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弦年，有人在看你哦。”

程然单手支着下巴，微微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蒋弦年。

“嗯。”蒋弦年将书包放进课桌里，“也有人在看你。”

“你可真是个发光体，到哪都有人看，怪不得我小时候不喜欢你。”程然吐了吐舌头。

“你也差不多。”蒋弦年瞥了一眼窗外，回过头来看了眼程然，又将视线放到了讲台上。

程然支着下巴，往后看了后面那群女生一眼。

那群女生也看见了她，又窃窃私语起来。

程然收回目光，和蒋弦年一样等着班主任来教室。

……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蒋暮云才姗姗来迟。

不过也还早，7:19。

七点二十算迟到，他这也没迟到。

见班主任来了，所有人都找了位子坐下。

“今天是你们到一中来的第一天，我很高兴没有看到有人迟到，希望未来三年，你们也可以做到每天早上和今早一样。”

“现在我先点名，点完名我们换座位，按高矮顺序排位子。”

蒋暮云翻了翻手里的名单，随即开始点到。

……

“喂！喂！”

程然正坐在位子上看书，就听见有人在叫唤，她往后一看，发现是在叫她。

程然做出不解的神情。

“你叫什么名字啊……”那个女生笑着问道。

“我？我叫程然，鹏程万里的程，蓦然回首的然。”

程妈妈是这么教她介绍自己名字的，程然干脆从小用到大。

“哦哦，我叫陈忆芸。”女生说完，递了一张纸给程然，上面写的是她的名字。

“我……”

“第二组第六个，站起来！”

蒋暮云冷漠的看着手里的名单，“名字。”

“报告！初一五班陈忆芸！”

“哈哈哈哈哈哈哈……”

蒋暮云双眼微眯，将名单纸放到讲台上，看着陈忆芸：“坐下，再说话，最后一组最后一个位子就是你未来三年的家了。”

“好的……”陈忆芸悻悻地坐下，只是看着程然那边，不敢再说话了。

程然撤了撇嘴，看着讲台上的班主任，对他的好感瞬间低了不少，哪怕他是蒋弦年舅舅。

明明是她俩说话，为什么他只说了陈忆芸一个人。

接着她就听到蒋暮云浑厚的声音响起：“记住了，如果有人说话，我只抓先说话的那个，所以你们在上课时间最好不要主动和别人说话。”

所有人都不敢噤声。

是谁说蒋暮云这几年佛系了的？这叫佛系？

“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等下我调完座位就来说一下班规。”

……

一群人觉得苦不堪言，尤其是那些小学时懒散惯了，靠着自己脑子聪明考上一中的。

程然趁着蒋暮云去了办公室，撕了张纸，给蒋弦年写了小纸条。

蒋弦年打开纸条，看了几秒，拿出笔回复：嗯。

“诶！程然！”陈忆芸又开始叫了。

程然回头，看着她：“怎么了？”

“你和你旁边那个男生是小学同学吗？”陈忆芸说这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

“嗯。”程然点了点头，随即她发现包括陈忆芸在内的几个女生，都有些掩饰不住的激动。

啧……这是打主意打到她这里来了么？想从她身上下手？

程然挑了挑眉，眼珠子转了转，微微一笑：“你们想问他啊，他叫蒋弦年，我跟你们说，他人很好的……”

“嗯嗯！”一群女生把头凑过来听，甚至有些隔得远听不见的，也一直往这边看，企图看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