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

慕厉翻开文件，“不管怎么说，这次诉讼让海宏跟永发都吃了好大的亏，不仅丢了两个集团的合作关系，在舆论上也没有优势。”

“他们会报复吗？”

高洋忧心忡忡，正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慕厉打趣他，“所以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慕经理。”高洋红了脸。

“放心吧，普仁医院警备齐全，你妈妈很安全。弘丰的员工宿舍都在同一小区，未来几个月会忙得你没时间离开。”

高洋看着慕厉的笑脸，收敛心思，点头称是。

……

转眼到了周末，慕厉一大早就被罗蘅的电话叫起来。

“懒猪猪起来没？”

慕厉两手都在护肤，开着免提问，“我一个小时就到健身房，你有什么要吃的，我给你拿过去。”

罗蘅十分不情愿，“我那经理拉来的大客户，你早知道了吧？”

“谁让你这个老板，管不了底下员工呢？”慕厉安慰道，“没事，跟宋燃当普通人处呗。”

罗蘅翻个白眼，“真是盼着你快点做完项目出国，省得我当炮灰。”

“你这么大个儿，当炮弹还差不多。”

两姐妹拌几句嘴，慕厉抹完防晒霜，背上运动包就出门了。

刘芸擦着手从厨房出来，默默换上衣服，也悄悄出门。

到了x健身房门口，慕厉被吓了一跳，时间还不到七点，居然已经聚集了几十号人。

“慕经理，来的真早。”

“慕经理，早上好。”

慕厉一一点头问好，看到高洋推着车，一改平日里谨小慎微的助理模样，紧身训练衣和头盔穿戴齐全，倒是看出几分阳光青年的气场。

“行啊小伙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就等着关键时刻晃瞎女同事呢。”

高洋局促地笑笑，想挠头却挠到头盔，尴尬地放下手，“慕经理别笑话我了。”

慕厉找了一圈罗蘅，没看到人，问门口负责招呼安排的工作人员，“你们罗总还没到？”

正一瓶瓶发水的小伙子客气地说，“这次活动全权由经理负责，我不太清楚罗总来不来。”

慕厉一愣，走到一边打电话，接通后是罗蘅迷糊的声音，“喂……”

“你不来？你当老板的不来参加活动？”

罗蘅翻个身，哼唧道，“昨天被那倒霉经理拉着说了半宿的组织路线，我这会儿在健身房三楼呢，不想下去。”

慕厉抬头看看三楼，果然有一间房窗帘紧闭，“那我可就上来抓人了！”

罗蘅没说谎，的确是睡得晚了，本来她就爱睡觉，眼皮干涩得根本睁不开。

蹬蹬蹬的爬楼声像是催命符，罗蘅苦着脸用被子蒙住头，被来人一把掀开。

“大老板！起来啦！”

慕厉今天打扮得特别飒爽，拍着罗蘅的屁股，“起来！”

罗蘅一伸手，“抱抱。”

“我抱得动你？”慕厉努力拉拽两下，纹丝不动。

罗蘅顶着鸡窝头，闭着眼睛坐起来，“什么时候克隆一个我，让她帮我赚钱去。”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克隆的那个？起来挣钱啦！”

被慕厉三催四请，罗蘅总算是洗脸刷牙，精神了些。

“蘅蘅，我问你个事儿。”

慕厉看着涂防晒的罗蘅，八卦道，“你跟宋燃……真没发展希望了？”

“你怎么又说起他？”罗蘅从镜子里横她，“没办法，阶级差异巨大。”

慕厉咂嘴，“我也没接触过他几次，反正你说不好，肯定是他不好。”

罗蘅“哼”一声，满意地眯眯眼，没再说话。

……

沈修到x健身房非常低调，骑着一辆和慕厉同款的银色系车，悄悄停在健身房侧门位置。

一个眼尖的女员工看到拐弯过来的人，穿着一身火红色骑行衣，金色红色相间的自行车尤其惹眼。

“那人是谁啊？你们认识吗？”

“没见过啊，是你们沈氏的吗？”

“不像啊，没看见哪个部门招新人啊。”

郎文渊摘了眼镜，十分骚包地跟众人打招呼，“辛苦美女们！早上冷不冷？有没有带上防晒？”

说着把背包拉链拉开，“每位美女都有，这是我们恒源的新专柜产品，用好了帮我宣传宣传。”

“是他呀，恒源的那位小少爷嘛。”

“这次活动跟恒源也有关系？”

“哎呀你不知道，郎家小少爷和我们沈总是好朋友。”

郎文渊混在美女堆里如鱼得水，还顺便帮忙评估一下个人肤质。

“你这个角质层薄的，必须得用温和的乳液，洗脸千万不能用毛巾使劲擦，提倡用柔棉把水沾净。”

“混油皮？那正适合我们新推出的这套植物精华，洁面护肤二合一，保证不紧绷。”

慕厉跟罗蘅下楼时，就看到女员工都围着一只“花蝴蝶”。

“真是会做生意，一批免费小样就能给恒源拉来不少消费。”

罗蘅见怪不怪，下巴一点，“我那经理有营业额压力也就算了，他一个少爷还用操这个心？”

也不知道郎文渊是什么听力，隔着一圈叽叽喳喳的姑娘们，离二十米就听见罗蘅的话。

“罗总，你小看人也不能这么明显啊。”

郎文渊拿着两盒护肤品递给慕厉，“慕经理，给个面子，可别说不要。”

慕厉接过一看，嚯，居然是某品牌新款护肤套装。

“郎少爷，这是干什么？”罗蘅没接，“这次活动又没拉你们恒源赞助。”

郎文渊看罗蘅的脸色就知道不好惹，“这是我一点心意，中午咱们户外bbq，材料和装备我早送到目的地了。罗总，给小弟个面子。”

罗蘅银牙暗咬，有些后悔贸然参加这次活动。

等到整队人马全部出发完毕，时间已经九点。

慕厉眼前乱糟糟的人群终于走完了，叹口气跟已经半死不活的罗蘅说，“你妆白化了。”

罗蘅蹲在路边，发誓道，“我要是再听那脑残经理半句话，我就把‘罗’倒过来写。”

原本是x健身房组织的活动，临走倒是郎文渊打了头阵。

谁让嘴甜的男人招人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