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毓又一堵，好吧，你是大神听你的。

她问：“我们接下来去哪？”

“河边”

“哦”

赵毓跟着程晏清走进树林，到一条小河旁。

程晏清蹲下身子，赵毓这才想起来他要干嘛，主动说道：“你是要洗饭盒吗，我帮你吧。”

只见他把铝制饭盒放到河边木板上，递给她两双筷子，这下，赵毓明白了。

两个人，一人拿着饭盒，一人拿着筷子，几下就洗干净了。

“歪，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去啊？”

离上工还有一段时间，赵毓还不想回去。

程晏清沉吟的下，问：“吃不吃野葡萄？”

赵毓眼睛一亮：“你知道哪里有？快带我去。”

两人七扭八歪，往树林里走了走，这里杂草茂盛，赵毓光溜溜的脚腕剌的痒痒，连脸上也冒出细密汗珠，程晏清终于停了。

这是一处她没来过的地方，赵毓四处望了望，失望的问：“怎么没有是不是被别人摘走了？”

程晏清没回答，而是走到旁边的一处小土坡上，赵毓一看，那里有几株与众不同小植株，上面缀着一串串卖相不怎么好的紫色小珠，正是她记忆里的野葡萄。

“原来在这里啊”赵毓说着，声音里多了惊喜，催促道：“快给我尝尝。”

程晏清听话的揪下上面最好的一串递到赵毓手里，赵毓迫不及待的挑了一颗最大的，一入口一股清甜的味道充斥口腔，赵毓幸福的眯起眼睛：“真甜，已经熟了。”然后摘下一颗塞到程晏清嘴里：“你也尝尝。”

清甜的带着果子的芳香，算是难得的乡野美食，程晏清吃了一个就不再吃了，他上去把剩下看着熟了的都摘下来，放进刚刚洗好的饭盒。

等赵毓吃完一串，他已经摘完一整盒。

“呀，你都摘完了。”

“嗯”

“那我们走吧，边走边吃。”

“嗯”

回去的路上赵毓拿着一串边走边吃，程晏清则是端着饭盒走在她后面，时不时的赵毓想起来还会给他投喂一颗，两人你一颗我一颗，到村子的时候盒子里就剩几粒落下的了。

赵毓蹦蹦跳跳和程晏清摆手告别：“我走了啊，下午还要晒杏干呢。”

“嗯”

女孩走远了，程晏清动了动腿，重新返回河边。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村口陆陆续续走过不少人。

程晏清面不改色和他们措过。

“这孩子是哪家的，怎么没见过？”

“我瞧着像是前两年来的那个程知青啊。”

“前两年，你说，是那个...”

“对对对，就是他”

程晏清走回小屋，只有两间的逼仄土坯屋，里面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除了一盘炕，一个木柜空无一物，和他以前的住处天壤之别。但两年来，他早就习惯了。

放好饭盒，他拿起锄头出门。

赵毓蹦跶到大门口，正好碰见要出门的赵大娘一行。

“大中午的，你不睡觉跑哪去了。”赵大娘孤疑的看着她。

“天太热我睡不着出去转转。”

“走了不”赵大根在前面不耐烦的喊。

“哎哎，就来”说完匆匆交代一句：“记得和五丫把杏晒好啊，还有鸡，一会儿你去弄点野菜。”

三人走远，赵毓皱了皱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