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诺理苦闷道：

“精神力强大确实可以做到。”

“但精神力增长之法在圣塔之下很是罕见。”

“更何况，精神力这条路不是什么人都能走的，后续的费用一般人哪能承受得起。”

“费用？”莫森头一次听说此事。

依诺理虽然疑惑莫森怎么不知道此事，但还是认真为莫森解释着其中缘由。

“精神力锻炼之法初期还好，精神力增长不多，不需要药物调理。”

“可是，在精神力修行上越到后期，越是需要昂贵的药物调理，不然精神力过多增长会对自身肉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你哪听说的。”莫森好气又好笑道，“你那是什么拙劣的精神力锻炼法，修行到后面还会对身体造成影响。”

“不会吗？”依诺理瞪大了眼睛。

“当然不会。”莫森拆开仪器放回原位道，“完善或者说完美的精神力锻炼法，到了后面是会对肉体起到携带作用。”

“哪需要花钱，最多是对灵力的需求多寡罢了。”

“你说的那种精神力锻炼之法，多半是黑心商人为了后续赚钱，所弄出来的精神力锻炼法。”{

“可能没什么副作用，但最好别用。”

莫森伸手取出灵力聚合物，放在容器里，又加入一种事先准备好的特殊溶液，开始研磨，最后将灵力聚合物磨成粉末。

莫森想了想后道：“我书房书桌后面的书柜，第三层第四格，里面有本当初我用来参考的精神力锻炼法，你拿去用。”

“别因为精神力锻炼法的事浪费自己的精力和时间。”

“谢谢。”依诺理谢道，”这么轻易交给我，长官不怕我将它拿出去贩卖吗？”

“要知道就算是副本，效果再差，精神力锻炼方法在黑市也是以万为单位。”

“不用谢，你来给我当助手，我总得给你发工资吧？”莫森回道，“至于卖，算了。”

依诺理显然是做过这方面功课，开口建议道：“我看长官在未来可能需要一大笔钱吧？为何不拿出卖？”

“在长官你们之间才流通的物品在我们异族私底下的黑市里是相当昂贵的，好比之前的圣子，我们异族没有渠道搞到，长官是有渠道拿到货。”

“只要肯卖，黑市上是不会缺少买家，最多因为大量流通导致价格下降。”

莫森将刻画回路灵术所需的17号粉末与灵力聚合物粉末按照一定比例混合，然后再交给依诺理，嘱咐道：

“搅拌十分钟。”

“你是想要我明知法犯法吗？黑市本来就是违法的地方，我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为了一些蝇头小利，没必要去黑市。”

“但想要赚取更多的贡献点，这种方法来得快。”依诺理接过后，拿起工具缓缓搅拌道。

莫森道：“我又不是为赚钱而生，虽然我需要钱，但不是必须，知道吗？”

“我知道了。”依诺理搅拌着道。

“整天想一些邪门歪道，不如把自己的精力放在四级超凡生命阶位的提升上？”

莫森从柜子里取出在人族超凡者交易平台上与17号粉末一起购买的17号特殊液体。

“……”

莫森将17号液体倒入依诺理所搅拌的容器中，喊道：“别停，就按照这个速度继续。”

“在四级超凡生命阶位质变之前的三个超凡生命阶位，不过是量的积累。”

“在此之间，你只要水磨工夫，终究是能成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着急提升超凡生命阶位吗？因为不找到成为四级超凡生命的路，三级超凡生命与一级超凡生命没什么不同的。”

“怎么不同？“依诺理小心翼翼的按照莫森所说的速度搅拌着，道，“三级超凡生命最低可活万年，一级超凡生命最大寿命也不过千年。”

“眼界太小。”莫森摇头道，“你知道李纣和魏不虎那两人在花姨那偷吃一次能有多少寿命吗？”

“多少？”依诺理好奇道。

莫森伸出手指，比了个数。

“三年？”

“将你的目光放远点，三百年。”莫森看着依诺理小心翼翼的猜测，最后还是猜错，不由得无语道。

“三百年？”依诺理吃惊。

“你不是灵人初代教长的直系后代吗？连这些都不知道？”莫森再次加入一种特殊粉末，问道。

依诺理对于此事，有些闷闷不乐道：“虽然是直系后代，但我从未与老祖宗说上一句话，就连面都未曾见过。”

“而且我从小就被寄养在阿叔那里，我有个爷爷都还是最近才知道。”

“长官认为我能知道多少？在我知道我还有个爷爷前，我一直都以为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灵人，能够进塔克托夫学院不过是托了阿叔在塔克托夫学院里工作。”

“这倒是戏剧。”莫森摇头，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件别人家里的事，最后只得绕开了这个话题道，“所以别只看到寿命。”

“那该看什么？”依诺理道。

“大道。“莫森再次加入一种粉末，解释道，”并非玄之又玄的大道，而是直上整个多元宇宙最顶尖那群生命的多元霸主之位的路，懂吗？”

“我哪敢奢望那么多。”依诺理一听莫森的话，焉气道。

“所以说，目光放远点。”

待搅拌结束后—

“脱掉衣服，让我看看你的回路灵术。”

“为什么？”依诺理身子一缩，神色警惕。

“我只是看看你对于阵列灵术的刻印熟不熟悉，搞得好像我吃了你一样。”莫森见对方一副警惕的样子，开口回道。

依诺理坚决道：“我在这方面很熟悉。”

莫森看着仿佛自己要吃了她一样的依诺理道：

“不是你觉得，我要做出我的判断，若是你的手艺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不如自己做。”

“回路灵术刻印最好请人刻印，自己刻印，很容易出问题。”

“你难道不清楚这一点吗？”

“……”听见莫森的话，依诺理缓缓将自己的衣物褪下。

紧紧抱着双手，背向莫森，只是将背部面向莫森，并且衣物只是褪到一半齐腰部。

然后依诺理向回路灵术输入灵力，将其激发，被激发后的回路灵术线路在灵力的流转下熠熠生辉。

莫森揉了揉眉心，头疼道：

“我要看到全部的阵列灵术才能做出判断，你这样我只能看到一部分，没办法整体观看，要是出了差错怎么办？”

依诺理将双手抱在胸前，出声道：“我是女孩子，你不……”

“你是男是女还是其他性别，与我毫无关系。”

“可与我……”

“这里是实验室，没有男女之别。”

“我怕……”

“我对你没兴趣。”

依诺理听见莫森态度坚决，慢慢将衣物全部褪下，并转过身来。

依诺理看着莫森在她的身上仔细观察着阵列灵术，闭上眼咬牙问道：“你们人类都这样吗？”

“不清楚其他人怎么样。”莫森回道。

“这里的刻印怎么多了一点？”莫森看着依诺理刻印在小腹上的阵列灵术的一部分问道。

“消除比刻印疼，影响最终效果不大，所以我并没有去消除。”

依诺理微微颤抖着身子，回应莫森的问题。

莫森摇摇头，不做评价，又问道：“这边的阵列灵术为什么要少上一点。”

依诺理看莫森指着自己大腿处的回路灵术，回道：“材料有限，上面多一点，所以下面只能少一点。”

“材料不够？”莫森抬头看着依诺理的脸道。

依诺理见莫森看着她的脸，扭头避开莫森的视线，回道：

“阿叔只是普通的老师，我不想增加阿叔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