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有这么多为什么呢？我早就法力尽失了，以前可以，现在不行。我不行，但是飞影也可以。”

“所以飞影看得出来我在想什么吗？”凌玉捧着飞影圆滚滚的脑袋和它对视。

它可比刚开始来的时候要胖多了。

暮瑟抬手在凌玉脑门上轻轻弹了一记，“飞影说你太傻了，没什么好看的。”

“是，就你聪明。”

“那可不，我可是英明神武风华绝代天资聪颖的暮瑟大人！”

凌玉：......

飞影：......

对于暮瑟那些偶尔脑抽的行为，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很多时候凌玉只希望，能就这样和暮瑟还有飞影在一起，毕竟她也是一个无聊的人。

皇帝终是死了，死于皇后的投毒，死时无人发现异端。

练长生术未满一月，还没有达到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地步，但为防止他夜间活过来，凌玉还是于飞影一并潜入他的寝殿内把头颅斩下。

三日后，天下尽知，皇上遇刺，驾崩，太子登基为帝，续大燕百年基业。

辉夜也带着幽魄回到九州帝都，成为了新任大祭司。

这时候，凌玉也同暮瑟离开了皇宫。她白日与隐身的飞影一同在人间游玩，入夜前往忘川河畔接暮瑟。

很多时候她在想，若是能嫁给暮瑟就好了。

凌玉和飞影，这一人一兽，白天就过上了游侠般的日子。好在从燕宫里出来，不缺银子。

他们来到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小镇时，见到行色匆匆的行人以及那些人看她异样的眼光，凌玉疑惑地看向飞影，“是我长得太丑了吗？这是为什么？”

飞影只会嗷呜，凌玉根本听不懂它说话。

这个地方，名叫芙蓉镇，山清水秀，男子温润女子柔婉貌美。但芙蓉镇上头却总是笼罩着一层黑云，使得这个静谧的小镇变得沉重且压抑起来。

凌玉正同飞影走在河道边上，一白发老妇远远地对着她喊：“小姑娘，别离河那么近！”

紧接着，飞影也跟着嚷了几句，它盯着那看似深不见底的河面。

里头似有不少黑影，一直盯着看，竟然还能听到下面的各种声音！

奇怪而诡异。

回头，那老妇人已经走远了，飞影也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表示饿了。

凌玉带着飞影走进一家酒楼，叫了一间包间，为它点了不少肉食。

“哎，昨晚那柳家姑娘跳河自尽了，可惜了那么个美人啊！”外头一人连连叹息。

“柳家姑娘？哪位啊？”有人问。

“就是那柳如意啊，高老爷看中的那个。”

“哦是她啊，那姑娘早就许了人家，前不久才成婚呢，是因为给高老爷看上想带回去做小妾才跳河自尽的么？”

“那可不一定，咱们镇那河不干净人尽皆知，柳姑娘她出嫁没几日就被夫家扫地出门，而娘家也嫌她伤风败俗不让她进门，面对高老爷的威胁，这姑娘才跳了河啊！也是个可怜人。”

“那尸身打捞上来了吗？”

“都一天一夜了，连根头发丝都没见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