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弦年……你好点了吗？”程然走到病床边，坐到蒋妈妈给她搬来的椅子上，看着床上没什么血色的蒋弦年。

“嗯。”看见程然来了，蒋弦年问道，“你不是不来了吗？”

“我妈妈说的？”程然拧眉，“她说的是她说的，我当然要来。”

蒋妈妈坐在床边。

她看了看程然，摸了摸她的头：“你没和你妈妈说啊？”

“嗯……她不同意我来。”

“那你不怕挨打么？然然你早点回去吧。”蒋妈妈看着程然，“对了，你怎么出来的。”

“妈妈她有事出去了，五点多才回家。”

程然看着床上的蒋弦年，她好不容易出来了，找房间也找了半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回去。

蒋弦年看着坐在病床边的程然，半晌，开口：“程然。”

“嗯？”程然抬头看他。

“早点回去。”

程然瘪嘴，有些不太高兴了：“……怎么连你也赶我走。”

她有些难受，但就这么回去了，她有些不甘心。

“你明天还去考试吗？”

蒋弦年看着程然，思索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去。”

“程然。”蒋弦年看着要走的程然，开口，“下次记得带东西来看我。”

程然顿住脚步，嘴角微微上扬。

“你不能吃辣条，下次给你带别的。”

“明天考试加油！”

……

隔壁床的夫妻看着程然来了又走了，有些好奇。

“那是你女儿？”孕妇看着蒋妈妈问道。

“没，我儿子朋友。”

“好朋友啊……真好，还来看你儿子呢。”

孕妇趁着蒋弦年发呆，轻声对蒋妈妈说道：“诶，有没有意向发展成女朋友啊？……”

蒋妈妈眼睛弯了弯，看向蒋弦年。

“看他。”

……

当天晚上，蒋妈妈和蒋弦年吃过饭，坐在病床上看电视。

蒋弦年的书没带，俩人就只能看电视了。

蒋弦年看着电视，蒋妈妈突然侧过身子，翻了翻病床旁的抽屉。

蒋妈妈拿出一根体温计，甩了甩，递给蒋弦年：“年年，你量量体温。要是不发烧的话，明天就可以去考试。”

“我不允许你发高烧考试，低烧可以。高烧考试，你不如直接留一级。”

蒋弦年接过体温计，放到腋窝处，夹紧，看了眼墙上的钟。

……

“多少度？”蒋妈妈接过蒋弦年递过来的体温计，问他，同时自己也看了看体温计。

“三十八度。”

的确是三十八度。

蒋妈妈把体温计甩下去，放回抽屉里：“那年年，你等会儿早点睡吧。”

蒋弦年喝了口水：“好。”

……

次日。

蒋弦年早晨的时候又量了一次体温，三十八度二。

还好，三十八度五之前蒋妈妈都还放心。

蒋妈妈昨晚给蒋弦年把笔和考试垫板之类的都准备好了，帮他放进了袋子里。

蒋弦年去了学校。

蒋妈妈和班主任打过了招呼，又和蒋弦年说了要是不舒服就告诉老师，让老师打电话给她，就回家了。

最先考的是语文，然后是数学，英语，科学。

小升初录取分数只看语数英，科学不计入。

……

第二场数学考试。

蒋弦年已经做完了一半的题目，他的头也沉沉的，有些晕。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有些烫……

可是试卷还没写完……

蒋弦年的头越来越沉，像有人不断地在往他脑袋里装石头，他感觉到有些困意，连眼皮也开始打架。

就……趴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