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仁皇朝，仁宗继位，仁朝内优外患。外有蒙古铁骑侵犯边关，百姓流离失所，食不裹腹。内有宦官卢达把持朝政，官官相互，横征暴敛，贪官污吏多不胜数。治下百姓苦不甘言，民怨沸腾，导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生存现状发生。

王可，现年十三，父母和兄弟姐妹在生存迁移中被盗匪所杀，所幸一人得以苟活下来，卖生为奴，在这鬼洞村地主家做些放牛、赶柴、扫地、挖地等活计得以生存。

做奴才，没有人权可言，需要学会适应和服从。适应习惯牛棚里充满着恶臭的牛屎味和尿味，其中还加杂着人与家禽的尿与屎等混合味。

夜色中，牛棚的柴房里，地上铺着一张破草席、破棉被。昏暗的视线下被子翻动，被中人影扭动之中侧身直接往一堵墙角处撒起了尿，嘘嘘声在寂静的夜色下特别响亮，尿完抖了抖侧躺着的身子，迷糊中侧身继续睡，大梦谁先觉，平生苦自知。

伴随着公鸡的鸣叫，夜色中显出一丝亮光，这代表着天快亮了。鸡鸣中王可翻开被子而起，快速穿戴着装，卷起被子直接放在柴房一个角落，可能会被家禽用做窝居的新住所了，草席卷起竖靠在另一个角落，动作迅速自然，冲向门房边随意洗把脸，后匆忙跑到主家大门前排队等候着总管兼看家护院毛芳今个儿安排给的活计儿。

“听说了吗？总管家里有个亲戚过来投奔他，但主家需要的人手已经足够，平时大伙儿吃都吃不饱，再增加个人这日子就更难过了，唉……不知又会饿死多少人。”王可耳边传来低沉的交流声。

“别说了，别说了，总管到了”

王可抬眼望去，在毛芳身后跟着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人，此人鹰钩鼻，尖嘴猴腮，清瘦的脸，身材短小，一米六以下，头发挽在头顶结成一个发髻，乌溜溜的眼珠四下打量着众人。

“人都到集了吗？”毛芳神态傲慢、声色俱厉对众人问道。

“………………”众下人无人敢回答，在看这毛芳虎背熊腰，人高马大，目光凶狠，一看就不能得罪，不然后果非死即伤，而且他还担任看家护院的职责，打人是家常便饭的事，合乎本责，无人怪罪。

“都来了吗？那么竖起你们的耳朵仔细听好了，今天需要几人去把地里的草除了，王三，王四，李狗，李四，罗网，马桶你们几个去干这个活，李二牛去山里赶柴，李四娃负责挑粪，大妞再家打扫卫生、煮饭、洗衣服等杂活，…………。好了，就安排这些，等下没安排到活的留下，我另有安排”

王可心惊胆颤，内心慌乱无比，因为他没有被安排到活儿。

“张狗，李大牛，毛熊，毛不剩，王可，你们五个人留下，散会。”

一分钟过去，队伍中只有五人还站着，王可便在其中，四人站在队伍中显得不伦不类，其因五人长得各有特点。张狗獐头鼠目，参差不齐的黄齿，眼睛忽闪忽闪，给人跳梁小丑之感。李大牛浓眉大眼，粗壮的大手，目光迟顿。毛熊，毛不剩两人袒胸露肩，粗壮的大手，肌肉发达，面色幽黑，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相像，两人唯一不同的是一个嬉皮笑脸，眼睛眯成一条缝；一个冷酷，目露凶光。而只有十三岁的王可面容清瘦、涩嫩，面色苍白，眼泡浮肿，一米五上下的身高，长发结成两髻成牛角状，瘦骨如柴，衣着破烂，神态踌躇。

五人表情不一，王可知道，毛熊，毛不剩是总管毛芳的本家兄弟，一直做毛芳的手下打手。张狗是个曲意缝迎，溜须拍马的主，靠着有毛芳关系在村里欺负弱小、调戏、强抢良家妇女的勾当，可谓罪孽深重。

五人之中，就属王可形单影织，孤立无援。

“李大牛，你代替王可的活儿去把牛放了。王可，张狗，毛熊，毛不剩你们四人去察看鬼洞窟那里的情况”

王可听到这活儿双腿发颤，其因为听说过这鬼洞窟是出了名的索命窟，古老相传因其而死之人不计其数，洞中不知埋葬多少尸骨，洞口常年发出“呜呜…吱吱…嘶嘶…”声如鬼叫般如泣如诉，故鬼洞村因此而得名。

鬼洞窟距村子有十一公里远，位于村的东南方，呈现圆形，直径大约500米上下，深不见底。洞窟周围杂草丛生，枝繁叶茂。

一双手扒开密密麻麻拥挤茁壮成长比人还高的草丛，从中走出王可的身影，身后跟着张狗，毛熊，毛不剩。

“王可，速度快点，慢慢吞吞的何时能到，看你这瘦不拉几的样子，能活到现在，真是老天不开眼，瞎了放过你这条贱命，我劝你，早死早超生，活了也是浪费粮食，多你一个人不仅连累大伙儿吃不饱，没你大伙儿可能饱餐一顿，你说这得多大贡献，大伙儿还得念着你的好，高功颂德你一番呢！”张狗一路上不停用言语欺辱、诅咒或谩骂王可，以期望能达到不可描述的目的。

王可一路上一言不发，对于身后张狗言语辱骂与诅咒并未理采，其因后面还跟着肩上扛着杀气腾腾的大砍刀、默不作声的毛熊、毛不剩两人。

王可知道，只怕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人在面对危险时往往会爆发出可怕的力量，野草茂盛的枝叶挡住阳光的照射，在脚大力踩踏下急速倒下，空处留下一条空旷的直线。双手，双脚被锋利的野草割破流出大量的血液，早已割破的衣服、裤子染红了一片，脸上被锋利野草割伤血流不止，右脚鞋子已不甘踩踏断成两节，露出血红的前掌部。“要死了吗？”昏昏沉沉中王可自言自语，自我发问，似解脱，似不甘。

“这小子真有韧性，害得我也累得够呛，就不信了你还能走多久”

“就让你小子多跑跑，杀你也不急于一时，到是看着你那挣扎，不甘的样子让我很兴奋。”

“跑吧，跑死了最好，免得还得费一番手脚”

三人各怀心思，“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