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肯再来，定然已经调整过心理预期，准备花一、两万解决难题的时候，我们给出优惠后才会被她感激？”

“对！如果她始终想不通解决这么点儿小事要花这么多钱地话，她就不会再来找我们。”

“那我们岂不是失去一单业务？”

“拿不到也没办法，我们事务所要做口碑，在接业务时要遵循‘宁缺勿滥’原则，不仅让客户在前期谈酬金时感觉舒适，也要让客户在后期享受业务成果时感觉物有所值。”

原则归原则，正式开业快半天了，连一单业务都没接到，端木右难免心中忐忑，刚才本来有机会谈成，兄弟的做法没问题吗？

“右右，别偷懒，刚才你答应去做地事赶快去做！”

“哦，被那女人一打岔给忘了，这就去！回来欣赏左大师反串风采。”

男扮女妆是个好点子，端木左有信心通过装扮彻底隐去身份，以后涉及到侦察、出任务，无疑多了一层伪装，好处远大于偶尔被兄弟拿来取笑的尴尬。

端木右跑出来才意识到自己抢来地任务繁杂无头绪，光衣服就不是只买一身可以解决，兄弟男扮女妆是为掩饰身份，去不同场合应该有不同的衣服配合，高档餐厅穿露肩长裙较为合适，健身会馆则要紧身打底裤。哎呀，不好，打底裤不能买，容易暴露身份。

除了衣服，买几只假发套也有必要，长发、齐肩、短、卷、直，颜色还有好几种。然后是化妆品，口红、底粉、腮红、眼影、眉笔……

苦着脸的端木右直到下午四点才返回，端木左探手摸出个大汉堡递过:“兄弟辛苦了，午饭吃了没？”

“谢谢左大师，知道小弟又饿又累需要进补，一个不够。”

“垫垫肚子就行了，马上回去煮饭吃，现在饱了，呆会儿该吃不下了。”

“下午有没有人光顾？”

“来倒来了两人，不过是顺便进来看看，没什么强烈意愿。”

有人进来看说明潜意识中有需求，只是还没摆上台面，若从今天情况来看，事务所应该属于比较新颖的事物，人们接受起来需要时间。

男扮女妆属于兄弟间的机密，端木右就算再急于想看兄弟换女妆也忍了个把小时下班回家。

“左左，赶快换上让我开开眼，辛苦半天得有点儿回报才行。”一进家门，端木右就迫不及待要看女妆。

“晚饭谁来做？”

“你个左扒皮，支使我跑去买行头不说，还要做晚饭，这个女妆还真好事多磨。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完，我好有心理准备。”

“没了，你边做晚饭，我边换行头，一套一套让你过目，右大师一开心，晚饭定是又香又丰盛。”

“好，好，好，快去换，这就开干！”

菜蔬早就买好，一般去趟菜场，买个三、五天的菜坏不了。

第一次试妆，端木左就不化妆了，只将假发套戴了一只，“嗯，还挺合头。”然后换了裙子，鞋子也换成女式半高跟儿，裙子自带束腰功能，来到厨房一亮相，就将右右惊了个目瞪口呆！

一米七八的大高个儿，光这一站，亭亭玉立的淑女味道就出来了，好在面相没有妆容，那张脸还是熟悉模样，否则端木右真就失魂落魄了。

“右右，别发呆，给点儿意见！”

“太美了，你还是我那个雌雄莫辨的兄弟吗？”

“呸，你才男女不分呢，既然这么羡慕，自个儿没事儿穿套行头照镜子自恋去！让你提意见就好好提，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东。”

“你这样穿太引人注目了，跟你的初衷不符，还是换简朴点儿的行头吧！”

这倒是！男扮女妆的初衷是为不引人注意，若将万千目光都吸引到脸上，他这个假女人容易被看出破绽，确实不合适。

都怪身材太好，一米七五，不胖偏瘦，除了胸前扁平唯二缺点，女妆出镜简直就是去招蜂引蝶。

看来以后女妆出镜的重点在于要将脸涂地自恋一点。

虚心接受兄弟建议，端木左回卧室换了一套乞丐装，小腿完好，大腿各破一个大洞，好在大腿上的毛发稀少，不会让人联想到男人，上衣则是皱巴巴一件大号夹克衫，这回为了表现女性特征，将两只气球塞入内衣裹住。

“嗯，有点儿乱世佳人那味儿了，有潜力，就照这个方向改进，虽然本钱足，但也要谦虚，不能扮得太光彩照人。时刻记住，你扮女妆是为掩饰身份，越不吸引目光越成功。”

“右大师理论高妙，不如我来做饭，你去做个示范好了。”

“练跆拳道要拳不离手，这扮女妆也要衣不解结，兄弟说两句就打退堂鼓怎么行？如果出去被人多看几眼，是不是冲上去打肿别人脸啊？”

换妆如演戏，改变外形得做好心理准备，尤其扮成女妆，如果太敏感，确实很容易产生不适，甚至象兄弟所说，发生暴力事件。

在兄弟面前展示妆容是个脱敏过程，必要的流程确实需要走一遭才行。

为了犒劳右右，端木左吃饭时特意换上最精致的一套女妆，金发飘飘、裙裾翩翩、气球鼓鼓，宛若天仙下凡，招引无数右右白眼儿。

“好兄弟，知道小弟今天饿肚子，额外这道加菜，得多添二两饭才对得起你的一片苦心。”

“我看你是春心动了，要不要晚上去附近的大学校园走走？让你邂逅一回真正的温柔？”

“拉倒吧，我们要找地双胞胎哪儿那么容易发现？”

“标准可以降低，底线不要突破。”

“什么标准、底线？又玩儿概念。”

“未必一定找双胞胎是标准，要我们看得过眼是底线。”

“我看，真正安定下来才能算标准，不拖累别人必须是底线。”

一个从利己角度看问题，一个从利他角度看问题，其实不矛盾。

饭后兄弟俩真去了附近的南都审计大学思欢校区，端木左换了身女装，这回将脸也画了一番，拙劣地化妆术自然降了三分颜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