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起来处理的完美无缺，实际上却有着众多的隐患，至于这些隐患，永夜大帝陨落之前，也已对剩下的五位大帝一一言明。

其一，墨羽大印虽已弥合，但是并不持久，不久后将会再次破裂。

想要彻底地解决这个问题，将来需要封存在江寒体内的永夜大帝的力量。

其二，江寒虽然得到了永夜大帝的力量，但他体内的域之力的本源之力却是不完整的。

想要得到完整的域之力的本源之力，需要各位大帝将分化给他们的域之力的本源之力一一归还，从而让江寒的修为达到永夜大帝生前的水准。

其三，一旦各位大帝将域之力的本源之力一一归还，他们体内的黑天子没有了域之力的本源之力的压制，黑天子会因此而肆意生长，将各位大帝变作羽的傀儡。

所以各位大帝在将域之力归还以前，或者在将域之力归还不久以后，必须毅然决然的自我陨落。

按照数万年前的那场大战来看，不幸被黑天子侵蚀之人，一旦他们陨落，他们体内的黑天子会跟着消失。

但是根据江寒自己的经历来看，即便受黑天子侵蚀之人，当他们陨落以后，他们体内的黑天子也不会跟着消失。

这也是当水仙月得知魂狩大帝尸体内还有两股不同黑气的时候，会感到惊讶莫名的原因。

仿佛即使被封禁了数万年以后，羽所制造出来的黑天子，非但没有威力大减，反而又有了一定程度的进化。

这便是江寒在最后一次觉醒的时候，通过那“清醒的梦境”看到的所有一切。

至此，江寒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明白了接下来自己不得不去面对的宿命。

然而还有一些小的地方，江寒依然没弄明白，但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去弄明白了。

因为，现在的江寒……很忙！

“啪”的一声脆响，直接把江寒拍了个仰面朝天。

“小月儿是吧！”

水仙月悬空趴伏在江寒身体的上方，抬手就是一巴掌。

“师父饶命，我不是故意那么叫您的……”

江寒瑟瑟发抖地躺在定苍秘境里的小木屋里的床上，双手抱头，告饶不止。

“啪”的又是一巴掌。

水仙月哪里会管他那么多，大嘴巴子抡个不停。

“你回来了是吧！”

“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用那种语气跟您说话了……”

“啪！”

“你很厉害是吧！”

“师父我真的错了，徒儿保证再也不会乱出风头了……”

“啪啪啪！”

“得到你爹的记忆就了不起啊！小月儿也是你叫的？”

“师父……师父！”江寒突然加重了语气，“师父您听我说，您再这样……您再这样我可就对您不客气了！”

“哟呵！”水仙月柳眉一挑，“看把你给能耐的，难不成你还想打为师不成！”

“不不不！”江寒大摇其手：“我不是说这个……”

水仙月拍拍双手停了下来：“那你倒是要好好地跟为师说说了，你到底想如何对为师不客气了？”

江寒狂吞一口吐沫，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气喘吁吁，浑身上下还淌着热汗，浑身泛红。

江寒支吾道：“师父，徒儿可能是病了，现在您离得徒儿越近，徒儿就越是忍不住想要……忍不住想要……”

“忍不住想要什么？”

“忍不住想要……”

江寒怯生生地伸出双手，在水仙月那对波涛汹涌面前晃了两晃。

“……”

水仙月先是一愣，而后又蓦地一惊，急忙从床上翻下，与江寒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你……你失身了？”

“……”

虽然“失身”这个词儿不怎么合适，江寒还是不得不点了点头。

水仙月皱眉道：“就是那个叫苏蝶的女娃儿？”

江寒再次点头，想了一想，又紧跟着摇了摇头。

水仙月不耐道：“到底是还是不是？又点头又摇头是个什么意思？”

江寒挠头道：“这事儿怎么说呢，跟她有过，不过……不全是她。”

水仙月更是惊讶：“你还祸祸了其他的女娃？”

“……”

师父您这用词儿的水准，可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江寒想了一想，把唐婉婉和苏蝶的事情全盘托出。

水仙月听过以后，默默无语的坐到了门外。

江寒以为她心里头难过，想要上前安慰，又担心真的上前以后，那种怪怪的感觉会越发浓烈。

江寒思想来去，最终立在原地问道：“师父……是不是您的体内和徒儿的体内，都有着某种特殊的东西，那种东西在我们初经云雨以后，会被渐渐的激活，促使着我们……促使着我们被彼此吸引？”

水仙月默默摇头，说话的语气异常冷静，冷静的让江寒感到心里在发颤。

“这么多年以来，为师可一直都在守身如玉呢，所以你说的那种东西，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

江寒一愣。

如此不正经的师父，竟然一直在守身如玉？

那种东西根本不存在？

这怎么可能？

先不说水仙月体内到底有没有那种东西，江寒体内却是一定有的。

随着那种东西被不断地激活，江寒十分明显的感觉到，到了现在，他对水仙月已经不再只是生出了原始的冲动，甚至还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情愫。

这两者，无论是哪一种，都让江寒感到无比的真实。

所以在江寒最后一次觉醒完成的时候，他称呼水仙月的那声“小月儿”，并非只是在模仿永夜大帝的口吻，而是他心里真的想去那样叫她。

氛围一下子冷寂下来，江寒急忙想换个轻松的话题。

“那……那师父您，能不能跟我仔细说说，您跟我爹爹还有我娘亲之间的事情，关于这些，爹爹留给我的记忆不多，我还有很多弄不懂的地方。”

水仙月又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为师突然感到累了，你还是先去别的地方转转吧，为师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

江寒第一次见水仙月这种魂不守舍的样子，内心突然生出了莫名的悸动。

他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江寒离去以后，水仙月突然环抱着身子蹲坐在地上。

她再也不能压抑自己，身体迅速变得燥热，口中也呼出了一团团热雾，裸露在外的肌肤迅速变红，香汗淋漓。

如此的状态持续了好久，水仙月才渐渐的重归平静。

重归平静以后，水仙月的目光中突然多出了几分恨意，咬牙切齿的念念有词。

“江景曜！如果我真的沦落到那个小王八蛋的手里，定会让你们江家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