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得了”

他老实的回答，如果问他和戌尧上过几次床他立即就能答的上来，至于米书，他真的记不得。

“你看我干嘛”

戌尧有种不好的感觉，头皮发麻，咳嗽着回答一句，光旭还是盯着他看，戌尧觉得自己必须要解释清楚。

“不是我，真的，我哪敢动他啊，真不是我……”

这话他第一次当着外人说，额，当然，铁生也不是外人，只是这解释有点多余。

铁生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他怕是绷着时间太久，忘记怎么做自己，但是这一刻他想要放松一下。

“那你俩滚了几次床”

额……戌尧脑袋疼，这事能摆开了说吗？这人现在正常吗，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感觉如何？谁在上面？

“一次”

光旭这次回答的很干脆，想都没想，戌尧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准确的说一次都没成功好嘛，他还被光旭掰断一条腿，休养一个多月，才没变成瘸子。

“呵呵”

铁生好像看明白了，冷笑出声，很有点嘲笑戌尧的意思，这个花花肠子也有被打脸的时候。

“胡说八道”

戌尧狡辩，光旭却是想继续打他脸，

“你腿好了？”

戏谑的很，铁生看着很开心，梗在心中的涩意退散一些，与感情之事在谁那里都是笔糊涂账，难以算清楚，他又何必苦苦纠结，吴萌生想让他自己断干净，那么他就断。

“那个……”

光旭开口，此时不知道该管铁生叫什么，干脆省去了称呼。

“你和他？”

铁生看向车窗外，有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和徐坤蛟，他还没有想过，最初只是完成任务，再是同情，后来是怜悯，再后来是什么，惺惺相惜吗，他没认真想过，只是有一件事，他不敢说出来，他不想他死掉。

“要你多事”

戌尧接过话去，打断光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就像是吴萌生说的那样，他们有这个权利，去做出选择。

光旭沉默下来，他着实不该问这个问题，后面的铁生突然开口。

“他如果死了，我大概会难过吧”

这就是他的答案，他对他的态度，只是这轻轻的一句话，赛过千言万语，能敌得过任何伤害，奈何徐坤蛟听不到。

戌尧踩着油门，仔细想着，如果谁死了，也同样能让他感觉到那种难过呢，会是侨衣吗？

“抽根烟吧”

光旭说，他现在很想抽烟，铁生点头，光旭才从兜里摸出烟，点了三根夹在指尖，很有点上供的意思，铁生又笑了，只是没有出声，牵动了嘴角，这样一看跟吴萌生简直分不出区别。

戌尧看着后视镜中的轮廓，有些许的心惊，铁生的这一生，怕是要被暗夜之神这个身份套牢，身不由己，逃离不得。

三人抽着烟，再次沉默，车窗里飘散出烟草气，却驱散不了他们心中的阴霾。

女人的尸体被送去火葬场，烧成了一把灰，骨灰盒送到墓地，全程都做的事无巨细，最主要的是五千岁全程跟随。

徐坤蛟派来监视的人，把事情详细描述过，徐坤蛟更加的气闷，心中的恨意已经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再也藏不住。

“妈的，姓吴的，咱走着瞧”

摔了不知道第几个酒杯，徐坤蛟靠在椅子里，瞪着窗外不知道什么方向的地方。侠客小说网首发l https://www. https://m.

小五站在不远处，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那种要把人抽筋扒皮的恨意，丝毫掩藏不住。

“大当家传回消息，他三天后回城”

犹豫一会他还是开口，等徐坤蛟来问，他就要遭殃了。

徐坤蛟听了动也没动，还是看着窗外出神，周身更冷，能冰冻三尺。

“滚！”

小五没犹豫，快速开门离去，关门的时候还是小心谨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随后门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被摔坏的东西还不少，小五头疼，很多东西都是孤品，要上哪里去找一样的来补上。

“二当家这是怎么了？”

白龙顺利的收回了货，本来是来请功的，但是遇到这场景，小五难受的看着他，还有脸问，还不是你闯的祸。

“我劝你还是先回去，他现在能吃人”

处于好意，他还是提醒白龙别自讨苦吃，白龙领情的感激一笑，转身走人，小五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蹦跶不了几天。

“车队散开，快”

从墓地返回的路上，车子还没开进中心城，就遇袭，对方来势汹汹，拿着枪，毫不避讳，显然目标就是铁生。

戌尧快速打方向盘，踩紧刹车，几个旋转之后车子停在路边，跟其他车辆混在一起，只停顿几秒，再次起步，踩紧油门飞驰出去，车队散开，从不同的路口开离。

追击他们的人，骑着摩托，身穿机车服，戴着头盔，手持枪，不停的射击。

铁生埋低头，尽量掩藏自己，不让敌人看出来他在哪台车上。

“面具给我”

光旭伸出手，铁生没犹豫，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容，真的是太过扎眼，戌尧忍不住叹息一声，光旭瞪着他，他便收敛。

“换位置”

一边说一边爬过来，府低身，躲开窗外的目光，铁生让开一些，等他爬过来，自己又去副驾驶，还脱下外套丢给他。

光旭笑着接过，换下自己的上衣，给铁生，两人做了互换，不管对方是何等目的，也伤不到铁生。

“向右，去东城”

进城区的高速车辆来往众多，目标不好找，追击的人也不敢轻易的开枪，戌尧向后面看了一眼，还有几辆摩托紧紧的跟着他们。

敌人的目标很明确，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这样刺激的时刻好久没有出现，他现在突然想停车大干一场。

“你别嘚色，赶紧开”

光旭看出他的意图，提醒着，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拿出电话打给东城的人。

“我们遇袭了，半路来接应，转城区的高速上”

收到电话的随便，立即抄家伙，叫上人，去接应。

“车别停，我给你们开匝道，直接从港口路开进总部”

到了东城的地盘，敌人再难追击，随便快速的答，车已经开出去，他还是催促。

“他妈的，给老子快点，磨磨蹭蹭的”

骂完又对电话里的人说，

“D3匝道，别走错了”

“行，知道了”

挂了电话，光旭对着戌尧重复一遍，戌尧不满的回答，

“听见了，我又不聋，趴好”

车速很快，油门刹车控制不好就容易翻车，铁生全程保持沉默。

“嘭~”

一声枪响，一颗子弹飞来，打碎了光旭身侧的玻璃。

目标明确，他们就是冲着铁生来的，应该是说冲着暗夜之神五千岁来的。

“嘭~”

又一声响，戌尧已经把油门踩到底，右打方向盘再左打，快速的超过两台车。

摩托被甩在后面，与一车相撞翻了车。

光旭看一眼，就这点本事还来学人家机车杀手，真是菜啊。

可是还没得意几秒，突然一个摩托出现，上面有两人，一人开车一人拿枪，对着驾驶位扫射。

铁生立即躲开，戌尧快速扭打方向盘，晃动两下，子弹从车窗穿透进来，打中前挡风玻璃。

铁生从车里摸出一只钢笔，取下盖子，顺着破碎的窗子甩出去。

摩托车上的人被击中，手不稳，车头偏了，抖了几下，撞在护栏上，爆炸声响起。

“漂亮！”

光旭忍不住大喊一声，他手里的短刀还没甩出去，铁生就已经出手。

戌尧趁机又超过几台车，想把后面的摩托也甩掉。

但是对方紧追不舍，还越追越勇，大抵是死了同伴，激起了恨意，想跟他们同归于尽。

“喂……啊，马上下高速”

光旭接了电话，仔细看窗外，摩托离的不是太近，

“绕一圈”

戌尧松了油门，减速，拐进一个岔路口，在下一个路口再绕回。

后面的摩托果然紧随其后，在拐弯的时候，光旭露出脑袋。

车外的人看的一清二楚，毫不犹豫的冲着他开枪。

铁生微笑，这挑事的做派，随谁呢。

重新回到高速，从下一个路口开下去，进入匝道，路口已经有几辆车在等着。

戌尧笑着踩紧油门冲过去，随便站在一辆车的侧面冲着他比划中指。

“哈哈哈……”

他爽朗的笑，光旭也跟着笑，铁生却觉得有点无聊。

追击而来的人，在看到匝道口堵截的车辆时就知道，任务失败。

但显然，现在回头已经来不及，车速太快控制不住，也来不及刹车。

直直的落入匝道缝隙里，从几十米的半空中摔下去，爆炸声连连响起，车毁人亡。

随便又等几分钟，不见有人追来，才封闭匝道，打道回府。

这杀手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这么菜，要是让他知道，肯定给他们老大寄点礼物过去，好好指导指导。

车没停，一路开进东城总部大门。

铁生没想到，再次回东城，不是荣归故里，而是避难，有点好笑。

三人下车，统一的黑色西装，黑皮鞋，院子里的人迎上来，点头哈腰，很有眼力见，

“您里面请，四爷马上就回来”

光旭毫不客气走在最前面，抬手摸了一下脸上的面具，挺直腰杆，他也想做一回当老大的感觉。

铁生走上台阶最上端，并没有进大厅，而是转身看向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