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莫森道。

“灵人族的势力在圣塔之下是数一数二的强。”

“并且他们是第一个成为圣塔附属种族的种族，在一些方面，有天生的优势。”

“这方面的信息，你做为人族肯定要比我清楚得多。”

莫森点点头，这方面他确实清楚。

灵人族之所以能够在圣塔无数附属异族中脱颖而出，成为圣塔人族之下第一族。

不仅仅是因为自身强和第一个到来的因素，更因为灵人族来到圣塔的原因非常特殊。

灵人族来到圣塔的时间是相当悠久的，几乎要追溯到圣塔人族刚刚开始在多元宇宙中航行的最初时。

这在【灵人传】内是有详细记载的。

“人族在结束几乎无穷止的万族战争后，带着残破不堪的母世界逃离即将又一次打响战争的战场。”

“那时的人族连自身都只是尚且堪堪保住，更遑论带着母世界逃离，因此在最初的那一段时间里，母世界经常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停止前进。”

“或是强敌来袭，或是能源问题，或是物资缺乏，面对的问题繁多。”

“灵人族则是在一次，圣塔因为能源匮乏问题而停下脚步时所发现的种族。”

“不，也不能说是发现，根本是圣塔议会那时就是想要朝着那个方向前行。”

“虽然在火耀前，那时的人族超凡者们在为修建圣塔在无尽虚空中四处以世界为猎物，掠夺一切资源，用以修建圣塔。”

“但那时人族超凡者们并不会将异族带回圣塔作为附庸或是接受异族的投诚。”

“这一切的开端是灵人，被人族前哨发现的灵人族才刚刚完成一次世界的征服，成功开拓新世界，正带着喜悦回归。”

“灵人最高领袖也即是初代教长在回归母界时，惊然发现了停靠在他们世界不远处的人族。”

“那时灵人外征大军刚刚回归，赢得了战争自身也是伤亡惨重，本族内因为常年战争的缘故，积累尽耗。”

“发现人族存在的初代教长知晓自己的族群已经没有太大的战力，因此决定独自前往圣塔。”

“然后见到当时的人族，见到了残破不堪的人族母世界，见到了现在圣塔的雏形。”

想到此，莫森摇摇头道：

“那之后就有一个现在几乎默认的猜测了。”

“据说是在人族未曾逃离战场前，似乎就有人族超凡者来到过灵人族的世界，并帮助灵人族建立文明，教会他们语言。”

“甚至建立灵人族传承至今的灵教。”

“最后，不论因果，在之间了发生了许多事，总之灵人初代教长带领着他的灵教投向圣塔，成为人族第一个附庸。”

“正因此，圣塔人族开始接受异族的附庸与投诚。”

“到了后来，还会主动收拢异族。”鲨鱼皮尔伯格裂口大口笑道，“我的族群就是这样被圣塔强制带回的。”

他张开双手，仰望天空。

“在初时，我得知这个真相的时候，很愤怒，愤怒到想要加入反抗圣塔的组织里。”

“反抗圣塔人族的奴役。”

老鲨鱼皮尔伯格自嘲笑笑。

“后来，有一个我现在都不知道名字的贵人告诉我，让我在加入反抗圣塔的组织前，不妨先去参加一次对外世界战争再说。”

“我抱着这个想法去试了试。”

“现在看来，我是庆幸的，幸好我没有选择加入反抗圣塔的组织。”

“如果不是圣塔将我的族群带回圣塔，一直待在原世界，说不定我就那样劳碌一生，过完普通的一生。”

“来到了圣塔，我这个资质不怎么好的普通生命能凭借后天锻炼来的意志力，凭借自身努力越过千军万马，成为高高在上的超凡者。”

“参加了圣塔的对外世界战争，我成就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生命渴望成就的四级超凡者生命位阶。”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再回对外世界战争的战场，而不是在这里担任一个普通的执行员。”

“郁郁而终。”

说到此的老鲨鱼皮尔伯格放下双手，叹了声道：“打道回府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莫森摇头拒绝，他还有一些事要做。

“需要我派人跟着你？”鲨鱼皮尔伯格问道，“下街的夜晚可不平静。”

“不需要。”莫森再次拒绝。

“行。”鲨鱼皮尔伯格不再多说，径直离开。

“阿古塔罗，走吧。”

莫森向着反方向离去，一边收到指令来到下街，正等候在一旁的阿古塔罗经跟上莫森的步伐。

莫森与阿古塔罗的身影渐行渐远，黑夜下的影子越拉越长。

“大伯，他同意了吗？”稍显稚嫩的鲨鱼人问道。

鲨鱼皮尔伯格并没有回答，从地上捡起一张不起眼的纸条，打开纸条，在上面清晰可见三个字。

“棺材钱。”

老鲨鱼皮尔伯格嘴里念叨着这三个字，他并不认为莫森递给他一张纸条，只是在威胁他而已，对方没必要这么做。

经历无数战争的老鲨鱼皮尔伯格知道，一位人族想要将他解决掉，只要舍得序位，实在太容易不过，最多是想与不想的问题。

“大伯，大伯？还有一件事，刚才有人通知，中心街的斗殴结果出来了，需要大伯尽快解决。”

鲨鱼皮尔伯格的侄子提醒着。

“中心街。”鲨鱼皮尔伯格听闻这三字，又是一阵念叨。

他突然想起他曾经做梦都会遇见的恐怖之源。

他从很久很久以前都不愿去想那个人或者自己内心深处始终相信对方并不存在，极力想要忽视的存在。

努力平复下心情，老鲨鱼皮尔伯格将纸条塞进侄子的嘴里，吩咐道：“去通知所有人，以后不用再交安乐费。”

“可是……”将纸条吞下，一直以来不敢反抗自己大伯命令的小鲨鱼人有些犹豫。

要知道，他每次去收这安乐费的时候都能有一大笔额外收入，现在断掉这一大笔收入，那以后的生活质量要下降不少。

“你想死别拉上我。”鲨鱼皮尔伯格张口血盆大口，冲着小鲨鱼人咆哮。

似乎察觉自己有些不正常，他努力平复了心情，平静地说道：

“去做。”

“是是是，我马上去做。”小鲨鱼连连点头，“那中心街的斗殴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老鲨鱼皮尔伯格冷笑一声，“还能怎么解决，以前怎么办，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