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枳，我们去吃火锅吧。”

言雪曦查了下附近的几家餐厅，没怎么纠结，很快就决定好。

程枳应了声，“好。”

演唱会结束已经九点半了，嗨了一晚上，现在确实有点饿了。

两人手挽手往路口走去，这边是接客区，全是出租车，要打车的人有点多，言雪曦和程枳只能站在一旁等着。

隔着一段距离，姜烈也在等车，目光越过人群直直看向言雪曦，她看起来很高兴，唇边的笑和带着光芒的眼眸，无一不让他心动。

姜烈看得入迷，直到她们上车离开，才回过神，他扬手拦了另一辆空车跟着过去。

两人进了火锅店后，很快在自助区拿了各自想吃的食材，摆满一整桌。

美食当前，两人一坐下来就开吃了，然而还不到五分钟，言雪曦突然变了脸色，原本要夹菜的手缩了回去，弯腰捂着腹部。

言雪曦紧蹙着双眉，额头冒了点冷汗，程枳被她这副样子吓到了，拉开椅子走过去扶住她。

“雪曦，怎么了？”

“肚子好疼。”

肚子疼？程枳下意识看了眼她碗里的东西，都是加了辣的，该不会刺激到胃了？可是她们还没怎么吃，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有反应吧。

“疼死我了。”

程枳轻拍着言雪曦的后背，想让她缓一下，可看她似乎越来越疼了，程枳拿起手机拨号码，“不行，雪曦，我们叫救护车吧。”

“别，要是让我爸知道，我逃课出来看演唱会，还吃火锅吃到进医院，那，那不得……”

“都这时候了，你还管这些干嘛。”

言雪曦摇头拒绝，抬手阻止程枳的动作。

程枳抽回手，无可奈何地瞪了她一眼。

言雪曦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其实，也没那么疼，不用上医院这么夸张吧。”

“这还不疼？”程枳被气得提高了语调。

见程枳起身要走，言雪曦仰起头，出声问，“枳枳，你去哪？”

“我出去买药，你在这等我。”

“那一起走吧。”

言雪曦也跟着起来，她捂着腹部位置，随着起身的动作又一阵剧痛，还有一股暖流在涌动。

言雪曦怔怔地睁大眼睛，似乎终于想起什么，言雪曦惊讶低叫了一声。

程枳过去扶着她手臂，以为她更疼了，无奈叹气，“还是去医院……”

言雪曦表情有些心虚，笑说，“枳枳，我好像是痛经了，我这乌鸦嘴，说来就来。”

“……”

程枳无语望着言雪曦，都痛成这样了，亏她还笑得出来。

好在她们身上都带着那东西，以备不时之需，言雪曦便去了趟厕所。

——

在前台结完账，程枳扶着言雪曦出去时，正好和从门口进来的姜烈迎面撞见。

两人四目相对，尴尬沉默了两秒。

注意到言雪曦的姿势不大对劲，姜烈本想问问，程枳冷声说了句，“麻烦让让。”

姜烈侧身让开，言雪曦别过头，小声嘟囔，“真是阴魂不散。”

程枳查过，这附近的药店有点远，便想找个地方先让言雪曦坐着，她再跑去买回来。

“你在这等等，我很快回来。”

言雪曦点头，乖乖坐在休息区的公用椅子上等。

程枳一离开，言雪曦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痛得她蜷缩了下。

言雪曦认为自己还挺能忍的，以前她也有过痛经，但几乎很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痛。

明明才过去几分钟，言雪曦却觉得度秒如年，要是枳枳再不回来，她该不会要痛晕过去了吧？

“拿着，我加了点红枣和糖，喝了应该舒服点。”

忽然一只手横在她面前，言雪曦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一个保温杯。

言雪曦咬着唇，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看着突然出现的姜烈。

姜烈被她看得不自在，干脆往旁边一坐，他解释，“放心，杯子我从超市买的，新的，热水也试过温度，不烫，你赶紧喝了。”

言雪曦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会儿顾不得那么多，她扭开盖子，仰头缓缓喝下一半。

或许是热水有效果，又或许是她心理作用，言雪曦觉得没刚刚那么难受了，她将保温杯给回姜烈，目光没看他，垂眸盯着地面，别扭说了句，“谢谢。”

姜烈一怔，有些意外地转头看她，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谢谢二字，稀奇啊。

“姜烈，你能不能……”

见她主动和自己说话，姜烈期待地朝她凑近，“什么？”

“你能不能，说说话，枳枳还没回来，我……”

言雪曦的话还未说完，姜烈便了然，她是想让他帮忙转移注意力，姜烈唇角勾起，脸上愉悦的表情掩饰不住。

“好啊，我说，你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