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白洛狼狈地从废墟堆中爬出来，伸手散去烟雾，一脸mmp。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洛内心很纳闷，按理说武则天就算太古神力用到极致了，那也不能花这么点时间就破开黑雾的控制啊。

他又往前走了些，看到武则天此刻的样子。

全身都散发着金光，威严中充斥着神圣，尤其是那双眼睛。

但就是这双眼睛，给白洛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好像.....女娲给他的感觉一样，失去了人性。

武则天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洛，然后，缓缓地高举双手。

无数的金色能量从虚空中汹涌而来，汇聚到武则天手中。

与此同时，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金色法阵虚影，并随着武则天的力量凝聚而不断扩大面积。

“别！”白洛大喊。

这架势明显是要开大了，而且这面积已经涉及到居民住宅区了，武则天难道没感觉到吗？

这时，武则天轻轻念了一句：

“皇天后土，予夺生杀。”

言出法随，层云叠聚，一道足以笼罩半个万象神宫的金色光柱从天而降。

在下面的人，包括狄仁杰和上官婉儿还有李元芳在内，都感受到了生命即将被剥夺的痛苦。他们和其他士兵一样，被强大的威压压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武则天！你TM疯了吗！”

白洛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一代女帝竟然会不顾自己百姓的死活！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恐怕是因为太古神力......或者说，是因为姜子牙。

刚才自己用黑雾控制住武则天的时候就感受到过一股意识的极强抗拒，本来自己以为是武则天。

但其实......是武则天和姜子牙的意识在那一瞬间形成了合流。看来，是自己的黑雾催化了原本就在艰难压制姜子牙的武则天。

“淦，自己干的事，还得自己背。”白洛低声暗骂了一句，随后就把狼灵从身体里叫出来。

“羔羊，这个女人的身体里有两个生命。”

狼灵声音嘶哑，一眼就看出了武则天的不对劲。

“我知道，所以我这次叫你出来，是为了拯救。”白洛点头。

此刻地上那些人已经被可怕的风压压倒在地面上，压出细密裂纹。

白洛已经没用功夫去管破晓之心了，把它随手丢在地上。然后双手拍地，羊灵生之力运转到极致。

一个同样巨大的金色法阵同样出现，并迅速扩展到跟武则天的法阵同样大小。

“羊灵生息！”

羊灵生息相对于狼灵死寂，是相对于死的生。

在法阵中，众生平等，没有生命会死亡。

“轰！！！”

一声巨响，武则天的金色法柱落下。

耀眼的金光闪耀而出，将黑夜映照如白昼，如同是核爆一般。

巨响过后，万象神宫一片寂静，烟尘笼罩着整个皇城，什么都看不清。

良久，夜晚的风吹过，烟雾渐渐散去。

皇城几乎变成了一片废墟，只有几个偏僻的宫殿幸存，而居民区也没有免遭于难。

但烟尘过后，每个被惊醒被恐惧的人们慢慢地站起来，惊喜而慌乱地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

劫后余生的喜悦，迅速冲散了与死亡擦肩而过的阴影。

白洛半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这种大范围的羊灵生息真的太耗力气了。

而武则天当然也不好过，同样半跪在地上，没有了一代女帝的尊贵无比。

但她的眼睛依旧恢复了清明，看来姜子牙已经失去了对她身体的掌控权。

她紧咬着唇，眉头紧皱，看来她也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但就在此刻，一道强横的雷霆从远处奔腾而来，顷刻已至白洛面前。

白洛却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就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

可总是有这么一种人，会选择弹幕最多的打法。

“轰！！！”

一道青白色剑气呼啸而至，精准地打击中雷电。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懒散声音响起：

“看来我总是来得不凑巧，第一次没有人欢迎我，第二次每个人都想杀我，第三次就差点被一个最恨的人给杀了。”

白洛淡定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其实你来得很凑巧，酒鬼。”

看向不远处拿着酒壶饮酒的李白，白洛笑道：

“你二入长安，没有得到你要的答案，所以你决定自己去找。”

“但就你这酒鬼的性子，估计也想不出什么来。所以，正好，老朋友都在，你自己去问吧。”

李白猛喝了一口酒，随后直接把酒葫芦摔在地上。

“对，我确实没有想明白，我也正要问个明白。”

说罢，李白提着剑，一步一步走向武则天。

但又有一道雷电闪过，李白没有停步，一剑荡开雷电。

雷电在地上落下，焦黑的痕迹如泪痕，如这个男人当年在长安流的泪。

现在，他要回来，把那些流过的泪收回来。

“皮卡丘！既然来了，就让那两个老朋友好好聊聊吧，别这么不识趣！”

白洛自然知道雷电是来自于谁，所以他对着刚刚赶到的司空震打了个招呼。

司空震从黑暗中走出，瞥了武则天一眼，嘴角有极其微小的笑容出现，但很快消失不见。

他冷哼一声，没有管李白，走到一边去，把地上那块破晓之心捡起来。

白洛眼神微动，终究，司空震还是得到了破晓之心，那么，他还会走上原来的路吗？

摇了摇头，白洛决定不去管这些事了。万象神宫被毁了，自己可不能背这锅，现在跑路才是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