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小友，别冲动，别冲动啊，若是报仇不成功，老夫也会倾尽一生，遍寻世间所有法门，为小友报仇的，身死无悔。”登记老者，说的一脸正气凛然，问心无愧。

白苍雪见到老者这副模样，倒是被气乐了，这老头，口才不错，日后或许还会有些用处。

“既然如此，那让我救你，也不是不行，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效忠于我。”白苍雪看着老者，声音冰冷的说道，湛蓝色眼眸杀机更甚了一些。

老者看着白苍雪眼睛，感受到了那股凛冽的杀意，表情有些凝重，这个小孩看起来年纪不大，那股杀机，和澎湃的妖力，真的让老者有些捉摸不透。

但有一点老者可以肯定，若是自己选错了，那么这个小孩，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但自己年过花甲，修为也达到妖皇境界，在一气道盟内，已算是受人尊敬的一方长老，屈居于认下，做马当牛，真的甘心吗？

老者沉默了，要么苟且的人活着，要么毫无意义的死去，老者很纠结，贪生怕死，不丢人，但屈辱的活着又不是老者所愿，所以，这个答案，老者也不知道。

雨，还在下着，愈演愈烈，大雨瓢泼，老者站在雨中，全身都被雨水打透。

“哼，既又贪生怕死，又不愿苟且偷生，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在你听到涂山的那一刻，你的命，就已经没有了。”白苍雪，看着老者，轻轻笑道，语气冰冷，毫无一丝感情。

“你既然说，涂山是穷凶极恶之辈，那便依你之言，”说话间，白苍雪的双眸，亮起了湛蓝色的光芒，无尽的严寒，澎湃的妖力，猛然释放。

“等等，等一下，小友，老夫愿意，老夫愿意啊……”感受那股侵入骨髓的严寒，和被死亡笼罩的无感，老者臣服了，活了这么年，终于成为了一气道盟的长老，老者还不想死，只要活着，就还有许多可能。

白苍雪看着老者，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心中竟然不由得生出几分悲凉，和感慨。

世间广大，浩如烟海，所以生灵都有选择的权利，尽管是那么悲哀。

不忠之士，难堪重任，连自己的种族都可以背叛，这样的人倒是颇有几分，狠辣与决绝。

不过白苍雪在心中，也给这个老者打上，小心提防的标签。

“也罢，既然你如此诚心，那便吃了这颗药丸，像我表一下衷心吧，以后就跟着白爷我，前途无量。”白苍雪拍着老者的肩膀，微笑的说道，将一个白色药丸，递到了老者身前。

“这是……”老者看着药丸，身体有些颤抖，有看了看白苍雪，苍老的脸上充满了恐惧，颤抖的手，始终不敢去接面前的白色药丸。

见此情景，白苍雪轻笑着，一掌劈在了老者的喉咙上，嘴猛然张开，然后将药丸扔了进去，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将老者的嘴合上。

看着老者痛苦的表情，想要把药丸咳出来，白苍雪摇着，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妖力运转，一大片冰霜，覆盖在白苍雪的双手，随即又化成水，白苍雪仔细的洗着手，对，白苍雪有洁癖，嫌弃这老头埋汰。

老者看见白苍雪这个样子，心中的恐惧更甚了几分，此子喂完我丹药后，竟然还需要洗手，莫非此丹药毒性之强，可侵人肌肤，枯人骨髓。

想到这老者身上止不住的颤抖，老者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这样苟且偷生的活着，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但是，这老者多虑了，压根就没想到，人家是嫌弃自己埋汰，才洗的手。

其实也不能怪老者，身为一气道盟的长老，老者身后自然也有着一个世家望族，而老者就是老祖一般的存在，后背的羁绊，也是老者不甘心横死的主要原因。

而埋汰，不存在的，老者平日里，位高权重，自然有人伺候，日日沐浴焚香，有人常伴左右，倒也是老年人里，难得的干净。

不过对白苍雪而言，从小生活在美人窝里，整日身边都是百花香气，和沁人的体香，这老者此刻倒属实有些，埋汰了。

白苍雪洗过手，微笑着的看着老者，声音平和的说道：“既然你如此忠心，吃了此丹药，那我勉强便收了你当仆人，只要你尽心尽力，我保你后人，万代昌盛，荣辱百世。”

老者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年郎，湛蓝色的眼眸，纵然是在朦胧的人烟雨中，也显得那样璀璨，但朦胧的尽头，是无尽的深邃，让老者也看不清眼前这少年，究竟是……

不过有一点老者知道，此子天赋妖孽，生平仅见，甚至整个圈内历史上，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若不夭折，它日必定名震圈内，又将掀起一场风云变幻。

想着，老者赶忙跪地磕头，声音沙哑的说道：“老奴，张夜野，叩见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