远，就看见站在了不远处等她的两个人。

“田珞珞？许莹？”程然小跑过去，头上微微出了些细汗，“你们今天怎么在这里等我？”

平时她们不都是在马路边上等她的吗？今天怎么跑这来等她了？

“哎呀我们先走吧，程然你吃早饭了吗？”

“还没……我等会儿去买。”

程妈妈上班后起得比较早，没时间等她给她做早饭。

三个人边聊边走到的学校。

总算是到了教室，程然放下书包，松了一口气。

这书包真是越来越重了。

“程然程然！”见老师还没来，田珞珞坐在座位上招呼她。

虽然百般不想动，程然还是过去了。

“程然，你这个坏家伙！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了？”田珞珞趴在桌上，撅着嘴责问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