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发现说这句话的夏伊曈情绪有些异常，可是现在这个场景问这些显然不大合适。

“不说其他的，看来还是要找个时间段去学校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白情在询问大家的意见，荆重连最近修了病假，就几天前突然生病了，一病不起，但是也有人怀疑，他是借着这个机会休假了，李乐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报告和监控记录点点头“确实疑点太多了，可是你们准备哪几个人过去呢？”

“我觉得......”沈十舟开口了，“我和白情一起去吧，这种情况我两就够了。”向堇年起身说话，还看了看身边的白情递给她一个骄傲地眼色，可是白情却直接无视了，她看了看手里的几份报告再想起这次这起事件，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好像哪里有联系。

“其实.....”“伊曈，你觉不觉得这次的这起事情跟我们上次喝下午茶地地方有些像？”白情把报告递给夏伊曈，沈十舟的话再度被打断。

夏伊曈接过其他人的住院报告飞快地扫视了一遍，忽然抢走了沈十舟手里的报纸，“哎！！你.....”“嘘！！”夏伊曈一根手指住在嘴边，让他安静，夏伊曈看着住院记录上面的说明，还有关于这件事情的报告以及之前沈十舟提起的采访内容，“确实没错！”夏伊曈把所有的记录全部拍在桌子上，“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他们都曾情绪失控，而且是在.....”她的眼睛转了转，似乎是在想形容的措辞“根本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发生的。”

白情点点头，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众人一听，都纷纷围着桌子站了一圈，白情先是指着桌子上地住院记录“你们看，这个人之前的性格本身是比较温和的，忍耐力比较强，不轻易发火的那种，可是就在那天，像是被点燃了导火索的炸药，忽然一下就炸开了，还有这个。”她又点了点了另外一个人的记录，“这个人是有抑郁症的，可是不是狂躁症啊，而且据她的亲人描述，她的抑郁症不过是初期不明显地阶段，控制地好好的，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发狂了，要死要活的，拦都拦不住。”

“也就是说。”向堇年总结出一个规律“这些人可能心中本身就是有负面情绪的，只不过都在控制范围之内，可是有什么东西，让这份情绪突然失控了，并且直接威胁到病人本身的安危？”白情想了想，摇摇头“不，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这些人，不过都是睡了个几天就醒了，身体好的3.5天，最久的，也不过一个星期，并且醒来以后与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这个背后形成的应该不是人命本身，而是人类的极端情绪？在爆发的那一瞬间所出现的极端地情绪？”李乐也忍不住围了过来，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关键点，“没错，应该是这样。”白情点头肯定，“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奇怪了，那为什么谭炎会爆发地这么猛烈？如果只是需要这份情绪本身，不应该是晕过去就结束了吗？”向堇年有些不解。

“所以这个时候才需要我们去查证，看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为什么这么多的受害者中间，会出现一个意外。”李乐点了点桌上地报纸，神情凝重。

“说不定是谭炎在头晕的时候因为爬得太高一不小心摔下去了？”向堇年又问，“我觉得不会，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其实根本没必要上天台，事情是发生在教室的，就算要晕眩也应该是在教室。”李乐摇摇头，这种说法成立地可能性也太小了，“我觉得......”众人齐刷刷地回头看着沈十舟，沈十舟一看五双眼睛同时看过来，一瞬间嘴巴跟卡了壳似的，张嘴了半天，反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众人无语地回头。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现场看看吧，我跟堇年、伊曈、楚天阔一起去，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对了，乐乐，你通知金星的人，让他们也派个人跟着我们去取样，不要太多了，过于瞩目反而麻烦。”“好的！”李乐答应地十分爽快，沈十舟坐在一旁十分郁闷，队长走了，白情竟然就担任起了队长的角色，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凭什么自己就要守家啊，守家最无聊了。

眼看着白情他们离开，李乐跟金星的人沟通完毕，终于有了些空余时间，这才转过身，安慰坐在那里看起来气鼓鼓，一脸郁闷地沈十舟“行了行了，人家成双成对的，你去了不也没意思。”沈十舟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我其实也不是气这个，我就是有话我没说出来，我难受你知道吧。”李乐有些好笑地说：“那你说吧，我认真听着呢！”沈十舟说：“我觉得这个事情是我最先提起的，是不是应该由我带队出去。”李乐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这个话你现在说也没意义了呀。”沈十舟翻了个白眼，谁说不是呢？

“对了，你刚才要说却愣着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来着？就是这个吗？”李乐又问，“不是啊，我是在想，谭炎地这个案子，是不是因为他本身年级小，情绪爆发点也并不够，但是幕后主使者急着收集更多的能量，所以才导致成最终结果的。”他话一说完，李乐忍不住在心里细细得想了一番，又拿起医院的记录细细看了一遍，随着一遍遍地观察，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峻，沈十舟的猜测很可能才是最接近的。

白情他们一行人到了校门口的时候天都黑了，可是外面还是站着不少人，尤其是谭炎的家属拉着横幅，站成一条线，不准外面地人进去，不准里面的人出来，还一直喊着“杀人偿命，还孩子命来。”周围围观的人更是一层又一层，他们还是决定先去警署那边看看，现在数学老师还被他们保护者，以防家属做出冲动举动，让老师遭遇不测。

经过一番询问，再加上警署局那边，把周遭所有的监控都调出来了，最清楚的也只有附近一个建筑大厦的，但是那也只能看得清楚老师不是推谭炎的人，也就是说，只能证明不是这个老师亲自动得手，但是有没有说什么，却不能确认了，经过这几天，老师本来头上就有了白发，如今更加显得沧桑了许多，再加上他每回一想起最后那一幕，谭炎对他说的话，总是泪从中来，若不是一直有人看管着平复着他的情绪，怕是要不了几天，这个老师的情绪也会被压垮。

“你在看什么？”自从这个老师坐在他们面前开始谈话，向堇年就注意到，夏伊曈一直在左顾右盼，不知道在看一些什么，起先他还以为是夏伊曈没进过警察局觉得新鲜好奇，四处乱看，可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好像是在找什么。

“我在找蝴蝶....”向堇年好奇，追问她

“警察局哪里来的蝴蝶？”“哎呀，就是.....”他忽然开口的时候夏伊曈还没反应过来，如今回过头一看，发现提问的向堇年，当下脸色一变，翻了个白眼说：“关你屁事。”

向堇年：“........”

无视掉刚才的小插曲，几个人从警察局出来，牧城忍不住小声问夏伊曈，“你刚才说的什么蝴蝶，是你上次看见的那种？”他话音还没落，就感受到来自三双锐利地眼睛盯着自己，他就像是被人用枪指着头的歹徒，向堇年率先开口“你们两个....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夏伊曈直接怼回去了，“你才有秘密呢，牧城跟我亲生儿子似的。”一旁一直沉默的楚天阔忽然开口道：“我可不记得我这么早就当了爹。”夏伊曈“.........”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夏伊曈之前来金星这边跟我说过她在之前见到了一只蝴蝶，有些像大蓝闪蝶，翅膀闪着蓝色光芒，边飞好像还会边掉磷粉，说是不能沾染。”牧城倒是很坦诚，一下子就开口说了，本来嘛，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什么时候见得？”白情回过头问她，“也没什么时候，不就是上一次那个人晕过去急救的时候吗？他被抬上去的时候瞧见的，”一看是白情问的，夏伊曈一下子就原原本本的说了，“那磷粉有什么问题呢？”楚天阔问，“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很奇怪，哪有蝴蝶一边飞，一边掉粉的，总觉得很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当时跟牧城说，也不过是以防万一，小心一点总是好的。”众人了然，不一会儿又回到了学校门口。

校门口的人没少，反而越发的多了，几个人好不容易挤进包围圈，见到了家属就看见群众的情绪愈发地激动了，一直在学校门口大喊口号，紧接着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一群人竟然就这样暴动了起来，想要冲进学校，几个保安奋力反抗却拦都拦不住，还好随行而来的还有警察，马上增援学校保安，随着一声声响彻天边的呼喊还有人群的暴动，家属地哭喊声越发地歇斯底里，向堇年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拉扯了一下，他转过头，看见夏伊曈痴痴地望着一个地方，低声对他说：“你看见那只蝴蝶了吗？”

向堇年心里疑惑，正要问是什么蝴蝶，忽然一声轰响，好像是人群冲破了阻拦，随着身边家属地一声大喊“我的儿啊！！”一群闪着蓝光的蝴蝶自上而下轰然而出，宛如像是从某处集体迁移地蝶群，整齐地飞向天空，向堇年讷讷地睁着眼睛，望着面前这不可思议地一切，这，就是夏伊曈说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