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在会客室，跟孙成福签完了合同。

孙成福看了看四周来往的人群，眼神里面无尽感慨：

“兄弟，你昨天说的话，我都停进去了，真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这个家贼不是别人，就是我的那两个儿子，大儿子不成器，小儿子也不行。”

他不断叹息。

李凡没有说话，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到了孙成福这等财力，还是有开拓进取之心的商场豪雄，不会随便说无用的废话。

每个混出来的，在市场棱角的磨合下，都变成了圆滚滚的人精。

大多数人的善良和纯真，都被磨平了。

只剩下圆滑！

在里面包裹的就是利益！

这人过来送礼，自然也是李凡对他有价值。

“我这一生过的不痛快，我大儿子的妈走得早，后来又讨了一个老婆，他不喜欢，可倒是喜欢跟二儿子玩，结果这两个儿子长大了，却又有了分歧，我才五十岁，头发已经都快白了。”

“兄弟啊，你还年轻，不知道我们这些当爹的难处，尤其是有了产业，这可怎么分。”

“老二不成器，就知道吃喝玩乐，我就把他当个富贵闲人，把产业交给孝顺可靠的老大，结果老大给我败家最彻底，家底儿都快空了，老二也欠了一屁股的赌债。”

“我能怎么办？我这些合同，算是我最后的私房钱了，兄弟，拉老哥一把！”

他说话一直低着头，说到最后，抬头看着李凡。

眼神都是期望。

“什么条件？”

李凡问。

“啊？还要条件啊？！”

孙成福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他望着刚刚签署的合同，眼珠子眨巴眨巴的，都难以置信了，自己耳朵没出问题吧？

“这合同？”

“合同我签了，你求着我签的，你说是让我帮忙，让我给你面子，我算是帮了你一个忙，给了你面子。现在一码归一码了，你又让我帮忙了。”

李凡也叹了口气：“老哥，兄弟我是乐于助人的，可一天帮人两次，我这心里就不自在，不痛快，总得要点利息吧，不然你也不放心，弄的跟假的似的，你说呢？”

“啊这，对对对，你说得对，有道理，老弟年纪不大，倒是颇为通晓人情世故啊，哈哈哈！”

孙成福苦笑连连。

本是个玩鹰的主儿，现在终究是被鹰给啄了眼睛。

这李凡真是个狠人！

够拉的下脸。

“兄弟是聪明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帮我，我公司股份给你，我这董事长的位置也可以给你，只要你让泰丰集团不倒。”

“这倒是可以考虑。”

李凡没有直接答应，这倒是没有出乎孙成福的意料。

毕竟，这些条件一般人承受不住的。

哪怕李凡看起来高深莫测，背后肯定也是有高人指点的。

不然，就这一个二十多岁，不到而立之年的莽撞小子，哪来的那么多心机？

帝都的豪门公子，还是魔都商界二代们，也都没有这等优秀之处吧？

只是江州市。

居然也是如此的藏龙卧虎，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还有条件呢，我大儿子的网红公司也给你，以前打广告，有名字，你们海天国际，也是做化妆品生意的，可以让主播带货。”

“你们的那些网红，全部都是假粉，推出的也都是女网红，几十万的粉丝，两百万的粉丝，都是男的，带货还是算了，不如刷礼物捞钱快。”

“呃，兄弟你还真了解啊！”

“一般罢了，你的那些网红都去同一家整形公司，那家公司技术不行，所以那些网红主播，脸很快就崩，维护起来也费钱，这方面不知道你那位大儿子，是故意给人钱，还是被坑了！”

孙成福惊了。

这些内幕，李凡也知道！

他都怀疑自家的公司里面，是不是有李凡的卧底了？

而且不止一个两个的！

这个人极度危险！

最好当朋友，不能当敌人。

你永远不知道李凡还有几张底牌。

这些内幕，孙成福也是调查很久才得知的啊！

“兄弟，别的不说了，你还想要什么条件，你说吧，开个价。”

孙成福有点要缴枪投降的打算了。

“很简单，你说的这些我全都要，以后想要什么再说，而你，可以收获未来！”

“就这些了吗？兄弟，你这些条件有点太虚了啊！”

“你可以不同意。”

李凡的笑容平静。

最后，孙成福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

跟李凡的合作，有些令人无法捉摸。

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