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内，程枳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抬眸，望见男人不断朝自己凑近，程枳微怔。

随着两人鼻尖快要触碰之时，言风凛忽然停了下来，尽管告诉自己别多想，可现在这个距离，暧昧到极致的气氛……她真的做不到。

程枳伸手去推男人，故意清了清嗓子，出声问，“干嘛？”

沉默持续了五秒，言风凛偏过头，薄唇贴近她耳边，嗓音低沉而带着蛊惑意味，“晚上早点睡，明天一早，我再来接你。”

男人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就近在咫尺，程枳感觉脖子上痒痒的，后耳根敏感得瞬间通红，她僵硬地点了下头。

说话就说话，干嘛突然离她那么近？搞得她还以为他想做什么，程枳不禁在心底腹诽。

男人低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就走了。

——

回程前，程枳在当地买了些东西，想带回去给朋友和同事，想起下周就是言雪曦的生日，程枳顺便挑了一份礼物。

她原本打算保密来着，都没让老板包装起来，只是和着其他东西一起装购物袋里，也不知是不是言风凛的眼神太好，居然就看出来，她给言雪曦准备了生日礼物。

两人坐进出租车，前往机场的路上，言风凛突然开口问，“给雪曦买的？”

“啊？”程枳愣了下，笑说，“我帮同事带的，她们都有。”

程枳撩了下头发，欲盖弥彰不要太明显。

言风凛了然般地哦了声，虽是疑问，却是很肯定的语气，“生日礼物？”

他单手枕着后脑勺，目光意味深长地睨她一眼，语气有些酸，“雪曦生日你惦记着，那哥哥的呢？”

“……”

程枳一时无言，他生日不是没到吗？要什么礼物。

然而男人好像猜到她此时内心的想法，言风凛叹了叹气，似是遗憾地说，“我记得有个人说过，以后每年都会给哥哥过生日，可能，是我记错了。”

“……”

“算了，反正我五年多都没过生日了，过不过都一样。”

这副语气，怎么听着还挺委屈的样子。

程枳无奈轻笑，虽然明知某人是在故意卖惨，但她还是很给面子地让了个台阶，表现十分配合。

“那，风凛哥今年就为我破例一次，过下生日如何？”

言风凛似乎有些意外，他侧过头，看向程枳那张淡定自若的脸。

半晌，他应道，“行，我考虑考虑。”

两人相视一笑，有些事情，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变化，不必言说，他们也能感受到。

一切终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上。

十一月，云晏的冬天比往年要冷得多，刚过立冬，温度就直降到十度以下。

安安约了程枳和沈馥羽下班后一起去逛街，正好程枳想添点换季的衣服，便答应了，今天没什么事，不到五点就忙完工作，悠闲坐等到六点下班。

三人去了星河城附近一带商业街，一直逛到七点半，然后找了家椰子鸡火锅店吃晚餐。

安安本来还担心她们三个吃不多，一开始就没点那么多菜，没想到后来让服务员连续上了好几份。

兴许是这家店菜品很不错，程枳难得在晚上吃了两碗饭，见她胃口这么好，安安才注意到，程枳最近似乎有不小变化，不但气色好了许多，而且看起来长了点肉。

虽然还是挺瘦的，不过却不像之前，风一吹就随时要倒下的干瘦模样，身材看着更匀称了。

不仅如此，程枳最近总爱笑，看手机的次数也明显比以前多，不对劲，肯定不对劲，这是有情况了？

安安打量着她，忍不住问，“程编，你现在有点反常哦，该不会是……偷偷瞒着我们谈恋爱了吧？”

沈馥羽喝着汤，听言，她跟着好奇转过头看向程枳。

程枳一顿，她正回复言风凛的消息，随即，淡定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嗯。”

气氛突然静默。

安安和沈馥羽都吃惊了，她们程编这是承认了？

“真的假的？！”

安安诧异得提高了语调，八卦之魂顿时燃烧起来，她激动凑过去，拉住程枳的手臂摇晃问，“程编，你真跟人谈恋爱了？对方是谁啊？易学长？还是那个大帅哥？该不会……是小羽的表哥吧？快和我们说说嘛。”

沈馥羽也难得八卦竖起耳朵，问了句，“有照片吗？”

安安打了个响指，狡黠笑着说，“对对对，照片！程编，如果你不好意思说，那就给我们看下照片吧，嘿嘿。”

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下，程枳忽然摇了摇头，缓缓开口，“其实还不算谈了吧，算是，暧昧期？”

“啊？什么意思？不是，你先告诉我们是谁嘛，我快好奇死了！”

程枳被安安着急的样子逗笑了，她没再卖关子，如实把男人的名字告诉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