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叶雨时听了，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放声大笑起来，“你在想什么？这个世界上！”他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只有神是可以复活的，除了神，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可以死而复生的，还有……”说到这里，他露出威胁的表情，“以后，不要让我再从你的嘴里说出‘旧神’这两个字，这是爬虫才会说的词汇。”

他这个嚣张的语气，让陈学渊看不下去了，替袁亮打抱不平着:“我说你这个孩子，说话没大没小的，亮子好歹比你大几岁，叫个哥哥不过分吧？”

叶雨时却一侧头:“呵，你什么都不懂就教训人了？有趣。”

袁亮冲陈学渊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计较，只顾着追问:“但我知道施丽曾经死过，我确定……”

“那个人……嗯，也怪怪的。”叶雨时嘀咕了一下，随即又转向袁亮摊了摊手，“不管怎么样，张阿茂的事情就这么回事，那些爬虫迟早会再找到我们，但我想，现在他们应该不会鲁莽行事了，对于觉醒者，他们总是格外谨慎。”他说着盯着袁亮的右手，“没猜错的话，你找回自己的法器了，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袁亮一听，不由得紧张地用手捂着自己的衣服口袋。

叶雨时无奈地摇了摇头:“就你这个打掩护的程度，你的法器早晚被人偷走，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亮子实诚，不像你。”陈学渊没好气地说。

叶雨时此时背对着陈学渊，只有袁亮看到他的脸阴沉了下来，仿佛有什么可怕的念头从他脑海闪过，不过很快他的脸上又恢复了明朗的表情，仿佛没有听到陈学渊这句话似的，自顾自对着袁亮说:“从前都是我一个人混，虽然温煦这个老头天天给我找麻烦，我倒也不讨厌他，既然他也是你的监护人，看起来，我们见面也是温煦刻意安排的，我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你在这个世界上孤魂野鬼似的，以后要不跟着我混得了。”

袁亮看着叶雨时，看起来仿佛就是随口说似的，但他竟然还是感受到这话背后的诚恳。

袁亮有种被收留的感动，他太孤独了，确实和叶雨时说得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如鬼魂一样游走，不知道何去何从。

“嗯，我跟着你混。”袁亮顺着叶雨时的话说，他答应下来，还有一点没有和叶雨时说，是因为他比叶雨时更确定这是温煦的安排，而他觉得，这种安排，不仅是为了让他们得以从布局人手中逃走，也是将叶雨时，在他死后托付给了自己。

如果一切都不是幻觉，那么在温煦的设定里，他再重要，也不过是他的患者、学生，而叶雨时，却是他的儿子。

“喂！那我怎么办？”陈学渊的话打断了他们的思绪，“我除了当警察可啥也不会！”

“当警察好呀。”叶雨时不假思索地回答，终于转身对着陈学渊，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