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惊奇」

第006章尴尬的行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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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柳天貌贼心不死,”英雪警觉起来,金权杖对她毫无意义,安慰王妃说,“我们说说私房话?”

“嗯,琪儿,你很特别,阿妈都忘了你肩上的红痣。”那迦莎罗想把英雪的真实身份弄个清楚明白,但又不好直说,只能旁敲侧击式的进行试探。

“阿妈,这石屋真黑,象柳天貌的心肠一样黑吧?”英雪故意岔开话题。

莎罗和英雪初到黑屋,可从小方窗那儿看到金黄的阳光,现在金光隐去,可能外面已近刹黑,屋门是圆棍栅栏,她转眼看着门外象木桩一样立着的两个身挎长刀、眼露凶光、面无笑意的黄衣卫士,附在英雪耳畔悄声说:

“琪儿,蓝素王后想要的不是金权杖,而是九龙王座!”

“柳天貌跟我敬爱的柳天罡爷爷同辈,他会不会也想要九龙王座?”

莎罗摇摇头不动声,以眼神示意英雪此事不能妄言:“时刻小心,外面有走狗!”

英雪慢慢的站起身来,确认门外的黄衣卫士听不清她和莎罗的话音,才转身面向莎罗缓缓跪下,仰面而语:“莎罗王妃恕罪,我欺骗了你!”

莎罗被英雪的举止弄得懵懵懂懂的,一时不知所措,惊愕地问道:“女儿,这是为何喊我王妃?”她是有心理准备的,眼前这个女孩不是她的亲生女儿,顶替她女儿成为琵琶女赴火刑场,她更加怜爱这个女孩。

英雪呢喃:“王妃,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英琪!”

莎罗急忙抓住英雪的两只手,问道:“女儿,此话怎讲?”

英雪缓缓起身,坦白道:“我不是长公主英琪,我叫英雪,是英琪的大姐,是我顶替了英琪妹妹的长公主身份,王妃,我有罪……”

莎罗瞅了栅栏门外的黄衣卫士一眼,扶着英雪回坐在长凳上,忧伤地问道:

“你叫英雪,英琪是你妹妹,你爷爷奶奶、阿爸阿妈是曼陇村人,是你们养大了英琪,你又顶替英琪前来金昌王城赴死?”

“我们一家都要保护长公主,英琪是我们的家人!”

“英雪哪,我的女儿,你顶替的不是长公主,而是琵琶女,你知道吗,英琪被大女巫嫽哓判定为琵琶鬼附身的鬼女,是要被烈火焚身的呀,英雪,你有什么罪,你是我的恩人,英雪,应该是莎罗跪谢你哪!”

莎罗转身要跪,英雪搀住了她,说:“王妃,使不得,英琪是你女儿,我也是你的女儿呐,你若不嫌弃,英雪愿永做你的女儿。”

莎罗紧紧拥住英雪,热泪簌簌滚落,呜呜咽咽的说不成话。

英雪也是热泪盈眶,抽泣声中轻声呼唤:“阿妈,我的苦命阿妈!”

莎罗痴痴的看了英雪片刻,然后抹去泪水,让理智战胜了悲情,她冷静地说:“我的好女儿,你肩窝里怎么刚好有颗红痣,其实英琪的红痣在胸前,阿妈在蓝素王后面前是故意不想认你,想的是救下你,不管你是不是英琪,可是天意如此安排你肩窝里真的有颗红痣,我们的缘份是天意,天意不可为,我俩永远亲如母女。不过,雪儿,你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去死,我们必须向柳天貌坦白实情,这样可以救下你!”

“万万不可坦白,王妃,倘若坦白事实,我阿爸柳星瑞和奶奶的鲜血白流了,”英雪执意站起身来言辞恳切,态度真诚地说,“救下长公主英琪,是我们一家人心愿,阿妈,千万不要辜负了他们。你知道吧,我爷爷柳天罡是九龙国二王子,英琪真是天罡爷爷的孙女!”

“雪儿,坐下说话,我要知道真相!”

莎罗怔了一会儿,慢慢的扶英雪重回长凳坐下,再望望那两个象木桩而立的黄衣卫士,依偎着英雪聊听她讲述柳天貌率王宫卫士到曼陇村抓捕琵琶女、她与英琪怎样互换身份和英琪为救表姐龙真惠甘当祭女要去魔龙洞的故事。

英雪一直都很冷静,而听者莎罗心潮澎湃,再一次流下了惊喜而悲怆的泪水,悲喜之后说:“雪儿,真难为你和英琪丫头了,你们的弟弟英雄去了无际山仙境,但愿他早日归来,拯救九龙国于水火之中,救东陆华夏百姓脱离苦海!”

“是的,阿妈,我和英琪妹妹私下里商量,要为英雄争取时间。”英雪说。

“英琪、英雪,我的两个苦命的好女儿,阿妈明白你们的心!”

回想起十六年前那个风雨之夜,莎罗把襁褓中的英琪放进大沧澜江激流中,寄希望于艄公或打渔郎搭救,是老金龙现身搭救了她的女儿,今天终于有了更确切的结果,她为有英雪、英琪两个女儿而自豪,同时也为英琪的命运而揪心,不过,她相信了冥冥中的命运安排,收养女儿英琪的是柳天罡二王子一家人,英琪就生长在亲人身边。

英雪只能讲到英琪作为蛇妖绿蒂最后选中的祭女而被妖怪丹索、蟹帅和安龙府官兵控制在曼陇村天子宫中,后来几天发生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英琪有沙婆婆暗中照应和她得到一个金竹筒,金竹筒里走出四尨认阿娘的奇事她也没有说。

“雪儿,你顶替妹妹英琪,英琪替代龙真惠入魔龙洞,都是舍己救人,你俩都是深明大义之人,阿妈有泪不敢流了。”

“是的,阿妈,我们不必流泪,”英雪说,“我们还有希望,白龙女白秋练姐姐私下里说英雄弟弟是哪吒转生……”她忽然望见栅栏门外的黄衣卫士正在打开铁锁,立刻停止了话茬。

莎罗振作一下精神,鼓舞英雪说:“可能柳天貌又来了,雪儿,你要忍,阿妈来应付柳天貌的皮鞭,阿妈皮厚肉糙,经得住柳天貌的鞭打。”

英雪大声说道:“阿妈,女儿必须保护你。”

屋门吱嘎一声开了,一束灯光照进黑屋,光亮里晃荡着四个人影,两个黄衣卫士跨进屋门闪身立在门边,柳天貌和樊丁保缓步走进屋来。

樊丁保手上执一条牛皮长鞭,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柳天貌皮笑肉不笑的说:“那迦,想通了没有,蓝素王后有令,只要说出金权杖的秘密,她会赦免了琵琶女长公主!”

莎罗侧身望着墙壁,不卑不亢地说:“金权杖失落了千年,可能在九龙国、孔雀国或乘象国,柳队长大人尽管去寻便是!”

黄衣卫士手上晃悠的灯光把柳天貌的身影忽儿推上屋顶,忽儿又扯拉到地面上,象妖怪那样变化多端。

“不见棺材不掉泪,其是冥颃不化,流点血吧,”柳天貌冲着手执皮鞭的樊丁保说,“樊副队长,犯妇莎罗和她的女儿都很倔强,你那皮鞭多时不见血啦,今天该放点血祭一祭鞭神了吧,给我用鞭刑!”

“好的,队长大人!”樊丁保手执皮鞭跃跃欲试。

英雪挺身护住莎罗,厉声说:

“樊丁保,你杀了我阿爸,那是一笔血海深仇,英琪长公主今生若报不了此仇,做了鬼也要找你算账。来吧,想耍皮鞭就冲长公主来,不得伤害我阿妈莎罗王妃,王妃受了十六年的折磨,你们还有点人性吗?来吧,樊丁保!”

樊丁保奸笑一声,说:

“嘿嘿,琵琶女死了也只是一个借人投胎的琵琶鬼,我会怕?琵琶女,你为鬼,我就是阎罗王,把你的魂魄卖给大荒北的鬼王做奴婢,让你永远游荡在荒漠北地,永世不得转生为人,我还怕你?”

“哼,樊丁保,你还不知自己的嘴脸有多丑吧?”莎罗忿忿地说。“你是得势的猫儿装成虎,打鞭子,冲着我来!”

英雪挺胸摚住樊丁保的皮鞭,莎罗把英雪扯到身后:“长公主,听阿妈的话,向后退!”

英雪不想违背莎罗的意愿,向后退了两步。

“哼,我会叫你开口的,”柳天貌咬牙切齿地说,“我要看看莎罗王妃,是钢还是铁?樊卫士,用刑,打死了王妃不担人命!”

莎罗昂首挺胸站立着接受皮鞭,皮鞭象一条乌黄色的细蛇,在黑屋舞动着柔软的身体,噗嗤噗嗤叫着扑向王妃,在王妃脖颈上留下几道血痕,王妃纹丝不动,也不避让蛇一般的皮鞭,两眼凝眸逼视着柳天貌,她的凛然和无所畏惧,令挥舞皮鞭的樊丁保退缩了,执皮鞭的右手颤抖起来。

柳天貌斜眼瞅着莎罗,冷冷地说:“还真行呀,那迦莎罗,你不光心肠硬,骨头也挺硬的嘛!”

莎罗唬道:“哼,金昌王城渣筋巷的贱人,十六年前在沧澜江边,真该一刀宰了你!”

柳天貌从樊丁保手中有过皮鞭,捋了捋鞭梢:

“那迦莎罗,你出身乘象国三公主,你高贵,可你照样是柳天貌的阶下囚,如今我为刀俎,你为羔羊。你不怕流血,我要你命!”

“来吧,渣筋柳天貌!”

“莎罗,柳天貌三鞭保证教你跪地求饶!”

柳天貌完全丧失了王宫卫队长的气度,也不管面对的莎罗王妃,依然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黄衣卫士带头人的蛮横模样,高高扬起皮鞭,鞭梢差点儿把墙角的油灯挑落。

“住手,柳大人!”

英雪箭步奔向前挥手右手抵挡鞭子,她的手并没有接触鞭绳但那宛若细蛇的皮鞭却返身抽打柳天貌,一鞭又一鞭的抽在他的脸颊和面额。

英雪收了手皮鞭才静止不动,她窃笑一声:“鬼打墙,还是人打鬼,嗬嗬!”

柳天貌急忙摔下皮鞭,抹一把面颊抹得满手的鲜血,疑惑地自问道:“谁在打我……我自己打自己,怪事?”他被打糊涂了,根本搞不清状况,皮鞭掉在地上没人动过。

“心中有鬼,当然鬼打鬼!”那迦莎罗靠近英雪也在冷笑。

樊丁保见状惊诧不已,急惶惶地问道:“柳大人,你忘了使鞭的诀窍啦?”

柳天貌亮一下被鲜血染红的手掌心,说:“真是怪事,这鞭子象着了魔,不听我使唤,还打我,是琵琶鬼在作怪?”

英雪冷笑,但她也不知道是回什么事。

柳天貌看看同样感到惊讶的莎罗,然后盯住英雪,自言自语的又说:

“英琪长公主,难道真如大女巫嫽哓所言,你有琵琶鬼附身,琵琶鬼作怪了,樊副队长,你来,狠狠地抽,你是阎罗,震得住琵琶鬼?”

“柳大人,算啦,月圆之夜琵琶女就要处于火刑,我们省省力气吧,”樊丁保真的不明白柳天貌自抽自打的缘由,他也不想出丑,勉为其难地拣起皮鞭打退堂鼓了,“九龙国法文有条规矩,即将上断头台的犯夫犯妇,也让他们酒肉管个饱。”

柳天貌深感事情蹊跷,看看门边冷笑的黄衣卫士,把怨气往他们身上撒去:“笑什么,我撕碎了你两个黄狗的嘴巴!”

“柳大人,我们不敢笑你!”一个黄衣卫士说。

另一个黄衣卫士附和道:“我们只想看看,琵琶鬼是什么模样。”

柳天貌似乎找到了下台的阶梯,抹一把面颊说:“罢了,让莎罗好好想想,牢卒,关紧屋门,弟兄们,走啦,我们喝酒去!”

柳天貌带着手下走了,牢卒把屋门用铁链拴紧。

“哦,柳天貌贼心不死,”舒雪警觉起来,金权杖对她毫无意义,“我们说说私房话?”

“嗯,霙儿,你很特别,阿妈都忘了你肩上的红痣。”那迦莎罗想把舒雪的真实身份弄个清楚明白,但又不好直说,只能旁敲侧击式的进行试探。

“阿妈,这石屋真黑,象柳天貌的心肠一样黑吧?”舒雪故意岔开话题。

莎罗和舒雪初到黑屋,可从小方窗那儿看到金黄的阳光,现在金光隐去,可能外面已近刹黑,屋门是圆棍栅栏,她转眼看着门外象木桩一样立着的两个身挎长刀、眼露凶光、面无笑意的黄衣卫士,附在舒雪耳畔悄声说:

“霙儿,蓝素王后想要的不是金权杖,而是九龙王座!”

“柳天貌跟我敬爱的柳天罡爷爷同辈,他会不会也想要九龙王座?”

莎罗摇摇头不动声,以眼神示意舒雪此事不能妄言:“时刻小心,外面有走狗!”

舒雪慢慢的站起身来,确认门外的黄衣卫士听不清她和莎罗的话音,才转身面向莎罗缓缓跪下,仰面而语:“莎罗王妃恕罪,我欺骗了你!”

莎罗被舒雪的举止弄得懵懵懂懂的,一时不知所措,惊愕地问道:“女儿,这是为何喊我王妃?”她是有心理准备的,眼前这个女孩不是她的亲生女儿,顶替她女儿成为琵琶女赴火刑场,她更加怜爱这个女孩。

舒雪呢喃:“王妃,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舒霙!”

莎罗急忙抓住舒雪的两只手,问道:“女儿,此话怎讲?”

舒雪缓缓起身,坦白道:“我不是长公主舒霙,我叫舒雪,是舒霙的大姐,是我顶替了舒霙妹妹的长公主身份,王妃,我有罪……”

莎罗瞅了栅栏门外的黄衣卫士一眼,扶着舒雪回坐在长凳上,忧伤地问道:

“你叫舒雪,舒霙是你妹妹,你爷爷奶奶、阿爸阿妈是曼陇村人,是你们养大了舒霙,你又顶替舒霙前来金昌王城赴死?”

“我们一家都要保护长公主,舒霙是我们的家人!”

“舒雪哪,我的女儿,你顶替的不是长公主,而是琵琶女,你知道吗,舒霙被大女巫嫽哓判定为琵琶鬼附身的鬼女,是要被烈火焚身的呀,舒雪,你有什么罪,你是我的恩人,舒雪,应该是莎罗跪谢你哪!”

莎罗转身要跪,舒雪搀住了她,说:“王妃,使不得,舒霙是你女儿,我也是你的女儿呐,你若不嫌弃,舒雪愿永做你的女儿。”

莎罗紧紧拥住舒雪,热泪簌簌滚落,呜呜咽咽的说不成话。

舒雪也是热泪盈眶,抽泣声中轻声呼唤:“阿妈,我的苦命阿妈!”

莎罗痴痴的看了舒雪片刻,然后抹去泪水,让理智战胜了悲情,她冷静地说:“我的好女儿,你肩窝里怎么刚好有颗红痣,其实舒霙的红痣在胸前,阿妈在蓝素王后面前是故意不想认你,想的是救下你,不管你是不是舒霙,可是天意如此安排你肩窝里真的有颗红痣,我们的缘份是天意,天意不可为,我俩永远亲如母女。不过,雪儿,你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去死,我们必须向柳天貌坦白实情,这样可以救下你!”

“万万不可坦白,王妃,倘若坦白事实,我阿爸柳星瑞和奶奶的鲜血白流了,”舒雪执意站起身来言辞恳切,态度真诚地说,“救下长公主舒霙,是我们一家人心愿,阿妈,千万不要辜负了他们。你知道吧,我爷爷柳天罡是九龙国二王子,舒霙真是天罡爷爷的孙女!”

“雪儿,坐下说话,我要知道真相!”

莎罗怔了一会儿,慢慢的扶舒雪重回长凳坐下,再望望那两个象木桩而立的黄衣卫士,依偎着舒雪聊听她讲述柳天貌率王宫卫士到曼陇村抓捕琵琶女、她与舒霙怎样互换身份和舒霙为救表姐龙真惠甘当祭女要去魔龙洞的故事。

舒雪一直都很冷静,而听者莎罗心潮澎湃,再一次流下了惊喜而悲怆的泪水,悲喜之后说:“雪儿,真难为你和舒霙丫头了,你们的弟弟舒雷去了无际山仙境,但愿他早日归来,拯救九龙国于水火之中,救东陆华夏百姓脱离苦海!”

“是的,阿妈,我和舒霙妹妹私下里商量,要为舒雷争取时间。”舒雪说。

“舒霙、舒雪,我的两个苦命的好女儿,阿妈明白你们的心!”

回想起十六年前那个风雨之夜,莎罗把襁褓中的舒霙放进大沧澜江激流中,寄希望于艄公或打渔郎搭救,是老金龙现身搭救了她的女儿,今天终于有了更确切的结果,她为有舒雪、舒霙两个女儿而自豪,同时也为舒霙的命运而揪心,不过,她相信了冥冥中的命运安排,收养女儿舒霙的是柳天罡二王子一家人,舒霙就生长在亲人身边。

舒雪只能讲到舒霙作为蛇妖绿蒂最后选中的祭女而被妖怪丹索、蟹帅和安龙府官兵控制在曼陇村天子宫中,后来几天发生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舒霙有沙婆婆暗中照应和她得到一个金竹筒,金竹筒里走出四尨认阿娘的奇事她也没有说。

“雪儿,你顶替妹妹舒霙,舒霙替代龙真惠入魔龙洞,都是舍己救人,你俩都是深明大义之人,阿妈有泪不敢流了。”

“是的,阿妈,我们不必流泪,”舒雪说,“我们还有希望,白龙女白秋练姐姐私下里说舒雷弟弟是哪吒转生……”她忽然望见栅栏门外的黄衣卫士正在打开铁锁,立刻停止了话茬。

莎罗振作一下精神,鼓舞舒雪说:“可能柳天貌又来了,雪儿,你要忍,阿妈来应付柳天貌的皮鞭,阿妈皮厚肉糙,经得住柳天貌的鞭打。”

舒雪大声说道:“阿妈,女儿必须保护你。”

屋门吱嘎一声开了,一束灯光照进黑屋,光亮里晃荡着四个人影,两个黄衣卫士跨进屋门闪身立在门边,柳天貌和樊丁保缓步走进屋来。

樊丁保手上执一条牛皮长鞭,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柳天貌皮笑肉不笑的说:“那迦,想通了没有,蓝素王后有令,只要说出金权杖的秘密,她会赦免了琵琶女长公主!”

莎罗侧身望着墙壁,不卑不亢地说:“金权杖失落了千年,可能在九龙国、孔雀国或乘象国,柳队长大人尽管去寻便是!”

黄衣卫士手上晃悠的灯光把柳天貌的身影忽儿推上屋顶,忽儿又扯拉到地面上,象妖怪那样变化多端。

“不见棺材不掉泪,其是冥颃不化,流点血吧,”柳天貌冲着手执皮鞭的樊丁保说,“樊副队长,犯妇莎罗和她的女儿都很倔强,你那皮鞭多时不见血啦,今天该放点血祭一祭鞭神了吧,给我用鞭刑!”

“好的,队长大人!”樊丁保手执皮鞭跃跃欲试。

舒雪挺身护住莎罗,厉声说:

“樊丁保,你杀了我阿爸,那是一笔血海深仇,舒霙长公主今生若报不了此仇,做了鬼也要找你算账。来吧,想耍皮鞭就冲长公主来,不得伤害我阿妈莎罗王妃,王妃受了十六年的折磨,你们还有点人性吗?来吧,樊丁保!”

樊丁保奸笑一声,说:

“嘿嘿,琵琶女死了也只是一个借人投胎的琵琶鬼,我会怕?琵琶女,你为鬼,我就是阎罗王,把你的魂魄卖给大荒北的鬼王做奴婢,让你永远游荡在荒漠北地,永世不得转生为人,我还怕你?”

“哼,樊丁保,你还不知自己的嘴脸有多丑吧?”莎罗忿忿地说。“你是得势的猫儿装成虎,打鞭子,冲着我来!”

舒雪挺胸摚住樊丁保的皮鞭,莎罗把舒雪扯到身后:“长公主,听阿妈的话,向后退!”

舒雪不想违背莎罗的意愿,向后退了两步。

“哼,我会叫你开口的,”柳天貌咬牙切齿地说,“我要看看莎罗王妃,是钢还是铁?樊卫士,用刑,打死了王妃不担人命!”

莎罗昂首挺胸站立着接受皮鞭,皮鞭象一条乌黄色的细蛇,在黑屋舞动着柔软的身体,噗嗤噗嗤叫着扑向王妃,在王妃脖颈上留下几道血痕,王妃纹丝不动,也不避让蛇一般的皮鞭,两眼凝眸逼视着柳天貌,她的凛然和无所畏惧,令挥舞皮鞭的樊丁保退缩了,执皮鞭的右手颤抖起来。

柳天貌斜眼瞅着莎罗,冷冷地说:“还真行呀,那迦莎罗,你不光心肠硬,骨头也挺硬的嘛!”

莎罗唬道:“哼,金昌王城渣筋巷的贱人,十六年前在沧澜江边,真该一刀宰了你!”

柳天貌从樊丁保手中有过皮鞭,捋了捋鞭梢:

“那迦莎罗,你出身乘象国三公主,你高贵,可你照样是柳天貌的阶下囚,如今我为刀俎,你为羔羊。你不怕流血,我要你命!”

“来吧,渣筋柳天貌!”

“莎罗,柳天貌三鞭保证教你跪地求饶!”

柳天貌完全丧失了王宫卫队长的气度,也不管面对的莎罗王妃,依然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黄衣卫士带头人的蛮横模样,高高扬起皮鞭,鞭梢差点儿把墙角的油灯挑落。

“住手,柳大人!”

舒雪箭步奔向前挥手右手抵挡鞭子,她的手并没有接触鞭绳但那宛若细蛇的皮鞭却返身抽打柳天貌,一鞭又一鞭的抽在他的脸颊和面额。

舒雪收了手皮鞭才静止不动,她窃笑一声:“鬼打墙,还是人打鬼,嗬嗬!”

柳天貌急忙摔下皮鞭,抹一把面颊抹得满手的鲜血,疑惑地自问道:“谁在打我……我自己打自己,怪事?”他被打糊涂了,根本搞不清状况,皮鞭掉在地上没人动过。

“心中有鬼,当然鬼打鬼!”那迦莎罗靠近舒雪也在冷笑。

樊丁保见状惊诧不已,急惶惶地问道:“柳大人,你忘了使鞭的诀窍啦?”

柳天貌亮一下被鲜血染红的手掌心,说:“真是怪事,这鞭子象着了魔,不听我使唤,还打我,是琵琶鬼在作怪?”

舒雪冷笑,但她也不知道是回什么事。

柳天貌看看同样感到惊讶的莎罗,然后盯住舒雪,自言自语的又说:

“舒霙长公主,难道真如大女巫嫽哓所言,你有琵琶鬼附身,琵琶鬼作怪了,樊副队长,你来,狠狠地抽,你是阎罗,震得住琵琶鬼?”

“柳大人,算啦,月圆之夜琵琶女就要处于火刑,我们省省力气吧,”樊丁保真的不明白柳天貌自抽自打的缘由,他也不想出丑,勉为其难地拣起皮鞭打退堂鼓了,“九龙国法文有条规矩,即将上断头台的犯夫犯妇,也让他们酒肉管个饱。”

柳天貌深感事情蹊跷,看看门边冷笑的黄衣卫士,把怨气往他们身上撒去:“笑什么,我撕碎了你两个黄狗的嘴巴!”

“柳大人,我们不敢笑你!”一个黄衣卫士说。

另一个黄衣卫士附和道:“我们只想看看,琵琶鬼是什么模样。”

柳天貌似乎找到了下台的阶梯,抹一把面颊说:“罢了,让莎罗好好想想,牢卒,关紧屋门,弟兄们,走啦,我们喝酒去!”

柳天貌带着手下走了,牢卒把屋门用铁链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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