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刚好是物理老师值班。

付嫣然遇到不懂的题，也不找苏穆，直接跑到办公室找物理老师问问题。

下课铃响了，物理老师还在拉着付嫣然解释题目。

难得付嫣然来找她，物理老师倍感欣慰。

付嫣然最近物理都是苏穆教，成绩上升了不少，物理老师很高兴。

所以她很乐意和付嫣然讲题。

不过物理老师也知道现在很晚了，十分钟后也放付嫣然走了。

等付嫣然回到课室，课室里面还有几个在收拾东西聊天的同学，可她旁边的座位已经空了。

她抿唇，盯着没了书包的椅子，好一会，才收拾东西回家。

而她不知道的是，苏穆以为她走了，也是在座位上发了好一会呆，才落寞地离开。

付嫣然去找物理老师的时候，将习题册和笔都拿走，桌面上只剩下那一沓固定的课本。

苏穆没有注意到她去办公室，而是在下课铃抬头间发现他的小同桌不在座位上。

他愣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收拾东西回家。

夜晚刮来的风，很凉。

凉到他们，心拔凉的刺疼。

......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付嫣然一大早回到教室，戴上耳机埋在桌上背着单词。

苏穆从前门走进来，看到女孩，顿了顿脚步，提着书包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

他坐下，女孩没有抬头。

苏穆的唇瓣动了动，苍白无力的模样。

他坐下，书包也没卸下，眼下一片乌青，就直愣愣地望着墙。

他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子。

那天中午，他只是气愤，生气自己为什么不是小同桌唯一的朋友。

他陷入自己的世界，对外界的一切没了感知。

这是他的病。

他不曾对人说的病。

像以前一样，被人打被人骂，也只是缩到自己的世界，屏蔽掉外界一切声音与行动。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小同桌不理他了。

昨天晚上，他的小同桌没有等他放学，他觉得心疼到不是自己的。

快乐死掉了。

他的世界再次黑色。

他无助。

他恐慌。

他是不是，没有朋友了？

苏穆一晚上都在胡思乱想，压根没睡。

他想着给小同桌道个歉，递个礼物。

他攥住了书包里的东西，本来想一大早把东西递出去，但小同桌现在在学习。

于是他收回心思，想着下课递过去。

在苏穆的苦苦煎熬下，下课铃声响起，他立马拉开书包，准备将东西递出去的时候。

付嫣然起身，拿起水杯打水。

苏穆收回手，目光眼巴巴地看着门口。

但付嫣然在上课铃打响的时候才回来，苏穆也没有机会递出礼物。

本来苏穆打算再一次下课的时候道歉，但付嫣然不是上厕所就是出门，反正下课都不在课室。

苏穆就算再迟钝，也发觉到了女孩不想理他。

他的手在书包里，握着的礼物都变了形。

他低着头，趴在座位上，上课了也没有抬起来。

任课老师看到苏穆趴着，叫他也不起，于是叫付嫣然叫醒他。

付嫣然视线落在苏穆身上，用笔盖戳了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