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

51、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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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倾被开除党籍、公职的事已经无法挽回。

各大电视台争先恐后的报道。

至于和白晓晨的桃色新闻,被压下来只在网络传播,且白晓晨的身份没有被暴露,所有火头单在江倾身上烧。

回到澜园,乔开宇等在客厅。

她精疲力竭,轻声,“我身上不舒服,先上去了。”

乔开宇不依不饶,“你有必要为了他,这么要死要活?”

“没有。”她否认,是真不舒服。

乔开宇继续嘴贱,“他的办公室激情视频你看到了吧?一边吊着你,一边攀着前上司的女儿,财富和权利他都想要,怎么可能?有我在一天,他就不可能骗到你。”

话说到这儿,纪荷再装若无其事,就显得刻意。

她无奈失笑,重申,“我说了和他只是朋友关系。为什么为我大动干戈?”

“不止为你。”乔开宇毫无畏惧的和盘托出,“从他打算动楚河街开始,他就是和我相冲的!”

“是因为王宗海?”

“对。”乔开宇冷笑,“当初他要动肖为民,我还挺惊喜,只要肖为民一倒,王宗海上位,从内部压低拆迁补偿款的事就轻而易举,结果他将整个楚河连根拔起,培养多年花了多少心思的人就这么没了,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纪荷点点头,试探着,“楚河街当时被查出一批在逃犯,里面有人供述是你提供资金收容他们,有这回事?”

“怎么可能。”乔开宇脸上肿胀,青一块紫一块,像贴满小广告的狼狈破墙,极力否认,“不可信,别瞎听说。”

这是纪荷自己调查出来的东西,并不是听说,不过她肯定会推到市局头上,当时楚河街缉捕的在逃犯十几名,谁在口供中透露一点点不奇怪。

此时,她见乔开宇面色沉稳,很自信的样子,就猜测,那些逃犯并不和乔开宇接触,应该是乔开宇手下的人一直在安排处理。

最可能的就是蒋传兵。

王宗海被击毙后,乔开宇震怒,拾掇出另一批人在全市作恶,向江倾示威。

行为及其疯魔、暴戾、无人性。

纪荷感到浑身冰冷,不知是生病缘故,还是单纯的惧怕鸿升这口深不见底的魔井。

乔开宇尚且如此,那些比他资历更深的呢?

她如履薄冰。

步步为营。

“干哥。”话题到这儿,有些话她必须说,以二小姐的身份,“鸿升家大业大,无论以前如何获得财富,到我们这辈得干净。不然都像你一样,一言不合打打杀杀,总有一天要出问题。”

“没有的事儿。”乔开宇继续否认,这就是两人水火不容的原因,经营理念不同。

一山不容二虎,他心底发狠,想着要解决她,却又下不去手。

或许成为他女人,就会安分?

各怀心思。

她固执己见。

“我第二次劝你,让蒋传兵这些人离开鸿升,不然,走了一个江倾,还会有下一个江倾,您好自为之。”

纪荷说完就想上楼。

乔开宇叫住她,“慢着。”

她停下脚步,询问的眼神。

“蒋传兵暂时不能走,但我答应你,过段时间风平浪静一些,我让他们金盆洗手,做正当的业务。”还是下不去手,先招安为主,乔开宇抱有一丝侥幸。

“最好这样。”纪荷和他眼神对视,心底说不出的怪异,一时疲累,不再纠缠,“我上去休息了。”

“明天开始,我让蒋传兵寸步不离你。保护你安全。”他声音在背后响,不容置疑。

纪荷懒得拒绝他,应声,“随你。”

回到楼上,看到窗外的夜雨又开始稀里哗啦。

花草被打得凋零。

纪荷惆怅。

洗澡,撑着疲惫的身体在电脑前敲字到凌晨三点。

期间,她拉黑了白晓晨和江倾的手机号,从市局附近回来,她泪眼模糊,没看清江倾的样子,不过他在她后视镜里站了很长时间。

直到她彻底驶离。

像从心尖上轻轻飘去,她有了深陷泥沼不想再见天日的心灰意冷感。

所以拉黑,再也不见。

……

江倾大概是明州市局任职时间最短的刑侦一哥。

盯着他收拾东西,防止带走机密文件的场面,令众监察员想钻去地缝。

这时候,落针可闻的办公室内突然响起敲门声,不用喊进,来人猛地冲入。

梨花带雨,正是白厅长的独女白晓晨。

众人于是尴尬到脚趾抠出另一栋刑侦楼。

大气不敢喘。眼神无处安放。

宋竞杨随白晓晨之后进入,脸色难看。

“江秘书,你跟领导说清楚,是我主动……”

“闭嘴。”江倾猛地打断,将一本□□的《论持久战》扔进盒里。

“各位麻烦先出去一下,我和他有几句话说。”宋竞杨听不得白晓晨的哭声,冷着脸对同僚请求。

大家挺给面子,两三秒就撤离干净。

顺道将白晓晨拉走。带上门之前,白晓晨绝望的眼神还朝室内发射着怨气。

宋竞杨这次记了大过,以后晋升路上荆棘满布,他倒是不在意前途,为兄弟能两肋插刀,可江倾背后里叫干得什么事儿?

“你真强迫她了?”当夜除了袭击乔开宇视频,后面爆了一条劲爆的桃色录像,是站在刑侦楼对面街上的商会大厦厕所所拍。

拍摄者心思歹毒,在这节骨眼上配合舆论爆出,对江倾形象造成致命性打击。

好在他够爷们儿,全部承担下来,在领导面前极力维护女孩儿的面子。

可他的说辞让宋竞杨恍然不认识他。

“你利用晓晨对你的喜欢,猥亵她,我他妈……”宋竞杨烦不胜烦,“不信!”

“你喜欢她?”

“胡说八道!”宋竞杨跳脚。

“那你阴阳怪气?”江倾冷笑,回身,淡黑的眸子在阳光下折射出嘲讽,“你配不上她。”

“操。”宋竞杨懵了,“这是对,为你背上大过处分兄弟该说的话?”

江倾面无表情扔书进纸盒内,又绕到文件柜背后将床单一扎,所有被褥团在一起,像个要饭的,拎出来丢在地上,“是兄弟把这些扛下去。”

“我操……”宋竞杨捂住脸,“我他妈……”忍不住哀嚎,“你真别走。这次局里过分,你明明是因为动了楚河街被恶人盯上,才落得这下场,可市局又不帮你说话,说开就开了……”

江倾麻木,没人帮拎床单,他自己拎,一手抱纸盒,一手拎过床单和之前柜子里塞得一大堆衣服,逃荒一般,从内勾开办公室门。

在身后宋竞杨娘们兮兮的哀嚎、走廊里众兄弟复杂的眼神中,头也不回离去。

到了楼下,东西全部塞进车内。

天气已经炎热,他动了一会儿,衣料贴着胸肌,难受地蹙眉,伸手抻着衣领,洞开的车窗突然被人把住。

是食堂一名眼熟的阿姨。

“小江啊,年轻人一时气血冲动,阿姨理解,但是啊,你还是要娶了晓晨,记得请我喝喜酒。”

网络上沸沸扬扬的两人办公室七秒激情视频,虽然不甚清晰,但内部人员都知道那女孩是白晓晨。

是男人得负责。

阿姨的眼神如是说。

江倾剑眉拧成麻花,如果可以,他立马掏出甩棍将阿姨打到起飞。

尊老爱幼他可没这习惯,尤其纪荷飙车离去,那个画面,那个冰冷的车屁股。

他心拔凉……

呵呵笑了两声,眼尾扫了阿姨一眼,阿姨立即大惊,不愧是公安局的阿姨,警惕性极高,两手刷地下从车窗飞离。

升上车窗,启动冷气,江倾狂轰油门离去。

回到家,将东西丢进去,随便冲了个澡,换身衣服,拿起头盔出门。

明州他不熟,等找到那家摩托车店,夜幕降临。

老板是个光头,满背纹身,拉开一辆车上的防尘布,问他满不满意。

“问我满不满意,只有永远的不满意。”江倾跨上去试坐,剑眉微簇。

“当然了,您可是当年的南江车神,这辆车是太仓促了,过两天给您改装辆好的。”

“钱打你卡上。把牌给我摘了。”江倾下车,勉为其难接受这辆肉包铁的东西。

光头本来吃惊,现在明州市内摩托车上牌很不容易,这辆车就看在有牌才弄给他,结果人家还不领情。

接着一想,人家什么家庭出身,啥需求都不奇怪。

笑着,“好的,好的。”拿扳手下牌子,弄好后跑到里面,将他前一个月就定制的女士头盔拿给他。

江倾接过,往怀里一揣,骑了上去,手拧油门,引擎声立即嘶啸。

趴下背部,将夜色撕出一道口子,风驰电掣离去。

……

“这是给我的?”这一天,纪荷费劲心思支开了蒋传兵,和王哥在鸭子店见面。

王哥穿得简单随意,沧桑瘦削的脸上笑意像花瓣层层铺开,“——七问鸿升集团!”

纪荷蹙眉,示意他小心,虽然是包间,但楼层低,窗户外面就是进进出出的大门,万一被人听见,死无全尸。

“这稿子写得精彩啊!”王哥低呼,“确定给我发?这出名的大好机会你放弃?”

“记者是要传递真相,谁发不重要。”纪荷皱眉,“理智告诉我不该拉更多人下水,可除了你,想不出还有谁能帮我。”

“我当然帮你。”王哥神秘笑,“因为我们的目标一致。”

“可很危险。一旦让对方查到你,凶多吉少。”

“你放心。”王哥经验丰富,当年的报道令他身败名裂,他早磨炼出对付敌人的稳如泰山心态,“已经找好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发完后,对方一年半载找不到我。而这一段时间,你必须把乔家拿下了,否则,我俩都完。”

“我不能保证。”纪荷揉了揉眼,几夜没睡好,她眼睛肿到毁容,心态倒是好了,可能是王哥给的勇气,毕竟,在乔开宇围剿中活下来的人,人生态度绝对够影响他人。

“不保证也没事儿。”王哥装好这篇稿子,饭都来不及吃,起身打招呼,“大不了我就躲久一点。现在马上回去发我公众号上——不聊了,希望下次见面,不会等太久。”

王哥说着茶叶罐都没拿,急匆匆下楼。

纪荷单独吃了一顿烤鸭。

结束时,接到雁北的电话。

“网络上说那男的脚踏两只船,既看上厅长家闺女又巴结鸿升集团的二小姐,我寻思,这是要翻天啊老大!”

“瞎说什么。”纪荷皱眉。

雁北不依不饶,“老大你等我过来,我马上去揍他!”

“你最近不是忙着学习外语,有空揍人?”

雁北放弃了进鸿升的心思,乖乖依她开一家安全顾问公司。

最近在学习。

格斗擒拿、刀枪棍棒倒不用担心,关键是软件方面,要有丰富社会阅历、懂外语、学习法律、安全环境监察等……

总之对之前是混混的雁北而言,宛如脱一层皮。

纪荷不允许他松懈。

从金宏兴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黑小子叠手在小腹前,笔直站立,墨镜在夜色下威武发光。

纪荷脚步一顿,看乐了,“你怎么来的?”

“我碰到蒋传兵,说给你到公司拿东西,你自己到外面吃饭去了,我一寻思就找来这里了。”

纪荷脸色微变,“那家伙没跟来吧?”这可是她和王哥的据点,被发现,对自己不利。

“放心,我也烦那家伙,让他去超市给车里添水了。”雁北不请自来,先发制人,“老大,你让蒋传兵保护你,都不让我保护,我伤心。”

“丑死了!”纪荷笑着摘掉这小子装腔作势的墨镜,难得乐开怀,揉着他脑袋,“我这不是怕耽误你学习么。”

“没事儿,”雁北意有所指笑,“还是要我在身边啊,不然老大你怎么做事?”

吃个鸭子都担心蒋传兵过来,可见,做其他事更不方便。

纪荷叹息,“我好不容易把你摘出鸿升,不想重蹈覆辙。”

雁北嘿嘿直笑。

纪荷摸摸他脑袋,还得他低一下头,是感觉他成男人、可以照顾她了,不由嘴角笑更开,“上车吧。”

到了车上,纪荷却又重申,“你学习就好。我在鸿升有比你厉害的特保。暂时用不上你。”

“他们不是我对手。”雁北说着侧转脖颈,在车厢里落下一串咔咔凌厉声。

纪荷叹气,闭眼,在后座休养生息。

雁北负责开车,大概十分钟,在一家商场门前,和另外两辆兰德酷路泽汇合,一前一后由这两辆车护送。

蒋传兵在头车,本来他是纪荷车上的司机,雁北来后,主动交给他。

和纪荷越亲密的人,才越有资格和她近距离相处。

路上,纪荷抱怨这阵仗,可又毫无办法。

雁北倒觉得不错,“最近明州不太平。楚河街一破,大小贼满城乱窜。你是鸿升二小姐,万一人家盯上你,劫财劫色就完了。”

纪荷被逗笑,说,“还是做记者好。自由自在。”说完又闭上眼睛,“我先睡一会儿。”

“行。”

过了半天,纪荷皱眉,提醒他,“雁北,你手机在响。”

“是你手机。”雁北浓眉皱得比她深,从后视镜内轻问,“是他真伤害你了?”那个在雨夜为她揍乔开宇的人。

“没有。”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被提醒后,轻拿手机看了一眼,接着按断,似乎拉进了黑名单。

“一个推销号。”这些天,她拉了这样的“推销号”至少二十个以上。

纪荷嘴角轻扬,不让小兄弟看出苗头。

可下一秒,“推销号”再次打来。

重新换的号码。

纪荷瞠目结舌,不知道那头到底准备了多少号码,无奈,拧眉接起。

“纪姐姐,我们见一面,我有话对你说。”

“不用。”白晓晨的锲而不舍,令她恼笑,“晓晨,喜欢一个人不用向任何人道歉,同样也不该将你的困扰,覆盖到别人头上,期待别人能够倾听你。”

“这很重要。”白晓晨情绪倏地崩溃,“你不要相信网上的内容,我和他没那么龌龊!”

“你被关禁闭了。”

“……你怎么知道?”对方惊。

“你刚才那声大嚷,惊地你家保姆在敲门,问你有没有事。”

自身难保还谈什么见面。

况且,白厅的女儿被丑闻缠身,打得是白厅的脸,被关起来就算客气了。

谁晓得白晓晨要在外面瞎跑什么。

“等你自由了,我再见你。决不食言,这段时间就安心在家吧。”

“你不相信他。”对方自顾自笃定。

纪荷失笑,想对小丫头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黑白,同样没有绝对的相信与否,如果江倾这会儿当面告诉她,他和白晓晨发生过关系,她不会意外。

男人么。正常。

“帮我传个话——因为我,他被乔开宇盯上,我很抱歉。但是从今往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音落,没给白晓晨说话的机会,拉黑号码。

前方进入一个隧道,忽然空间变得逼仄,十分压抑。

她闭上眼,听到后方冲来一阵音浪,是做过高级改装才有的发动机嘶啸,熟悉、又陌生。

手机铃再次大作。

稍一睁眼,在后方发动机的音浪里,瞧到乔开宇的名字。

她不想接。装着手机没在身边,任其响,然后找到王哥的公众号点进去。

果然——

七问鸿升集团的稿子已经发表。

纪荷伸手揉眉心的疙瘩,懒洋洋滑开接通键。

“赶紧回来打麻将,二叔和爸都在,就等你。”乔开宇声音愉悦,哪有半点麻烦缠身的样子。

纪荷知道自己心急了,若无其事一笑,“好。我还有十来分钟。”又无奈,“可我技巧不是很高啊。”

那头笑,除了乔开宇,还有二叔的声音,“——丫头先回来,二叔给你赢个够!输给别人不开心,输给你二叔快乐!”

“谢谢叔。”纪荷感谢,不忘叮嘱,“让干爸注意休息,大不了让阮姐上。”

乔景良对麻将不敢兴趣,可能是舍命陪君子。

开着免提的那头传来乔景良的幸福叹气声,“还是女儿懂我。”

乔开宇笑,“那你赶紧回来,陪爸过两圈,再让他走!”

“行。”结束通话,后方的音浪声倏地冲至耳畔。

纪荷直起背,漠不关心,只低头浏览王哥的公众号,推算那篇七问鸿升集团的最终阅读量,发现数据不容乐观。

她拧眉,还是找到老虞,让领导想想办法。

老虞回了语音,让她一切放心,注意休息。

纪荷特别疲惫,眼睛睁不开,隧道很长很长,仿佛没有尽头,如果不是雁北在前头开车,她会以为自己被绑架,对方要将她送入地狱。

真的没关系吗?

他和别人发生关系?

“老大,坐好!”雁北突然紧绷声音,对她暴喝。

纪荷抬眸,看到隧道洞口近在迟尺,不慌不忙,单手扣住自己安全带。

那辆如影随形猛然冲出去的进口杜卡迪摩托车,车手背影有那么一丝眼熟,她怀疑自己眼花。

然而音浪轰过自己耳膜,又超越过车头,在前方剩下的隧道留下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极其张狂……是真的令她梦回青春年少。

“这辆车有问题!”雁北的学习经费没白花,第一时间做出反应,靠边行驶,并且猛踩油门,往右侧山道上转。

纪荷一张口,提醒他不要……

为时已晚。

横停在隧道口路中央的杜卡迪就仿佛得偿所愿一般,车手掀开面罩,露出一双橙黄光线下极其黑亮的眼睛。

纪荷倒吸一口气。

与此同时,雁北猛打方向盘,车子撞上路牙,再次轰过去,从绿化带咆哮到山道,捡回一条命。

“他手里有枪——”雁北就是被黑洞洞的枪口吓住,猛地打方向盘冲上山道。

而蒋传兵的前后车像死掉一样,至少三分多钟后才反应中间出事,猛转头,往这边冲。

这时候,雁北已经被摩托车逼得在山道上狂奔了几公里。

“老大——你抱头趴下!”这辆车做了防弹处理但雁北还是不放心。纪荷在鸿升仇家甚多,想要她死的人比比皆是,万一有做过手脚的,她不就完了?

后排却没声音。

雁北一声惊吼,“老大,你死了——”

“闭嘴!”纪荷哭笑不得,“花这多钱送你学习,终究错付了,死没死你不知道?”

她还有心情说笑就代表没事。

雁北差点痛哭流涕,打起精神吼,“坐好,我马上带你漂移!”

漂移个鬼。

才转了两个弯,前头竟然是一道死路。

一栋大门紧锁的仿古建筑,荒凉的像在深山老林,而不是明州这等一等一繁华地界。

雁北调头,准备往下冲,可路已经被两辆兰德路酷泽堵住。

纪荷在后座不住摇头,再次感叹学习的钱白花了……

雁北说到底是个莽人,擅长拳脚功夫,如果再机灵一些绝对不会被江倾逼到这种山道上来。

是的,江倾……

杜卡迪的主人是江倾。戴着头盔即使只露出一双眼睛,纪荷也绝对不会看错,况且……

他戴的是她送的那只。

他到底要做什么?

枪从哪儿来?

离开公安队伍,他彻底没有信仰了吗?

相比自身的安全,纪荷对他的疑惑更大。

她解开安全带,匆忙下车,雁北生猛的很,从后备箱扯出一把明晃晃开山刀,准备加入蒋传兵,“妈的——以一对八,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音还没落完,在山间回响,前头蒋传兵的人马却传来惨绝人寰吼叫。覆盖雁北的音,一瞬间,万鬼嚎哭般。

雁北一怔,倏地脸颊一痛,被纪荷甩了一巴掌,给甩愣了。

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

纪荷伸手指,气戳着他鼻梁,“你敢动他一下试试!”又嘴烫般的改口,“你敢动一下试试——你这行为是要帮雇主从事违法行为,自甘堕落成打手吗?”

雁北:“…………”

不要以为后面加了长句我就没听出你第一句带“他”字。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每天都有码很多字,但不满意就不能发,现在发出来的都是我喜欢的内容呀!希望大家也喜欢!

提问:江队在干什么?劫财劫色?

大炮:嘿嘿。

下章全是对手戏,会早更,因为内容早有啦,不会卡,哈哈。

感谢投雷小天使:31493695、嗯嗯、柠檬很萌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月欢、四月石兔20瓶;在水10瓶;打麻将8瓶;314936953瓶;h·、嘘,我是彭于晏2瓶;

谢谢啊,明天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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