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的体育课向来轻松，只要慢跑完两圈再做一套热身运动，就自由解散。

七班的队列在操场另一边，程枳走到器材堆里取了副球拍，正要往外走，不料被人挡住。

程枳抬眸，看到来人是乔尹和徐紫婷那帮人，她微微蹙眉，嗓音冷淡说了两个字，“有事？”

“班长，你这是要去哪？”

徐紫婷咧嘴笑得有点夸张，特意加重了‘班长’的语调，“哦~原来又是去找言雪曦玩啊，你们姐妹俩的关系还真是好。”

七班那边也解散了，徐紫婷回头张望，便看见言雪曦此时在朝她们走来。

程枳实在不想和她们浪费时间，连反驳的话都懒得说，换了个方向掠过她们离开，乔尹忽然伸手按着她肩膀，出声问，“你们要打网球吗？正好，我们也打算玩这个，不如一起玩吧。”

乔尹对她发出邀请，程枳觉得莫名其妙，侧了侧身避开触碰。

本想出声拒绝，言雪曦这时走到她们身前，拉上程枳的手，高兴说，“枳枳，走吧，我们去那边的空场地打。”

“班长，好歹咱们是一个班的同学，你总不能只和一个朋友玩，而忽略了我们吧？这可不是一个好班长该有的表现哦。”

徐紫婷话一说出，气氛顿时安静了。

站在她们身后的那一帮女生都在看好戏，谁看不出来，徐紫婷这是在讽刺程枳自私没气量，和同学之间不和。

言雪曦有些茫然，即使不太了解一班发生的事，这会儿听到这些话，又看到徐紫婷那几个人此时的嘴脸，莫名地感觉很不舒服。

言雪曦握着程枳的手紧了紧，她往前走一步，想质问她们什么意思，却被程枳抢了话。

“想比赛？好啊，自己带上装备跟过来。”

说话间，程枳的目光直直对上徐紫婷，转而看向乔尹。

虽然她的表情始终淡得看不出情绪，这一刻，她们莫名被她这个眼神震慑到。

她们怪异打量着程枳，总觉得她和以前不大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话音刚落，徐紫婷和乔尹还没反应过来，程枳已然迈步走到网球场地。

原本徐紫婷她们只想逞逞口头之快，让程枳难堪，可对方的反应，让她们措手不及。

徐紫婷慌张地看了眼乔尹，询问，“怎么办？”

乔尹撩起一侧头发别在耳后，看着还挺自信，骄傲缓缓道，“初中时我在学校拿过网球比赛季军。”

原来乔尹打网球还是专业的，那她们还怕什么？

“真的啊？太好了，副班长，你这么厉害，还谦虚啥，走，咱们去比比呗！”

徐紫婷暗喜，顿时又找回信心，迫不及待拉着乔尹往场地走，一想到等会怎么打脸程枳，心情简直爽快。

——

“枳枳，你什么时候当上班长了？居然不和我说。”

言雪曦转了转手腕，挥着球拍做预备发球的动作，想起刚刚的对话，她好奇问。

“本来不想当的，顺从民意罢了。”

言雪曦没听明白，一脸疑惑转头，程枳叹了口气，故作为难摊开手，模样有点欠，“没办法，谁让我这么优秀呢。”

本来言雪曦还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差点就要胡思乱想了，听她还能开玩笑，言雪曦白她一眼，语气颇为嫌弃，“够了啊你。”

年级第一就是狂，让她这学渣的脸往哪摆。

程枳和言雪曦两人已经热完身，闲聊了两句，见徐紫婷和乔尹还真过来了，程枳勾起唇畔，眼底划过一抹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