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

这个糟心的世界就是这讲武德呢╮(╯▽╰)╭

云舒对着那一片狼藉的实验室, 牙磨了又磨，拳头捏了又捏，许久勉强接受了“我特么堂堂云舒仙子竟降住这简简单单『药』剂材料”的设定, 再长长出了一口气：“机器人。”

在角落里安静的机器人哪里能知道云舒的心情, 只十分敬职敬业的回应：“云舒小姐，您有什吩咐。”

“把这儿收拾了。”云舒的心情实在是暴躁得很，声音也冰寒如雪, 说完了扭头就走，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走上一个大周天借以平息自己那烦闷的心情。

一个大周天走完, 云舒再度睁开眼来, 入定之时六亲认, 恢复了知觉, 先蹿入鼻尖的便是饭菜的鲜香, 睁开眼能看到的是厨房里宁清蕊正在忙碌的身影, 完了往旁边一看，是机器人递上来的一直在加热的『奶』茶。

完了机器人还开口：“云舒小姐，这是宁清蕊小姐给您准备好的『奶』茶，她看到了您已经开始入定，就说让我看着您生命体征什时候恢复了什时候给您端过来, 您把『奶』茶喝了再歇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云舒……云舒当场差点嘤嘤嘤地哭出来。

什叫做小天使！

什叫做眼力见！

清蕊小姐姐比那什配置『药』剂材料可爱多了呜呜呜qaq

害。

当日，宁清蕊是预料到云舒难得在配置『药』剂上吃了瘪, 着意在厨艺上显『露』了一把自己的能力, 七碗八碟的菜『色』摆出来就让人心情明快, 云舒在小天使温柔的目光之下吃了好多食物才感觉自己在配置『药』剂上吃的瘪得到了些微的缓解，完了长长吐了一口气出来：“心情好，见笑了。”

“哪的话。”小天使乐呵呵地给云舒递过去了饭后水果，“谁面对失败都不会太开心的呀, 那天我第一次尝试配置『药』剂的时候也是这个心情，我了解的。”

云舒差点想抱抱小天使，低头『揉』了『揉』眼睛方才作罢：“说起来你是在什地方觉得对劲才配置不出来呢？”

说起这个宁清蕊就话多了。

那材料乖！

我明明在最合适的时候加入的其他『药』剂可说炸就炸了一点都不讲道理！

我配置一级『药』剂的材料虽然没有弄级的时候这珍稀，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那个辣鸡材料在嘲笑我然后故意不配合！

本来呢，云·凡尔赛带师·舒是不太能理解这种失败者的理由的，但因为自己刚刚吃了那么一趟的瘪，对这个世界的『药』剂材料到底能有多嚣张也算是有了相当现实的认知，甚至因为共同的失败经历，都和宁清蕊有了点类似于难兄难弟的感觉。

交流了一小会儿，云舒开口：“如，配一回我看看？”毕竟在云舒手里还真没觉得一级二级『药』剂多有灵『性』。

宁清蕊现在提起配置『药』剂都有点ptsd了：“了吧……”

“想啊。”云舒抖擞了精神，道，“是愿意在『奶』『奶』面前配置『药』剂然后失败了被她吐槽，还是在我面前？”

宁清蕊：emmmmm……

#其实都不想#

但宁清蕊也知道再配制『药』剂这个行业有个能在前面的引路人是多重的事情——哪怕原本不怎么知道，在这段时间内跟着治疗学院的学生们上课，听他们吐槽实『操』课上是怎么怎么样的情况，也知道大家都在勾心斗角地期望实『操』老师能给他们讲点『药』剂配置的经验。

别的说，云舒在她面前目前为止就失败了这一次，但对于一级二级『药』剂的配置那绝对谈得上成功率99%，这样的水平到治疗学院当个实『操』老师完全是绰绰有余，她若是有心思想教自己……

“好吧。”宁清蕊闭了闭眼睛鼓足了勇气，但毕竟云舒混熟了，一些小要求提的也很顺嘴，“准笑话我哦。”

“笑话。”云舒笑道，“就像你看我失败了然后黑着脸出实验室到现在你都没说过我一字半句一样。”

宁清蕊放心了。

实验室里放着少一级『药』剂需的基础材料——云『奶』『奶』已经意识到宁清蕊这个徒弟在配置『药』剂上怎么有天分的事实了，徒弟又能退货，只能多买上些基础材料让宁清蕊去练习，希望能通过勤加练习的手段略略弥补一下天分的足，所以两人这突然想做点什，倒需什网上下单机器人送货的程序。

午饭后的餐桌自有机器人收拾，两人想到就干，一先一后进了实验室，宁清蕊深呼吸了好几回，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知道自己估计第一步就走不太下去，便只从空间纽中掏出了一块植物根茎和一个大试管的『液』体出来。

她在云舒的注视下取了个干净烧杯，将大试管里的化学『药』剂倒到烧杯之中，本来是没有清洁程序的，但女孩子爱洁，仍是在水流下清洗过了那植物根茎，方才用精神力包括了植物根茎，把整块材料丢到了烧杯之中。

因有精神力的包裹，植物根茎一时半会儿没有烧杯中的『液』体发生反应，宁清蕊闭上眼睛，『操』控自己的精神力稍微撤出了一个角来，烧杯中的『液』体急不可耐地流过来涌入那个小口，接着就是那小小的一个口子之内直接就是浓硫酸加入白砂糖之中的剧烈反应。

这对宁清蕊的精神自然也是不弱的冲击，她嘴唇微微白了白，但到底只是一级『药』剂，她倒至于完全不能支持，撑着用精神力『操』控着整个反应，太剧烈了就多包裹那植物块根一些，没那么剧烈就放开上那么一些，本来一切进行得突然有点有条不紊的意思，突然她探出去的精神触手就感受到针刺般的冲击。

这样程度的攻击对于皮糙肉厚战斗师来说虽然疼但也就那样，但对于『药』剂师来说却还是足够喝那么一壶的，宁清蕊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时吃痛便下意识回撤了自己的精神力，可撤退的命令下了到三秒，她自己直接就是一句：“卧槽！”

云舒：？？？

还没有来得及询问怎么了，云舒便已感受到了一阵灵气层面的暴动，她下意识一抬手一道灵气屏障就构建了出去，堪堪挡住了那略有腐蚀『性』的『液』体爆炸开来伤及宁清蕊的面庞。

实验台也好实验室的地板也好上面有涂层，自然不惧这点腐蚀『性』『液』体，机器人没什感情地上来收拾实验台和地板，云舒便问宁清蕊：“怎么了？”

“我……”宁清蕊一脸的尴尬，“它攻击我……我疼，就没忍住撤开了，这一撤意识到不对，但溶剂块根接触了之后就为时已晚……”

云舒无奈，给宁清蕊递了张湿纸巾：“擦擦脸，再来。”

宁清蕊沮丧地接过了湿巾，着重擦了擦额上鼻翼两边微微的汗水，小声道：“舒舒，我是不是特别笨啊，其实老师说过的，在溶解『药』剂材料的时候可能会遭受到材料本身蕴含的暴戾成分袭击，但这时候尤其不能怕痛撤开精神力，可我……”

“这没什的。”云舒笑道，“怕痛人之常情嘛。”

宁清蕊看上去还是沮丧，小声道：“老师说遇上这种情况挺过去或者攻击回去是不紧的，但它鸡贼得很，每次都是挑我最脆弱的地方下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可以攻击回去呢就已经撤走了。”然后星星眼看着云舒，“是怎么解决的呀？”

云舒仔细回想了一下：“我也是挺过去，但我遇到这样的情况不多。毕竟我自己的灵根虽是五灵根，但觉醒的血脉已经很明显是个火属『性』了，真有什暴戾成分撞到我手里，基本我还没觉得疼就被火属『性』烧没了。”

宁清蕊：啊这……

突然感觉我的水属『性』和美人鱼不香了，但我这个单灵根连修炼火属『性』的法术都不行哇qaq

“别沮丧。”云舒大概猜出了宁清蕊在想什，笑了笑，“『奶』『奶』也是水属『性』，也没耽误她成为『药』剂大师呀，可见这个不那么紧，必太放在心上。”

宁清蕊勉强信了云舒的这波安慰，但终究问题还是要解决，但想一想自己精神触手被攻击的痛感她又有点心有余悸：“在老师面前我就不撒娇了，她那样的『药』剂师时间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好意思休息，但我真的好疼啊，休息会儿好好。”

云舒自然是点头——她的时间固然也值钱，但给闺蜜花倒还值得，且她自己还是有点想不明白自己早上配置『药』剂的时候怎么说失败了就失败了。

两个姑娘在实验室里的沙发上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这年头机器人人工智能发达的很，看两个主人良久动了都知道泡杯茶过来，过机器人的泡茶技术只能将就，随便来了一口解解渴，宁清蕊又一次整装待发，重新从自己空间纽里拿出了植物块根和一试管『药』剂出来。

云舒仍是看着，但宁清蕊感觉到的是，这时候云舒已经悄然放出来了一缕细微的精神力，轻轻搭在了宁清蕊拿出来的新的用来当反应容器的烧杯之上。

看着宁清蕊再次将『液』体倒入烧杯，再次用精神力包裹了块根丢进烧杯里，再次小心翼翼撤出了一个角容『液』体块根接触，云舒的那一缕精神力轻轻搭上了宁清蕊的。

宁清蕊微微触动，但感受到了那缕精神力没有什恶意之后，回眸看着云舒，满脸奇怪。

云舒笑了笑：“我看着配，瞅瞅到底是什问题。”

这是云『奶』『奶』都没有搞出来的『操』作，让宁清蕊有点无所适从，但她也知道是为她好，便只对云舒笑了笑，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药』剂上。

无非是把有效成分从固体里面萃取出来，顺便剔除里面的暴躁成分罢了，没什花头。宁清蕊仍然是慢慢撤出精神力，『液』体渐渐溶解固体，避无可避地在溶解过程中碰上暴躁成分，宁清蕊此时又是一时吃痛想回撤精神力，云舒却在这个时候轻轻戳了戳宁清蕊伸出去的精神力。

宁清蕊：……啊对我能撤。

吓出了一身冷汗的时赶紧把精神力覆盖回去，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云舒及时补位的精神力——事实上是云舒及时隔开，这妥妥又是一次失败，她尴尬地回头对云舒笑了笑，云舒却嗔怪道：“傻笑什，该怎么继续就怎么继续。”

于是赶紧继续。

接下来便是类似于孩子学自行车家长在后面扶着后座般的教育。

——无论是宁清蕊的精神力是发生了被暴戾的成分攻击了想撤退，还是突然暴『露』出来的成分太多了反应太迅速于是她控制不过来，亦或是需精神力介入去催化一下反应但宁清蕊反应来的，都会有云舒的精神力及时补位。

搞定的我帮你搞定，出的纰漏我帮你兜底，反应过来的我帮你催化，这种真·手把手教育之下，一路虽是跌跌撞撞，但最终还是成功把想要的成分提炼了出来，

就是宁清蕊稍微有点不好意思：“……我的错误是不是很多啊？”

“还好。”云舒也会在人家信心都崩了的时候毒舌呀，“初学嘛，都这样。”

宁清蕊小声『逼』『逼』：“舒舒初学的时候也这样？”但我们一起在云氏搬砖的时候还是个什都不会的小可爱，为什现在超越了我这多……

云舒笑了笑：“我觉醒的血脉很完整，火属『性』似乎是在炼丹上分擅长，所以多有手熟，我也学不来你的嗓子呀，更没有落泪成珠的天分，每个人一样的，谁也用羡慕谁。”

宁清蕊又嘟囔：“能唱歌有什用，在配置『药』剂上还是这废。”

云舒莞尔，血脉孰高孰低便不好再讨论了，只笑道：“还来吗？”

“来！”勤能补拙的道理宁清蕊还是明白的。

于是整个下午都对着那一截儿植物块根反复折腾，有云舒搭了一缕精神力陪着宁清蕊，就有了学自行车时候“总之有人扶着摔着我”的信心，宁清蕊自己的『操』作也越来越得心应手，折腾到第次的时候，哪怕云舒全程没有半点掺，她也平平顺顺把材料提炼了出来。

当场抱着云舒就表演了一个喜极而泣！

拿着萃取完成的材料就去兴冲冲地给老师交作业，云『奶』『奶』正愉悦地追剧，心情颇好的看完了宁清蕊的作业，自然没有满意的：“我原本想着让你『舔』两天伤口再叫你来的，未曾想你自己想办法就把事办了。”

宁清蕊也是小气的人，当即就把云舒教她的事说了，又怪不好意思的说：“实在是麻烦舒舒。”

于是云『奶』『奶』便看了云舒，笑道：“难得想了这种法子，过也就是你了，换了我是绝对做到对精神力这精准的『操』控的。”

“血脉之便罢了。”云舒反正现在已经形成了有事决推血脉的反『射』弧，随口便道。

云『奶』『奶』也没多想，宁清蕊的作业既交了，她当然也顺便问一问云舒的作业完成的如何，而她一开口，云舒当场就表演了一波川剧变脸。

于是，哪怕云『奶』『奶』因为云舒还能配置三级『药』剂所以没办法去治疗自家老头子的事情略有沮丧，但听到云舒那绘声绘『色』的描述加上难得吃瘪的表情，还是忍住乐了出来：“怎么『药』剂学院毕业生的毕业求只在二级『药』剂，多少人一辈子突破不了级呢，受了那些材料的实名辱骂也是原因之一呀……”

云舒提起那实名辱骂就觉得一阵精神污染，小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请教道：“那『奶』『奶』遇上这种情况是怎么解决的呢？”

云『奶』『奶』道：“幻境。”

云舒皱眉：“幻境？”

——其实严格来说是上了级的『药』剂材料，所有材料基本只要是从变异动植物或者虫族身上扒下来，都会有很多生物的特『性』，什趋利避害，什听了音乐会觉得心情愉悦，什看到了强大的人会自觉夹起尾巴做人。

这就让『药』剂师有了很多可乘之机。

云『奶』『奶』在配置高级『药』剂的时候身边从来不容人旁观，便是因为在配置『药』剂之前云『奶』『奶』会用自身的九尾狐血脉构建出一个足够笼罩实验室范围大小的幻境，忽悠住那些奇奇怪怪的材料，趁它们不注意该萃取的萃取，该提炼的提炼，如此便能避免那些材料的疯狂攻击——无论是言语辱骂还是精神攻击，而受到这些意外原因影响，配置『药』剂的成功率能得到很大的提高。

“说起来，高级『药』剂师们基本都有自己的绝活，配置『药』剂时基本也都不容许有人在旁观。”云『奶』『奶』道，“再有，二级『药』剂师基本能满地走但级『药』剂师却开始稀有的原因，是因为知识壁垒，也是因为敝帚自珍，只是因为这种绝活基本不可能复刻。就像我现在虽然能告诉我配置三级『药』剂的成功率的秘密，但能复刻我的幻境吗？”

云舒：……别人行，但是我能：）

永远可以相信修仙天花板！就一个幻境，哪怕我的血脉擅长，我特么布个阵那还容易→_→

但考虑到这个世界发现人类还可以修仙发现的实在是太晚了，“阵法”这玩意儿明显还没研究出来，云舒虽然能想办法布上一个，但也太标新立异了，符合闷声发大财的基本准则。

思考片刻，云舒试探道：“『奶』『奶』，我衍生一下哈，您能用幻境来配置『药』剂，那是不是清蕊也可以在配置『药』剂的时候唱歌让那些材料舒缓下来，然后把它配了？”

宁清蕊瞬间激动了起来：“还可以这『操』作吗？”

“当然可以。”云『奶』『奶』道，“其实即便今日舒舒问，清蕊什时候也开始配置三级『药』剂了，我也是要给她讲清楚的。过那是三级往上的『药』剂的手段，虽然理论上一级二级也可以用，但……我想，清蕊最好还是在一级二级的时候把基本功练好。然『操』作上限在这里了，到了级再想提升，便有限得很了。”

宁清蕊赶紧点头：“都听老师安排，一级二级的时候我唱歌就是。”

云『奶』『奶』满意地点点头，思考片刻又问云舒：“除了觉得级材料太有脾气耽误了『操』作之，配置的过程中可有什别的问题？”

云舒认真地思考了很久，开口：“我知道，……您开幻境，我在您的幻境中试试看？”

“幻境会连一块『迷』『惑』了呀……”云『奶』『奶』皱眉。

“没关系，我传承的血脉中有破幻的法子。”云舒道，“军训的时候遇上多目怪我都没有被它影响的，您不用担心。”

那就没问题了，云『奶』『奶』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药』剂宗师这里自然有的是材料，随随便便凑一凑便是全套，过因为要开幻境的缘故，云舒是个修仙老油条了，被幻境『迷』『惑』的法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现教宁清蕊显然不太现实，便只有她和云『奶』『奶』进了实验室。

宁清蕊自觉承担了今日的晚饭，默默去翻云『奶』『奶』的冰箱研究菜『色』→_→

实验室里，云『奶』『奶』的裙子底下慢慢探出了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时身上扩散出了一道粉『色』雾气出来，笼罩住了整个实验室，云舒再将那三级『药』剂所需的材料一字排开，因之前已经用这个世界配置『药』剂的办法尝试过一回了，对各种材料的『性』状有了了解，便直接从手指尖弹出了一缕火苗来，还是走的炼丹的程序。

这对于云舒来说自然比现学的这个世界的办法顺手。

看云舒炼丹就是美的享受，无论是她修长手指上打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神秘莫测的法诀，还是那火焰『舔』舐材料时发出的滋滋啦啦又极其靠谱的声音，还有那收放自如的精神力，在行家眼里，越看越好看。

过火法毕竟比湿法暴躁，云『奶』『奶』的幻境虽然压得住湿法，在火法之中却偶尔还会有来自材料本身的呓语和咒骂，但云舒淡定地垂了双眸，权当听不见。

顺顺利利把所有材料的精华都提取了出来，云舒自觉精神力体质的消耗都有点大，暂时把材料都悬浮在了空中着下一步的融合，先对『奶』『奶』抱歉一笑，冲到冰箱旁边，取了好几支营养『液』，拔掉了塞子之后来了一通疯狂的吨吨吨。

这年头的营养『液』按精神力体质的级别分类，云『奶』『奶』因为有云舒宁清蕊这两个学生，冰箱之中自然常备有cd两级会用到的营养『液』，云舒把c的吨了好两瓶之，又看了看放在冰箱上层的，属于云『奶』『奶』自己的s级营养『液』——人所共知，级别越高的营养『液』的能量越高。

s级对云舒现在来说是能量太多，她没有现在就喝的意思，只是拿了营养『液』回实验室，拔了营养『液』试管的塞子将营养『液』叼在嘴里，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药』剂的融合上。

然后就……融合这两种材料，抬头喝一小口，融合那两种材料，再抬头喝一小口，看得云『奶』『奶』满脸无奈，也知道自己是太为难孙女了——虽然从级对应上来看c级可以去碰级『药』的材料了，但是那只是“碰”这个层面的，如果想要把『药』剂材料弄成『药』剂，c级拥有的精神力实在是不够看，看她现在融合两下就觉得精神一空需再补充点能量就知道了。

过修仙天花板始终是牛『逼』的，换了普通人打断这多回动作那配置早失败了，但云舒愣是能断一会儿续一会儿的把所有材料最终融合在了一起成了一枚坑坑洼洼滴溜溜旋转的丹『药』，按着云舒的习惯还再加足火力烧上一回把表面的坑坑洼洼解决掉，但她这时候再抬头想来一口s级营养『液』来补充点能量，却喝了个空。

体内法力已被榨干，云舒手直接就『乱』了——撑到如今早就是强弩之末，马儿都要饿死了哪里还跑得起来，腿上微微一软就倒下去，云『奶』『奶』眼疾手快冲上去把云舒扶住，再伸手接住了因为云舒撤手所以往下掉的丹『药』。

人自然比丹『药』重，云『奶』『奶』先把云舒扶到实验室角落的沙发坐下，又亲自给云舒拿了好几管营养『液』过来，再回实验台研究了一下剩余的云舒没用上的材料——有了先前的经验，云『奶』『奶』自然知道剩下的材料都是作为溶剂来承载丹『药』的，『药』剂宗师很顺手地把所有材料混合成『液』体，而后把那枚丹『药』丢到溶『液』里。

这次虽然没有丢进去就直接泡腾片，却也难不倒云『奶』『奶』，她微微垂眸，将精神力探进去，硬生生将那枚丹『药』震成了碎渣，而后再以精神力催化碎渣溶剂反应，“接触面积大反应速度快”的高中知识仍然管用，很快，那碎渣就开始冒泡，渐渐溶解。

分钟后，云『奶』『奶』将『药』剂装起来放到了『药』剂检测台上，因高级『药』剂需的时间略长，她便先扶着已经有点虚脱的云舒出去吃晚饭，云舒是饿了，吃了许多东西，但云『奶』『奶』始终有点无心饮食，只等晚饭毕，便匆忙回到了实验室，此时『药』剂检测结果刚出来，看着检测台上的那根红线疯狂上跳，最终停留在了90%的位置，云『奶』『奶』拳头都握紧了。

老头子终于有救了。

到了现在云『奶』『奶』觉得自己悬着的心稍微落了点肚，竟是前所未有的疲惫，慢慢拿了『药』剂坐到沙发上，稍微喝了那么一小口，闭目感受着『药』剂在身体里化开，虽然对精神海微微有一点刺激但并没有到不能忍受地步的痛感，许久，紧阖的双目缓缓有两行水珠滑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