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这个地方。

苏灼这次不像之前心境平和，而是满心铺在阿愿到底要做什么的揣测中。这次距离上次有九天，中途她赶去了一趟龙族领地，发现桃之也重伤昏迷了，整个龙族看到她都十分警惕和忌惮。

身后有了脚步声，对上阿鬼探究的眼神，苏灼有些不自在。

“又见面了。”这里的时间和以后的时间有出入，在五百年后待了九天，这里应该是才五天左右。

阿鬼不理会她，冷着一张脸，提着满满一石桶水往山洞里走。跟着他进山洞，发现整整堆满了一个立方米大小的柴火。

蛇兽不是不喜欢火吗？苏灼没有探寻，默默坐在一边，看着阿鬼把水倒进缸里，然后自顾自的脱兽皮裙。

苏灼只能扭过头，直至听到了一声入水声，才试探性的转过来，被飞来兽皮一下子盖住了，又听到出水声，摩挲了两三声，又是入水声。

“我可以拿开吗？”出于礼貌的问了一下，苏灼等了一会儿，似乎没声音，才缓缓拿开兽皮，阿鬼泡在水里，一脸冷漠，但怎么看出来了别扭和生气。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突然消失。”苏灼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解释。

“我本来也是突然就出现在这儿。”苏灼微微软着委屈说，“我也没法控制。”

阿鬼眼底的冷色缓和，却还是不言语，手在石缸上划过。

“我先出去。”苏灼感觉气氛有些微妙，尤其是她无法坦然对着正在沐浴的阿鬼，只能尴尬的搓搓手站起身，要向外走去。

身后传来出水的声音，苏灼更加快了脚步，然而没有阿鬼的速度快，他一手系好兽皮裙，一手捞过苏灼的腰。他赤裸着上半身贴在她身后，湿漉漉的头发垂落，水滴也顺着滴到苏灼胸前，苏灼红着脸，大气不敢喘。

腰间的大手像是有魔力，苏灼觉得她的身体着了火，“你干什么？”惊慌失措一览无余，苏灼热着脸去扳开他的手。

“去哪儿？”

“我就逛逛，你松开我。”苏灼着急了。

“你还没明白吗？”阿鬼松开她的腰，牵过她的手，举在她面前。

“什么？”苏灼还有点懵，渐渐冷静，“我、我有实体了，你能碰到我了。”

“还没傻。”阿鬼眼底多了点温柔笑意。

苏灼还有点不适应，看了看双手，又戳了戳他的胳膊，阿鬼捏捏她的脸。

“疼。”苏灼捂住脸，“你干嘛。”

“没事。”阿鬼又变回高冷不理人的状态，转身时却偷笑了，看了看自己的手。

因为能被看到，苏灼也不敢随意走动，只能蹲在山洞里，这正和了阿鬼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