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装合唱团」

第 23 章 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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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夜并没有表现的那么轻松,这时候真的十分感谢自己的睁眼决心脸。独自面对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长辈,还是会觉得忐忑的。心里又是安心又是紧张的矛盾感,慌得狂吃包子。在吃下第一个的时候就已经不怎么饿了,但还是假装很饿的样子一直吃。而且,包子真好吃。(馋的)

在不知道怎么应对的情况下,会下意识模仿自己身边可靠的人。她其实是个机灵的孩子,十分清楚利用自己小孩子的优势,所以就稍微模仿了一下乱步。或许……这孩子无时无刻都在演。

走到写有“武装侦探社”字样牌子的门口,里面传来模模糊糊的交谈声,好像是国木田先生在说话。估计是在说搭档又迟到的事。还没有习惯吗?我那边的国木田妈咪都习以为常见惯不怪了。咲夜在脑海里吐槽到。

礼貌性地用小手敲了敲门,没等回应就率先开门。咲夜故意将门打得很开,让自己和身后的太宰都能被屋内的人看到。屋内的讨论声戛然而止,看向门口。

第一眼看到的是太宰,国木田先生正想说些什么又撇到那片小小的红色身影。可爱的小女孩双手还扶着门把手,抬起头来对他眨巴了下眼睛。两人的衣服虽然经过一路的风干,但明显还是湿的。结合太宰这狗的前科,国木田先生的眼镜闪着威严的反光。

“太宰!你居然对幼女下手!”居然带着这么小的孩子殉情!?国木田先生带着他的正义向着他的搭档重拳出击。太宰偏头躲过迎面而来的拳头,同时绷紧腰腹降低疼痛,顺着打向自己腹部的另一拳力道被推到了墙上。后背与墙壁碰撞发出一声闷响,好在墙壁没坏,可听着还是挺疼的。

咲夜……咲夜傻了,缩在门边试图把自己卡进门里,瞪圆了眼睛。等等国木田先生您究竟脑补了些什么?看起来总是文质彬彬,怎么做出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那个,这之中是否存在些许误会?”用处事不惊的表情说着颤颤巍巍的话,弱弱地举起小手让眼镜还反着光的高大男人注意到自己。一副看起来吓得不轻,连书面语都跑出来了的样子。

本意是想让大家都注意到同样湿透的太宰先生也需要照顾,真的没想到迎接太宰先生的直接就是国木田先生爱的铁拳。不过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略带愧疚(并看不出什么表情)地看了眼太宰先生:该,怕不是平时不当人,以后也没人把你当人。

“是太宰先生在河里捞到了落水的我。”仅仅解释了一句,太宰先生笑得意味深长,惹得国木田先生不自在地推了推眼睛,躲开门口一大一小的眼睛。

倒是与谢野小姐看不下去了,皱着绣眉开口道:“先让那孩子把湿衣服换掉吧。”不然会着凉的。伸出手牵过小女孩,咲夜也就乖如鹌鹑地跟着目前还很温柔的社医。

国木田瞪回太宰:你就让一个小孩子这样在街上晃?

太宰一脸无辜:明明是小小姐自己饿了要吃东西。

由于侦探社里并没有小孩子的衣服,连一件T恤都没有,只找到了一件备用的衬衫。绯色短发的小女孩把白衬衫出了白大褂的感觉,领口虽然大了一圈,但扣子都被仔细地全部扣好。袖子就算卷起来也才堪堪露出一双小手,捧着热乎乎的可可晃着脚丫小口啜饮。

与谢野医生出去买衣服了,剩下的社员见小女孩很只是很安静地喝着可可,便让她独自美丽,大家各忙各的了。

看了看身下的长沙发,这是侦探社唯一的一条长沙发。觉得自己这么小小一只也不好占这么大地方,默默起身窝进了旁边的单人沙发。没一会儿,长沙发上就长出了一只枕着双手的太宰。

百无聊赖地开始划拉小手表,像个手机焦虑症一样地划屏幕。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在合唱团聊天室里发了个“?”。

看着那个孤单的问号,在聊天框里转啊转……发送成功?好神奇!紧接着下面小伙伴秒回一排成群结队的感叹号。短暂地惊讶过后,相互报了平安和现状,让对面的大家都放心下来。顺便吐槽了一下这个跨服(跨世界)聊天,得知真幸开了异能又道了声恭喜。

“会魔法的感觉如何?小魔仙~”咲夜还有心情调侃上几句。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嘴角掩饰不住地上扬,双眼微眯变得眉眼弯弯。旁边的太宰看了眼笑得柔和的小女孩,也没多管继续磕目休息。

接着,咲夜知道真幸异能作用就开始让真幸断开连接。理由是:泡了水可能会发烧,连着一起发烧就不好了。

小伙伴们在聊天室里就共感异能扯到了电路串联和并联,乱步抱着他的零食进了屋。咲夜发现只要乱步出场,那都是抱着一大兜子零食,边吃边出来的。

“唔,原来如此,是侦探社家属……”捧着零食的乱步摸出眼镜,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小女孩后眯起,又看了眼太宰,说:“太宰家属。”毕竟是太宰朋友的小孩,所以应该算是太宰家属?

一句话让周围的人都震惊了,中岛敦更是直接吐槽:“太宰先生有家属?”

好像没毛病。咲夜想着放下手表胡乱点头,是家属,也是太宰家属,小太宰(真幸)的家属。在太宰面前还会叨叨几句,在乱步面前安静如鸡。因为乱步大人都能看出来,所以还说什么?反正咲夜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有看到镜花姨的痕迹,应该是还在某黑心企业。熟悉的办公桌上堆着暂时搁置的文件,明显是没人使用的,隐约能猜测到这里没有织田作,突然没了爹的咲夜:我是不是该哭一下,不对这里的那位不是我爸爸,等等那好像就是我爸爸。思维又开始发散了起来。

“嘛,反正都是我们侦探社的孩子。”乱步无所谓地说,继续啃着海苔仙贝,含糊地说:“在你学会用异能前就跟着太宰吧。”

再次一语惊人,这次连咲夜都震惊到愣住了,指了指自己:“我有异能?”所以我也会魔法?

“你不知道?”

“大概?”您这么一提我觉得我好像有。

接着大家看向了某只变老虎还不自知的白毛。

敦:突然被cue。

————

杉糖跟着江户川乱步,说是要收尾,可杉糖现在连怎么回事了都不大清楚。乱步把一沓资料放在杉糖面前示意他浏览一遍,那眼神就是在说:都把线索扔你面前了,看就全懂了。

杉糖:不!我不懂!

虽然心里否认着自己,却也还是乖乖看起了资料。emm好像……能看懂?一脸不可思议。

“小不点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名侦探接过小孩看完的纸张,用笔在上面勾画几下又递给了对方。都是杉糖有点不懂的地方,乱步随意地在上面做了批注,潦草,但杉糖莫名就是看得明白。

杉糖闻言一怔,反问:“误解?”两双翡翠似的眼睛相对,一双通透清亮能洞穿人心,一双还带着迷茫懵懂的水润。

通透的转眼又被眯起,笃定地说:“你在追些什么,着急什么。还有,你在害怕什么。”见小孩听得半懂不懂的,继续说:“看起来很冷静,其实你一直在焦虑,为什么。不是现在这种情况,而是平时的时候,只要一焦虑就会看书。”而小杉糖可以说是无时无刻都在看书。

“来说说吧。”虽然能猜到这小孩在想什么,但还是要让对方自己说出来,不然解决不了问题。名侦探这些年也是在成长的,还是比曾经的自己成熟了的,不过依旧是秉承着若合我意一切皆好的信条。笑眯眯地转向儿子,在沙发上盘起腿。

杉糖也顺势放下了手里的资料,学着父亲在沙发上盘起腿。虽然对父亲的话感到疑惑,却也在整理自己的心态,父子俩开始第一次的心理交流。

大概是上辈子的毛病了。自己身边的小伙伴都是特长生,格和咲夜学美术,真幸学音乐。只有自己对体育绘画和乐器一窍不通,什么都不会没有一点特长。唱歌还是和格一起手把手学起来的,唱得也没多好。

大家都很优秀,害怕追不上,害怕被丢下,抱着这样焦虑的心态拼命汲取知识。对于未来依旧是迷茫的,只要当下学习了,就会变得更好,即使不知道以后会干什么,也不知道学这些东西到底有没有用。

因为自己什么都不会,所以只能学习。这是杉糖一直以来的想法,选择学医也是因为学医就是学一辈子,这样或许就可以让自己少点迷茫。好像一条迷路的野犬,死死抓住一个随便找的目标,只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仍旧迷茫地走下去。学不死那就往死里学就好,只要学习好,家里的麻烦会相对少一点,这样……挺好的。

殊不知自己能学习成这样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天赋,自顾自地陷入了莫名自卑的怪圈。大底人就是这样犯贱的生物,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总觉得是很厉害的事情,往往忽略了自己的才能,认不清自己也认不清别人。盲目,慕强又从众。

说道自己很羡慕咲夜,好像她什么都会的样子,眼眶有些发酸。从来没有这么深度的剖析过自己,也从没有人听他诉说。脑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揉了揉,又像拍皮球一样轻轻敲了一下,不疼。

“笨蛋吧。你真的名侦探的亲儿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小傻子是真糊涂,说:“你就没发现些什么不同?你跟乱步大人一样是不同的!”

“不同?”这还真没发现,就普通的学习,好像是记得比是以前快了点,学习更方便了点,该说不愧是基因的强大么。

“才不是基因!给我好好动动你的脑袋瓜子!”学习学傻了么?乱步气鼓鼓地开始用手指戳着小孩脑门。“明明跟乱步大人一样,是你自己故意忽略掉的。”明明有着一样敏锐的洞察力,却偏偏无视掉还一边用在不明显的地方一边自怨自艾地一直憋着。这是个什么品种的憨憨,他真的姓江户川么?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有自己的不足,也有自己的天赋。总仰望着不可企及的天赋是很痛苦,这时候应该停下来,看看自己啊。自省,不仅是提升手段,还是自我调节的方式之一。

经过一番开导,杉糖觉得好了许多,虽然还是迷茫着。生而为人,我们也只有迷茫的权利,谁又不是迷着路地摸爬滚打呢?

这就是父爱?然后就见乱步讪讪收回的手上还有点零食碎屑。呃嗯,感情您是拿我脑袋擦手,刚刚感受到的父爱如山体滑坡全特么滑没了。

嘛,这样……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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