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尧勾唇嗯了声,带着她进了枫山。
踏雪跑了一段后,夜君尧带着云阮阮飞身落到大树上,繁枝茂叶遮了两人身形。
云阮阮后背抵在树干上,攥着他的盔甲亲他。
忽然,呼啸风声从两人耳畔滑过。
云阮阮停下,蹭了下他的鼻尖,朝外抬了抬下巴。
“没事。”夜君尧动了动唇,“估计是刺客。”
云阮阮挑眉,不解。
“刺杀皇帝的。”夜君尧在她耳边道,“不过蒲林跟着了,他们会死的很惨。”
“那我们散步?”
夜君尧点头,圈着她的腰跳下大树,扫了眼四周,带着她缓慢穿梭在林间小路上。
云阮阮一直握着他的手,偶尔给他指一指林间的药草。
两人走到那片荒地时,云阮阮伸了个懒腰,吐了口气,“这里还真好,弄个小村落出来,炊烟袅袅,孩童嬉戏,好不惬意。”
夜君尧拦着她的腰道:“那你得想个办法让人们对这里望而却步。”
“简单。”云阮阮踮起脚,在他耳边悄悄出声,“你把太后那贴身宫女弄来,我吓吓她,让太后把枫山后山设为禁地,多好。”
夜君尧敲了下她的额头,“一脑子鬼点子。”
云阮阮顺势在他手背亲了下,“走了,该回去给我做烤全羊了。”
夜君尧点头,唤来了踏雪,把她托上马才坐到她身后,弯弓落到云阮阮手里。
云阮阮拉了拉弓弦,抽过一只箭搭上,箭刃指向微动的草丛。
嗖——
冷箭射出。
一只雪白狐狸跳出草丛。
云阮阮愣了秒,攥住夜君尧的手,“帮我抓它。”
夜君尧嗯了声,抽过一只箭,朝着估计射去。
云阮阮立即跳下踏雪朝着狐狸的方向跑去。
片刻后,云阮阮抱着狐狸走到夜君尧身前,伸出手。
夜君尧带她上马,瞥了眼她怀里的狐狸,皱眉,扯了个布袋子给她,“装上,不许抱。”
云阮阮把小狐狸放到布袋子里,抱拍了拍手道:“我养个宠物。”
忽然,紫华从云阮阮的耳朵上滑出落到白狐狸额间,稳稳当当地趴下开始打盹。
云阮阮皱眉。
这是,熟人?
“想什么呢?”夜君尧问。
云阮阮摇头,“没什么。”
夜君尧见她秀眉微蹙,没说什么。
……
枫山马场。
蒲林带着皇帝烤着全羊,太后带着怡太妃,花似水一行人坐在不远处聊天喝茶。
夜君尧的马停下后,云阮阮抱着狐狸跳下马,朝自己的丫鬟招手:“普洱,来,跟我去包扎。”
小丫鬟赶忙跑过去,接过她怀里的狐狸,哇了声,“王妃娘娘,这是狐狸吗?”
云阮阮点头,“我给了它一箭,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普洱爱惜地顺了顺小狐狸的毛,笑了笑,“应该没事,奴婢小时候也是在山里长大的这些东西见多了,我给它包扎。”
云阮阮点头,“那你包扎完,让惊心送回别院先养着。”
普洱点头。
云阮阮等她走才朝着夜君尧走去。
夜君尧正在跟皇帝说话,见她来,插好自己手机的匕首朝她伸手。
云阮阮握住他的手立到他身旁,朝皇帝行了礼道:“我会烤这个,我教你。”
皇帝颔首:“多谢皇婶,不必,蒲林自会教我。”
云阮阮笑了,摸过腰间的香囊递给他,“这个给你,解百毒的,不要拒绝,身在高位,自然用的上。”
皇帝颔首,接过,递给蒲林,“戴好了,朕还得靠你保护。”
“是。”蒲林接过香囊,塞到怀里。
云阮阮笑了,伸手掐了掐他的脸,“丁不点儿大,老黑着脸干什么,我挡着您的,太后看不见,笑一下。”
“皇婶无礼。”夜千明拂掉她的手,哼了声,“皇叔对皇婶还真是娇宠,如此放肆。”
“我们夫妻恩爱,有何贵干不妥吗?”
夜千明别开眼神,轻嗤:“男子汉大丈夫,何必为了儿女私情折了自己身段。”
“他又不是皇帝,有点儿女私情又如何?”云阮阮问,“你才八岁能知道什么,若是你成年,娶的是自己心之所向的女子,难道你不欣喜?”
夜千明哼了声,“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都不需要女人,我父皇便是败在女人身上。”
云阮阮啧了声,拍拍他的脸,“你放屁。”
当场的人都愣住。
片刻后,夜君尧笑出声,揽过她的腰轻拍,“真是被惯坏了,无礼,罚你早些回王府,禁闭。”
云阮阮朝夜千明挑了下眉,吐了吐舌头。
夜千明攥了攥小拳头,抽过匕首,一刀插到转动的羊上,转身就走。
云阮阮哼了声,伸出脚。
夜千明趔趄一下。
云阮阮笑的额头砸到了夜君尧肩上。
夜千明转头盯着她,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云阮阮歪头,动了动唇:“小屁孩,要尊老。”
夜千明咬了咬牙,朝着夜君尧拱手,“今日是侄儿唐突,还望皇叔赎罪,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我断了你手。”云阮阮笑容全数敛去,冷冰冰地盯着他,“你这天下并非你的天下,用人,择贤能之士,做君主也一样,不贤无能,你不配拥有天下。”
夜千明愣在原地,片刻后拱手:“多谢皇婶教导。”
说完,他转身离开。
还没有人敢这样说他。
难怪他铁血无情的皇叔会对她青睐有加。
夜千明走远后,夜君尧轻敲了下云阮阮的额头,“大胆。”
云阮阮眨了下眼睛,“小孩子看着心事沉重,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他已经很好了,至少这些年很听话。”
云阮阮点头,“因为这个原因,我还是愿意陪你帮他守这个天下的。”
夜君尧弯唇,拿过匕首切了一点羊腿肉放到她唇边,“尝尝,以前征战在西北边城学的,你应该会喜欢的。”
云阮阮低头咬过羊肉,片刻后才点头,“不错。”
忽然,她拍了下小手,“哎,不如把烤全羊当我酒楼的第一大特色,你教我做法,我回来教厨子。”
夜君尧点头,用匕首给她讲着,两人偶尔笑笑。
这场景落到沉香漪眼里,周遭的空气都冷了些。
羊肉送上桌后,夜君尧带着云阮阮入座。
花似水拍拍云阮阮的手,压低声音道:“再不来,太后都快气吐血了。”
云阮阮低笑出声,给她斟了杯酒,“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稳,你跟我讲讲,哪里不对劲。”
“你那母亲太过沉得住气,我瞧着相府的几位小姐都来了,你说说谁能攀上你男人。”
云阮阮扫了眼云夫人四周的几个女孩,把眼神落到最安静的那人身上,微抬下巴,“她。”
花似水顺着看过去,嗯了声,“真不起眼。”
“选我的时候,我也不起眼。”云阮阮喝着酒道,冷酒入喉,她轻咳了一声。
“别喝了。”夜君尧拿过她的酒杯喝了剩下的酒。
云阮阮凑近他道:“你看,那么多娇柔的姑娘……”
夜君尧给她到了杯酒,推回她手边,“喝吧。”
云阮阮弯唇。
“阮阮。”沉香漪喊,脸上挂着笑,“山次你在宫宴上跳的舞,本宫甚是喜欢,不如再舞一曲。”
“太后娘娘,王妃饮了酒,怕是四肢无力,自是跳不出那么赏心悦目的舞了。”花似水道,“我看云相家来了这么多小姐,不如请她们一舞助兴。”
沉香漪点头,“那就请云府的小姐们一舞助兴吧。”
“多谢太后恩典,都去吧。”云夫人拂手。
“是。”她身旁的三个女子行了礼,朝一旁的乐师点头。
丝竹之声骤起,云阮阮支着侧脸偏头看着翩翩起舞的三人,微微勾唇。
夜君尧揽住她的腰轻捏,提醒她不要太过分。
他还没死呢,就开始看别人了。
云阮阮换了只手,右手滑到他衣袍上,细白指尖轻轻摸着他带着薄茧的虎口。
夜君尧偏眸看她一眼,收回放在她腰上的手,任由宽大衣袖和她的红纱衣裹在一起。
跳舞的云夕柔见夜君尧并未看她一眼,转了圈转到夜君尧身旁,衣袖轻拂,从夜君尧的脸侧滑过。
云阮阮左手滑落,撞了桌上的酒,酒水撒了她一身。
夜君尧立即揽住她的腰,扫了云夕柔一眼,朝沉香漪颔首:“太后娘娘,阮阮不胜酒力,醉的厉害,我先送她回别院。”
沉香漪睨了云阮阮一眼,挂着笑点头,轻拂细手。
夜君尧扶起云阮阮,带她上了踏雪。
踏雪飞奔,离开马场。
“夜君尧,我没醉。”云阮阮在他怀里喃。
她就是不想在那里待了。
夜君尧嗯了声,“我醉了,小狐狸精,我们回家了。”
“回王府吗?”云阮阮在他怀里喃了句。
夜君尧嗯了声,亲了亲她红扑扑的小脸儿,在她耳边轻喃:“回府生娃娃。”
云阮阮的脸又红了些,手指绕着他腰间的软剑,声音越发柔媚:“可是……我不想。”
“听话。”夜君尧声音低了几分,垂眸时,怀里的人正迷茫的望着他,任人欺负的样子。
踏雪的速度又快了些。
别院。
云阮阮挂在夜君尧身上,藏在披风里,滚烫的小脸儿贴着他的侧颈,不满道:“不是说回王府吗?”
“回。”夜君尧踢门进了卧房,“天黑,你会害怕,天明就走。”
云阮阮嗯了声,温软的唇在他侧颈落下一吻。
“小妖精……”
云阮阮笑了,抚着他的侧脸道:“我问你答,答错了便不给。”
夜君尧嗯了声,吻四处游移。
云阮阮按着他的肩,咽了咽口水问:“你和你已故的王妃有没有……”
“没有。”
“这些年是否有女子……”
“无人入我心。”
“可有骗我?”
夜君尧握住她的手,抬头,凝视她朦胧的眼睛,“没有。”
云阮阮嗯了声,细指钻入他的指缝。
她决定了,她要在这里养老了。
“你呢?小狐狸精。”
“王爷所想皆可得。”云阮阮喃,“不过我是一只心眼很小,很会折腾人的小狐狸精。”
夜君尧笑了,奖励般地啄了下她的鼻尖,应了声:“好。”
深夜。
惊鸣叩响房门,焦急道:“王爷,出事了,太后病倒了。”
云阮阮平推夜君尧胳膊,“尧,去看看皇帝。”
夜君尧嗯了声,扯过薄被盖住她的肩,在她侧脸亲了下,把下床,离开。
夜君尧走后,云阮阮意识进了灵泉空间。
紫华带着小狐狸在灵泉边嬉戏,见她进来,跳到她身前道:“主人,出什么事了?”
“跟我去矿上,我们再去探查一下。”
紫华点头,拍了下白狐狸的头,“小白,走。”
忽然,白狐狸身体瞬间变大,充斥整个灵泉空间。
云阮阮还算淡定。
她早就发现这不是只普通狐狸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
“狐狸。”小白道。
云阮阮笑了声,“三秒时间解释,不然就给我滚出去。”
“灵宠。”小白又道,“不过我受伤了,这形态应该只能维持半个时辰左右。”
云阮阮“呵”了声,自顾自喃:“又是个骗吃骗喝的。”
小白伸出大爪子,“主人,我可日行千里。”
“你不该会飞?”云阮阮跳上它的爪子道,“踏雪都能跑几百里不喘气,千里而已,有什么稀奇,还有,我不是你主人,一堆骗吃骗喝的,我这灵泉空间灵气再怎么好,也受不了你俩吸收。”
“主人手指沾过我的血了,我自然该认您。”
云阮阮瞬间心累。
好烦。
又得往一个。
这一大家子。
“走吧,给你换个名字,如风。”云阮阮道,“希望你长进些,可以日行万里。”
小白低头蹭了蹭她的手,嗯了声。
矿山。
云阮阮捏着火折子进了之前发现黄金的小洞。
果不其然。
已经搬空了。
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能这么快就把那些金子运走。
若是那天没夜君尧在,她就算给搬灵泉空间里,白赚。
“主人,地上有拖拽的痕迹。”紫华道。
云阮阮垂眸,看向地上不明显的痕迹,嗯了声,顺着痕迹朝山谷后面走去。
越有越深。
临近上次她落水的地方时,痕迹消失。
她看了眼四周。
忽然,意识被吸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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