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征服酸菜鱼」

第 65 章 咸蛋黄肉松雪花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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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芋的原身是个娇弱的小娘子,在宣平候府落水的那日正值葵水期,回来后便生了高热。而后汤药不离近十日,她的身子才恢复了些康元。

数日里,宋芋整日整宿地躺在床上,一天里神识清明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四个时辰,其余全处在清明梦间的无边坠落的溺亡感间。

昨日宋芋醒来之时正值人定,芸娘方从同坊的采买商人那处谈好生意回来。见宋芋醒了,先是伺候她喝了药,便去厨房做了一锅香喷喷的美人粥和几只软面萝卜丝香菇馅的小包子,与她一同用晚膳。

想来是调理得宜,昨夜宋芋的精神较之前几日好了不少,便借着烛光与芸娘多谈了会,而后芸娘发困打哈欠的时候,宋芋仍是神采奕奕的。

后半夜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下了,却又梦到了陆元。梦里他将自己从满是枯萎荷叶铺在湖面上的荷花池中像拔藕一般从淤泥中拽出来,然后抱着意识迷蒙的自己快步离开...

宋芋知道自己是处在梦境中,但是那日陆元胸膛里有力搏击的心跳,以及他不知看到什么或是想起什么后,愈发收紧的手臂带来的压迫感和包裹在周身让自己感到安心且熟悉,自陆元胸膛间散发出的味道都能清晰地在梦中再一次复刻出来。

不过梦境的结尾都是...

陆元将她逼到一处逼仄,长指握上了她纤细的脖颈,随着他那双明澈而又沉静的黑眸中渐渐浮起一层寒冰而缓缓收紧。直到她眼眶中滚落的泪水将他的手指缝隙浸透,且口中发不出任何一个完整的音节时,他才缓缓昂起下巴...

“现在知道怕了?”陆元现下眼梢的泛红似是沾染了杀气一般,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后槽牙狠狠地磨过了一遭后,一字一顿道:“上一个靠这种计俩想入我床榻的女子,断成两节的时候都在求我放过她。”

...

房里紫檀案几上摆放着的一只鎏金香炉正静静地吐着云腾雾浪般的烟气,整个室内仅一盏豆大的灯火幽幽摇曳着制成着满室昏暗。

宋芋坐在床上,抱着膝盖贴近自己的胸口,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她埋在臂圈里的面上的发丝湿濡成了一溜溜地贴在面颊上。

宋芋方从梦中挣扎出来,现下整个人都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她不知现下是几时了,但再也睡不下了。

待心绪稍稍平静后,她便起身将黏糊糊地贴在背心间的寝衣更换了,然后拢了件披风在肩头坐在临窗的美人榻上。

窗外,碧竹疏桐随风曳动,簌簌成声。

宋芋神情木然地凝着一枚从竹枝上飘下的半黄叶子,随风飘到了檐下叮当作响的青铜风铃旁打了个旋后便安安静静地落入了用来接雨水的大水缸中,泛起一阵涟漪...

宋芋的心河也随着这片落叶起了一阵不小的波动,她哪毫无血色可言的唇也微微抿了起来...

她现下有些后悔了,那日只想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便借着挽星推自己落水之际刻意动作幅度更大了些亲与了这场落水乌龙。但是百密一疏,宋芋思虑不足,当时半分是未曾想到陆元这么年轻便能坐上京兆府少尹之位,城府心思自是不浅的。

陆元沉着一张脸,在他的一番缜密而又精确的推理后,宋芋的心理防线是彻底被他的气势和威严给击垮了。以致于,最后陆元抛下的那句话像魔音一般萦着宋芋,让她陷入无尽坠落的清明梦中。

也是那一语言,才彻底将宋芋从孤注一掷中点醒。

当朝女子落水本就是有损名声之事,为保全自家未出阁女眷的声誉,被救起的女子一般都会选择以身相许给救自己的人。看起来倒像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到了宋芋这里却着实犯了难。

她现下不过是一介罪臣之女,而陆元是身出簪缨世家的天子骄子,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便不说能不能跨过定北侯府那天高的门槛,单是陆元心里这关便过不了。

事态的发展愈发的不如宋芋起初的打算,她愈想,心头便愈沉重。

门牖是半启着的,芸娘轻轻叩了下门,便推开了个能容一人通过的间隙走了进来。她将手背放在宋芋额头上探了下,感觉到她体温恢复正常后,紧紧蹙起的黛眉才随着舒出的气缓开。

她将带来的铜汤婆子塞进了宋芋的被褥中,宋芋的脚冰得像烙铁一般,脚面初初碰上炉壁开始生暖的时候还有些发痒。不一会脚便暖好了,她将头从臂圈里抬起来,眉心

恹恹地,眨巴着水盈盈的桃花美眸听着芸娘绘声绘色地讲坊内的新鲜事。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娘子可要好好调养。”芸娘抬了只杌子来,在靠近宋芋的床边坐下,她轻轻地挑着碗中香美的燕窝羹,微微吹凉后,将瓷羹向宋芋伸去,然后轻启檀口发出了一声‘啊’。

宋芋清丽如梨花的脸微微从臂圈中抬起,迟疑了下了,缓缓地晃了下脑袋。她嗓子现下肿痛着便是简单的吞咽都觉着疼,故说话都是小心翼翼地低哑着的。

宋芋嘴角艰难且苦涩地挤出一丝笑,“芸阿姊,我吃不下的。”

芸娘在她瘦削了甚多的下巴上轻轻捏了下后,眼底满是担忧地说道:“燕窝是伯爵夫人差人送来的,她很是担心你。”

宋芋心头微微一动,叹了口气,鼻头一酸,“倒是有劳姑母了,事事为我惦记。”想起宋润莹,宋芋的心头甚不是滋味,沉吟了半晌后,她咬了下檀口问道:“姑母知道这事后可曾说过些什么?”

她是笃定了陆元这样矜贵清冷的郎君是半分瞧不上自己的,出事那天,长安城内半个权贵圈中的贵女都在宣平候府,自己落水遭他救起一事兴许是在他将自己捞起那刻便不胫而走了。

若是她的身份被查出,陆元的声誉基本上便算毁在她的手上了。宋芋也曾耳闻过定北侯府内不成文的规矩,嫡长孙要秉持‘一生只爱一人’,也就是说,定北侯府未来的侯爷只会有一个夫人。

芸娘微笑,歪着头思索了半晌后答道:“宋大娘子只是叮嘱儿要好生照看你,且让你莫要太操劳了。”她温暖的手抚上了宋芋的脸颊,将她面上遮盖视线的碎发撩去一边,“若是娘子下次再晕倒,可遇不上嘉成郡主这么巧路过了。”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进入了宋芋的耳中,她却如听了天方夜谭一般震惊,桃花美目中的瞳仁微微收缩了良久,宋芋才缓过来,居然不是‘落水’?还有救她的人竟是嘉成郡主?!

芸娘说话也不像哄人的样子,但宋芋心里仍是放心不下,正准备细问的时候,一阵夹杂着锣鼓的喧闹声穿过了院子传了进来。

“这是?”宋芋蹙眉问道。“可是有什么喜事?”宋芋屏气细细听了下。

芸娘在自己脑门上轻拍了几下,说了句‘我怎将此事忘了’,然后一脸八卦地将宋芋的头揽过来,贴耳细雨。

听完后,宋芋只觉震惊不已,不顾喉间的肿痛生生咽了几下,满脸讶然地问道:“秦二娘子不是和宣平候府的二郎君?”

“当场便解了婚约了,这傅二郎将秦二娘和那周郎捉奸在床,气得跳脚呢。天底下那家男子能容忍自己未婚妻被他人染指?”

鎏金香炉中飘出的最后一缕烟在宋芋眼前烟消云散,似乎她的一切困顿也随着柳暗花明了。

“这香是阿姊新调的?”宋芋轻轻地嗅了下余烟。

芸娘揉了下自己有些酸胀的眉心后摇了摇头,“是位郎君送来的。”在芸娘笑吟吟地描述中,那人的大致轮廓悄然浮现在宋芋心间...举手投足间满是温柔矜贵,说他是无数长安贵女的春闺梦里人也未尝不可。

是陆元?

但是他又为何要这么做?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件事盖了过去,但对自己分明是嫌恶的态度。

为了一探究竟,宋芋准备再去摸摸这陆少尹的‘屁股’,艰难地刷刷好感度。

...

一夜无梦,第二天天光亮,郁结已消的宋芋已然恢复了元气满满的状态,起了个大早后便在厨房里忙活了。

“这又是要做什么呢?”芸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桂花醪糟汤圆坐在灶旁生火,笑吟吟地看着宋芋问道。

“茄鲞。”

芸娘笑道:“总不是什么新鲜菜式了,这次难不倒我。”

“这鲞便是剖开晾晒的鱼干,从前我也做过笋鲞和牛肉鲞。”她吃了一口勺子里软糯的汤圆后,笑道:“如此类推,这茄鲞不就是腌制后晾晒成干的茄子咯?”

“大致如此吧。”她认真地回答着芸娘的问题,手上也没闲着,将篮子中卧着的几只还沾染有秋霜的茄子洗净后去皮,切成小丁放在一旁备用。宋芋忍不住夸芸娘,“阿姊选菜的眼光是极毒辣的,这茄子一见便是晨间方采下来的,甚是合我意。”

芸娘挑眉,一脸自豪,“那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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