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这边的安检和布控，也很顺利的完成了。

明珠姑娘准备的洗澡热水，也好不容易地烧好了。

她有些羞涩地，对长生说：“你洗个澡，将内衣裤都换了吧。”

长生听到此话，仿佛很熟悉，也没太觉得什么不好意思。便答应道：“好，你也一起洗了吧？”

“我……”明珠的脸颊，马上红了起来。她从没想到，长生竟然这么直接，这么轻描淡写的，就说出了这么难以启齿的话。也许他是不想让我紧张吧；也许他也有些心急吧……

长生看出明珠有些迟疑，便想起，眼下，不是在自己府上，也不是姜媛妹子，哦，错了，应该也不是姜媛姐姐那般熟悉。

他忙解释说：“明珠，我不是你想的那意思，我是说，咱们一起，一起，洗，反正……唉，我在说什么呢？”

长生也窘迫了起来，他还从没有过，这个样子，真不知说什么好。

明珠也不吭声，把外面的门，里面的门，都关上，又把一圈的帐幔都拉上。便开始宽衣解带，

长生看着，走过去，想帮她一下。却发现，草原的束装，窄袖紧腰，下裳在大腿处，前后左右都是开衩的。十分方便抬腿踢脚，以及上、下马。

蓝色的衣裳，镶着深色的宽边，边上是露出的整齐的皮毛。即使开衩，平时也如同粘贴在一起一般，始终是一块整体。

这种服装，长生就叫它作马装。

竟然穿上和脱下，都非常方便。他站在那儿，目不转睛地看着明珠，欣赏着她的衣裳。当她将衣裳脱下，又脱去半长的、很薄软的皮背心，挂上衣架，长生又看到明珠的内衣，感觉和中原的没什么二致。内衣应该是丝绸锻料，非常柔软贴身，已完全显示出了，明珠姑娘的美妙身材。

“你的衣裳，挂这边。”明珠看着长生发楞，也不打扰他，只轻声说了一句。

“哦，”长生这才回过神，也开始脱去自己的衣裳。

他的这身衣裳，可是大秦的匠人们，颇费了一些功夫，专门为他设计制作的——大尊者服。由于历代大尊者，都是国王兼着。到了始皇帝嬴政，却传大尊者封号给了长生。匠人们只能参考嬴政的皇袍，加以改进，变成大尊者服。

当然，这套服饰，乍看起来不是太突出显眼，没有十分地特别。但其实，这衣裳全套的质量水准，包括面料、做工、价值，却远远都要高于始皇帝嬴政的那身皇袍。

这并不是因为，大尊者可以与皇上齐名。而是啊，大秦的技术进步，完全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只是，长生的这身衣裳，穿着起来，十分地讲究，每一个盘扣、每一条系带，都要按顺序扣好、系好。因而，脱下时，也是一样的，要有顺序。

所以，长生只好叫明珠帮忙。

明珠亲手触摸着这衣裳的面料，她才明白，什么叫高级，什么叫雍荣华贵！

她围绕着长生，寻找着正确的顺序，轻轻地去解每一个盘扣和每一条系带。

长生看着明珠的动作，如看着仙女下凡一般。他好几次，都挨着她的脸了，闻到她身体散发出的香气。他听说过，草原女子，由于缺少蔬菜，肉食和奶茶偏多，身体会发出不好闻的气味。可是，明珠的身体，却总让他闻得一种逸人的香味。

他还下意识地，嗅了好几下鼻子，那香味，绝不是涂抹的香膏或香水之气，而是很自然的，一种淡雅的清香。

当明珠解开长生的薄皮背心时，却一只手没掀动皮背心的前襟。长生这才想起，这个薄皮背心，里面其实是那件纯金软甲。

他自己把皮背心脱下，也挂在了衣架上。

当他再转过身来，明珠已脱去的内衣，露出了洁白的肌肤。

他再也无法矜持，一把将明珠搂入怀中。

他开始吻她的额头，吻她的脸颊，吻她的耳朵，吻她的脖颈，吻上她的嘴唇！

长生和三个女孩子做过爱，也和男孩子手淫过、亲热过。长生也和姜媛一起洗过澡，也把姜媛搂在怀中，一起睡过觉。但是，他此刻，才真正体会到，对自己的爱人的心动，体会到一种强烈的吸引力，一种不自觉的热烈的冲动……

他们一起洗过澡，明珠却递给长生一套睡衣，她自己也穿上了睡衣裤。

长生这才想起，旁边另一衣架上挂着的披风，想着明珠姑娘还真细心。便赶紧取下披风，给明珠披上。这才顾上赤裸着的自己，也赶紧穿好睡衣裤，披上披风。

“还是我搂着你吧？这样出去，还是会冷的。”

“不用出去，后面有过道，直接去寝房。”

长生这才注意到，帐幔后面似乎有扇门。

二人，收拾好衣裳，抱着，就从过道里，直接回到寝房里了。

重新挂起夜深，然后长生看着明珠，温柔地说道：“真对不住你，本来应该是洞房花烛夜，再和你……”

明珠用手捂了一下长生的嘴，说道：“没有对不住我。按这里的习俗，我们就已经是夫妻了。再说，再说，刚才，都一起洗澡了。”

明珠显然比一开始自然多了，也没开始那么娇羞，那么矜持无话可说了。

长生还是觉着，得表示什么，便一把将明珠来了个公主抱。

然后亲热地说道：“中原婚礼，必须将你抱过门槛，进入洞房，还要掀了盖头，才能，才能……”他想着措辞，“才能”了好几下，才想起说出两字：“上床。”

“嗯！”明珠答应着，双手揽着长生的脖颈，让他将自己抱到了床塌之上。

让长生没有想到的是，西都头曼城里，现下已是冰天雪地，虽白天阳光明媚，雪很快就化得差不多了。但太阳一西下，就又变得很寒冷了。

寝房里，虽比外面暖和了不少，但还是比起帝都咸阳，要寒冷许多。

可长生一上到床塌之上，就觉着完全暖和了起来。

“啊？真是暖和啊！”

“其实，这种暖炕，是以前河套区域的习俗。金顶王庭迁移至此后，也把这个习俗带了过来。”

长生掀开被子说道：“真好，可以看着你亲热，这不是在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