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黎有光的话，卫然只觉得恐怖，大恐怖！

秘地蕴含着令人惊恐的秘密！

序列越高，越容易崩溃，上次杀柯墨，自己灵性耗尽，都快要崩溃失控了。

序列2是种什么概念？

还有，赵怡告诉自己，世界上每个大势力基本上都有序列3坐镇，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势力的标志却从来没听她说有序列2的。

从自己进入序列者后接触的各种条例来看，进入序列6就要开始进入秘地了，是不是也跟秘地有关？

难道秘地有维持稳定的作用？

也或许是赵怡的权限也够不到那样的知识，其实除了序列3，是有序列2存在的。

黎有光看着卫然神色不停的变化，停声了一会，见他安定后继续说道:

“现在世界上应该没有序列2，除非他们有能力突破你说的分隔区进来，www.youxs.org，你现在知道了会立刻失控。”

“我也失控过，但在秘地之中，有一次机会，就看能不能把握住……”

他叹息一声，背负双手，看向永不见日月的高空。

卫然脑子嗡嗡的。感觉受到了大震撼，各种信息冲突复杂，难以辨别，一时间只感觉头都疼了起来。

黎有光也不急，静心等待，过了一会见卫然思绪逐渐清明，便笑着道:

“可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我希望您以后能亲自教我，因为我每次穿行都在不同的地方，每次都被追杀……”

卫然稍稍撒了一个小谎，没说自己能控制穿行的目的地。

“嗯……在我们那个年代，拜师要磕头的。”

黎有光一幅不出我所料的样子，嘴角含笑。

卫然当即明悟，立刻跪了下去，对着他磕了三个响头。

“哈哈哈，你是我第九个徒弟，也是唯一活着的了。”

黎有光有些唏嘘，扶着卫然起来。

听到这话，卫然感觉突然有点害怕是怎么回事？

“前四个在秘地降世时都死了。老五是黑光的，诱奸妇女，被我打死了。”

“老六在这收的，自己撑不住，就自杀了。”

“老七是黑光的，他说所有人都得疯，我看他疯的不轻，就让他去随风了”

“老八是黑光的，他也承受不住自杀了。”

黎有光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亡者八人组的情况，卫然哆哆嗦嗦的问了一句:

“黑光途径的人都很喜欢自杀？”

卫然感觉黎有光皱眉看了自己一眼:

“现在外面的序列知识教的这么垃圾？”

“所有序列者都会死！知道吗？”

“成为序列者，就是成为怪物的预备员！知道吗？”

红光途径的副服用是脾气暴躁……卫然没来由的想到这句话，看到黎有光深吸了两口气:

“每个途径的人都会自杀，扛不住，便不要抗了，最起码死了，还不会害别人。”

卫然再次感受到了这句话的沉重，在序列9的赵怡口中说出来，在书上记载，终究没有序列2亲自说出的沉重。

“我不知道其他秘地的核心区域是否有序列2，www.youxs.org，我唯一的收获就是，序列之路，向死而生。”

“每个徒弟，我都这样告诉他，虽然收你的原因特殊，但我依旧会这样告诉你。”

“序列之路，向死而生。”

卫然低声念着这八个字，牢记在心底。

黎有光叹息了一声，一挥手，让方家齐撤退，然后对着卫然说道:

“本来想像其他徒弟一样，直接带你去见一见序列的残酷，但又觉得，或许循序渐进更好。”

“无边荒原对应的应该是黑光序列的药剂来源，但是这里依旧有许多通过空间隧道，从别的地方进入的怪物，逐渐形成了我们其他序列的药剂来源。”

“空间隧道？无边荒原还和其他秘地相互连接？”卫然又诧异的问道。

“嗯，所以，在这里，我能直接给你凑出黑光途径序列9到3的药剂，也能……不对，你能穿行其他秘地，有更好的选择，这样的话，说不定能培养出最强序列者！”

黎有光突然有些兴奋的说道，听卫然继续说道:

“黑光途径的药剂我们只有序列8，其他的都被永暗会掌控着，我们连信息都知道的有限。”

“永暗会，呵，当年的过街老鼠。”

黎有光面带嘲讽的说道:

“我们这黑光途径的人多的是，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还不是当年被打怕了？”

“序列9是能感受到别人的恶念，吞噬同序列的一个能力。”

“序列8是能引发别人的一个恶念，吞噬同序列的两个能力。”

“序列7是能完整吞噬别人整个序列的能力，也就是说，你要伪装成红光蓝光之类的，完全可以做到。”

顿了顿，他摆摆手:

“说那么多都没有用，路要一步一步走，你才序列9，掌控完全了再说吧。”

说着，他从袖兜里拿出一张纸，然后手指就自动浮现出鲜血，对着卫然说道:

“当年，九大秘地一起降世，我也算都见过，你不知因什么情况在不断轮转，但有一个必须要提醒你，在紫光途径的星链空间之内，立刻脱离，不要犹豫！”

“再轮转到这里，就在地上刻画这个符号，我会立刻感应到，然后就去接你。”

“当然，大概率会看着你当场搏击。”

卫然看了一眼，只见是一个血滴，或者说是水滴样式的符号，内部的丝线花纹密密麻麻，一瞬间他的双眼就变得通红，猛然突出，像是要爆裂一样。

但黎有光按住了他的肩膀，卫然眼中的血色逐渐消失，也将符号记了下来。

复杂的肯定刻画不出来，但他记下的却很简约，里面有三条波纹横线，在滴状体中。

“回去吧，我要去工作，顺便想一想你的培养计划。”

黎有光摆了摆收，卫然手中的纸已经化为灰烬，似乎承受不住那滴血太长时间，

卫然顿了顿，还是忍不住低声说道:

“要不然我告诉组织，你们的消息……”

“有什么用呢？氢核都没打通，涂添无谓牺牲。”

黎有光明确拒绝。

“这里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序列之力虽是危险，也是希望，我们有食物有水有武器，什么都不缺，就是想回去，哪怕只是回去一天也好。”

卫然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认真的点头:“我明白了！”

“对了，你下次过来带一盒上次那样的饭，有个小闺女生病刚好，想尝尝米。”

黎有光又喊停可一下。

“要带水稻种子吗？”

一个男人露出了腼腆无奈的苦笑:“不用，没那个条件。”

“好，师傅，我记着了。”

卫然渐渐走向薄雾远处，手腕血滴落到手镯，熟悉的窒息感传来。

耳边隐约听到一声教训:

“臭小子！要喊我先生！要喊我老师！师傅太难听了！”

虽然窒息，但卫然却忍不住发出微笑，脑海里想到一件事。

三十年前，电话都还没有。

五十年前，电灯还没普及。

再往前推个二三十年，那个时代人的童年，有学问的都被叫先生吧？

……

熟悉的呼吸感重回胸腔，卫然咳咳了一声，看向手机，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

如果能操控不被吸入，作为积攒，必要时还能作为保命之地！

可惜……

卫然突然思绪一转，发现并非不是完全不可控，自己的黑光途径的灵会源源不断的转化它的光点颜色。

但也可以用其他途径的灵抑制这个转化速度，关键时刻，再一手推进全部进程，立刻进入！

他将这个想法确定在心中，同时打开笔记本，在那个文档中记录下:

紫光途径——星链之城（极度危险，不可探究）。

想到了紫光途径，就不可避免的想到赵怡，然后关闭文档后看着那些熟悉的“学习资料”，卫然再也没有了打开的欲望。

坐会阳台前，卫然看着夜色中，满天繁星，心中继续思索。

此行看似没有收获，但收获的知识却很多。

最大的就是，找到除了永暗会之外，第二条晋升路径。

而且详细得到了相关序列的知识，直到序列7。

观看符号得来的感受很模糊，可能和序列低有关系。

但没想到，感受恶念真的是自己序列的一个能力。

到了序列8竟然还能引发别人一个恶念，这岂不是吃瓜群众最佳技能？

一个光途，每个序列的能力都有好几个，只不过有的是主要的，有的是次要甚至用不到的。

但黑光途径的序列7竟能吞噬对方一整条序列能力，简直是无间道必备！

虽然多种多样，但序列者是怪物的预备员，每个序列者都会失控……

他忍不住按了按额头，认为必须要休息一会，不然会造成灵性的失衡。

但明天的班……

卫然选择了给队长发个消息，就说自己生病了，请一上午假。

身为一个极具敬业精神的男人，即使是去摸鱼，觉得也要去公司摸，才有仪式感。

就在卫然手机刚恢复信号，给队长发消息后，跟卫然对门的房间，一处卧室内，某个平板传来了震动的提示。

赵怡四平八稳的躺着，本来睡得正恬，迷迷糊糊的挣开了双眼。

她花了三秒钟找回思绪，然后看向平板，看到定位就卫然的阳台内，心中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四个多小时，他成功了吗，还是失败了……”

“我要不要告诉队长，可他本来就是我害得，如果一开始我不那样建议……”

“只有我一个人能控制疯狂吗，我以为，这两年用情绪调动他们，让老哥，队长，香香他们失控的概率减少了，就能让每个人都……”

“我该怎么办，黑暗途径真的是堕落之源吗，他这次出去，是杀的第几个人了……”

安稳的睡眠被打破，赵怡抱着被子辗转反侧，揉皱的被子像心情一样褶着。

直到天亮了才下定决心，以后要24小时监控着卫然！

用电子设备根本不行，得本人亲自监督！

他才序列9，肯定还有机会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