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装合唱团」

第 39 章 组合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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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力这玩意真的很玄妙,没人知道它的运行原理和方式。目前知道自己异能出现原因的也就只有结合了上辈子记忆的孩子们。

梦野久作,某度百科的官方资料是:会用幻觉侵犯目标的精神,使目标对周围的人进行无差别攻击。

仅有短短的一句话,这让真幸有些麻爪。凭借这一句话可以有许多种猜测,不确定因素太多了。他没有太宰先生和乱步先生那么一猜一个准的能力,真幸很有自知之明,知识储备量他比不过杉糖,大脑灵活度(骚操作)他还比不过咲夜。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又钻牛角尖了。还是咲夜发现了蹲在角落焦虑得吃手手(啃指甲)的真幸,把他堵在墙角,以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双手壁咚方式让他说明情况。

身为团长,有责任对合唱团成员的心理健康问题进行疏解。知道他是这么想的,咲夜无奈地松开禁锢进行开导:“我也就提个想法,过程不都是你跟杉糖完善的吗?”

“那杉糖也是占大头啊……”真幸扭扭捏捏哼哼唧唧,宛若被壁咚的JK。

这样子真的很太宰啊……咲夜摇头把这想法甩出去,说:“以我对杉糖的实践爆/炸体制的了解,杉糖提出来的理论最后可行的就只有一点而已。”

方法都会上手就废的杉糖:“我是个实践小垃圾真是对不起啊。”拍拍真幸那头微卷的软发,语重心长地说,“真幸啊,妄自菲薄要不得,要正确认识自己啊。”有青梅开导要珍惜啊。想起被名侦探开导的自己,仿佛被迫扒光,就忍不住一阵哆嗦。

格也凑了过来,一左一右搭上咲夜和杉糖的肩膀说:“想做什么就去试试看,不知道怎么办就一起商量。我们可是合唱团呀。”

是啊,我们是合唱团,从没有独唱这一说。

“……谢谢。”真幸心里感动又有点别扭地道声谢,然后露出搞事的微笑,“那来开合唱团首次四人作战会议吧。”

“我先说我先说!”咲夜眼睛亮晶晶的,乖宝宝状举手发言,“最近猫形漫游时我咬死了不少老鼠,而且昨天晚上有丝分裂用不了,是我亲自下口的!”竖起大拇指觉得自己好棒棒。

“懂了,晚上一起抓老鼠去吧。”格捶手手,用异能和咲夜一样竖起了猫耳朵。“争当除标兵小四害,不是,除四害小标兵。”

满头黑线的真幸吐槽:“呃……我觉得(动漫里镜头给)老鼠只是隐喻,对面应该没有这方面的异能。”所以不用这么拼的,万一那玩意儿有病菌呢?

杉糖抓住重点:“有丝分裂用不了了?”合着你还每天用有丝分裂为横滨灭鼠做贡献啊,可惜这就被社长异能封印了。“封印还带迟缓的?那真幸呢?话说为什么格的异能力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啊?”

格茫然摇头说:“没感觉不知道。”

“我感觉到的,应该说是突然压制下来后就开始循序渐进了,应该是考虑到我们还太小吧。不会突然跟阿猫阿狗共感真是太好了。”真幸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应该庆幸计划是明天,要是再过个四五天,我跟咲夜的异能就被压到稳定值了。”到时异能威力就没那么大了。

咲夜摸着下巴沉思:难怪变成皮卡丘的时候有点痛,还以为是之前疼怕了出现的幻痛。

“咲夜……”

皮卡丘今天是第二次用,第一次也不疼啊?

“咲夜?”

变成鸽子也不会痛,平时一直用的是曼基康很少变化也没大注意……等一下试试吧。

“咲夜!”

“啥?”回过神来发现小伙伴都在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挠挠脸颊。

“叫你好多遍了。”真幸不满地戳戳咲夜的猫耳朵,让那耳朵不舒服地抖了抖。

“啊抱歉,就是在想异能的事……你刚说啥了?”

见咲夜不想说,真幸也配合着接话:“你的骰子可以换了吧?”

“今早试过了还不行。”咲夜摇头回答。

杉糖皱眉:“都第七天了,晚上再试试吧?”

“24小时制的刷新嘛?”格突然想到技能CD。

“如果不行可以零点再试一次。”咲夜已经做好了熬夜的打算。

……

孩子们边吐槽边制定计划,由这边的名侦探大人戴眼镜扫一眼确定可行。

满脸写着想看戏的乱步大人:这个!有趣!可以!搞快点!

于是Q在武侦据点晚香堂蹭了一顿孩子们的茶点就被放生了。

Q使用异能时,不可能是翻了遍别人的脑子再自己捏幻境给别人塞过去,毕竟算是群体攻击,人太多翻不过来,而且翻人大脑自己也会受到影响。虽然对方本来就疯疯癫癫的。

只能是作为一个引子,将他人的记忆、情感、想法以最残暴的方向引出来形成幻境。

而真幸的异能则是直接影响改变别人的情感、想法甚至思维。所以之前被诅咒的真幸只要承受住Q的残暴精神波,作为一个精神中转站,就可以将残暴转换。然后影响到周围的人,包括没被Q诅咒的Q本人、春野、直美还有杉糖和格。

杉糖:啧,大意了。

格:我以为当时我退得够远……

若当时杉糖没有及时用录音把真幸掰回来,那结局是除了天上飞的咲夜和拥有人间失格的太宰治,其余人团灭。

脑髓地狱是由记忆衍生的幻觉,那么我只要在幻觉形成前让他们产生错觉就好了。这么想着的真幸,拒绝了咲夜的同行要求,让带有追踪器的猫猫咲夜先藏好,自己上了天桥,跟上了正要靠近洛夫克拉夫特的Q。

接下来是精神系的较量。

嗞喇—“真幸和Q被抓走了,我正在跟踪。”咲夜猫猫爬上房檐,不远不近地跟着手提真幸和Q的洛夫克拉夫特。

嗞喇—“这边格还在挣扎,估计敦还是要被抓,可以按计划。”杉糖躲在码头集装箱的阴影处看着兽化后的格张开利齿扑向弗朗西斯。

一阵打斗声和警笛声过后。

嗞喇—“过分,说什么尽力去救,最后还是要让组合得手。”跟着杉糖往回赶的格,不满地嚷嚷。

嗞喇—“嘛~就当是练手了吧。”耳机里是咲夜略微失帧的声音,“都没受伤吧?”

“都没事,你那边也小心点儿。”格应了声后在心里吐槽道:哪有用刚打完新手教程的小白号跟面氪金大佬对杠的啊。

“主要还是怕你演技被对面看出破绽。”杉糖揉揉对方的白脑袋,心说敦和格都是不会演戏的老实人。该说不愧是一家的么?

格整理了下被揉乱的头发:“我觉得我的演技还行啊,文娱汇演的时候都挺好的……”

按照原计划杉糖和格两人去找田山花袋,用最快的速度连通皇后广场和附近屏幕音响和他们自己的手表。因为昨天晚上打过招呼,所以省去了交涉时间,目前一切顺利。

咲夜猫猫蹲在不远的树梢上,看着约翰指挥着洛夫克拉夫特捆着Q和真幸进入小屋。过了一会儿后又爬上了天窗猫在那往里看,只看到洛夫克拉夫特坐在小屋门口玩自己的异形手臂。

看着地下室的那个楼梯口,听到Q带着痛苦的哭腔嚎叫着“杀了你”之类的话。咲夜愣住了,虽然没有明显地听到真幸喊疼的声音,但想必也是跟Q一样的待遇才是。

这才想起来:为什么制定计划是没有想到这点,真幸也是会痛的啊……是真幸干了什么故意让我忽略了吗?他对我们隐藏了异能?

为什么要弄出这么个会伤害到自己的计划?人不都应该会趋利避害的吗?咲夜有些烦躁地在窗框边上磨了磨爪子:已经到这步了,先按计划完事再找那倒霉孩子算账。

红砖堆砌成的地下室,巨大的树根交错盘杂长满了大半间屋子。头发半黑半白的少年和鸢色眼睛的小男孩并排束缚在树根之间,与少年癫狂而富含杀意的嘶吼不同,小孩很是隐忍地咬着牙,只有齿缝间溢出的痛呼。

“哦呀哦呀,侦探社的小鬼很能忍嘛。谁让你也跟过来了呢?我们的计划只有Q而已,只能先说声抱歉啦~”

约翰在Q的无能狂怒下狠狠踩碾脚边的树枝。Q的喊叫声充满了整间地下室,真幸咬碎了藏在嘴里的阿司匹林,为了转移注意还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卧槽,生命不可承受之痛也不过如此了。

耳机和手表在刚被抓住的时候,就被谨慎的约翰收走了,小耳机是直接捏碎的。嘛,这也是早有预料的,不然怎么会让咲夜在后面跟着呢。

要是有丝分裂还能用就好了,分裂体可不会告状,那玩意连话都不会说。这下咲夜肯定回过神来了,啊啊要挨训了……

在外面的咲夜听到Q更大声的惨叫,心也更慌了。独自跟踪就已经让她惴惴不安了一路,现在还要想办法把自己身上已经调试好的耳机扔进地下室。直接扔肯定是不行的,碰撞出的声响很容易暴露。

那就光明正大的进去好了,小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人家只是被吓到了不小心闯入的而已。

从天窗跳进屋里,摸到玩手手的洛夫克拉夫特跟前,睁着圆溜溜的猫眼看着对方,好奇得像只真猫。

男人见小猫歪着脑袋的模样,伸手将还蠕动着的缠一团带吸盘的触/手凑近咲夜,说:“香肠犬。”

换来一顿不痛不痒的连环猫猫拳。

约翰从地下室上来就看见洛夫克拉夫特在拿异形手臂逗猫,不耐烦地说:“哪来的野猫,嗯?这猫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作势要去把猫抓起来,“是侦探社的猫!”

当时在郊区那的安全屋里还追着它满房子乱跑,抓后确认过确实只是普通的猫。后来被它逃脱就消失不见了。

殊不知约翰当时抓到的只是个有丝分裂体,而消失不见则正好是那技能失效的时候。当时跑向大路的咲夜能明显感知到有丝分裂体突然没了,还猜测是不是被对方捏死了。

咲夜心下一惊,显然是不知道对方能认识自己。仔细想想好像又没认出来,冷静下来后又是一喜,目的达到了。对着约翰呲牙哈气,灵巧地在屋里乱窜了几圈,看上去倒真像是被可怕的两脚兽吓到的样子,窜进了地下室。

先是趁金发青年还没追下来,跳到真幸身上,扒着男孩胸前的衣服,嘴里叼着耳机。

探头探脑不知道该放哪,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只好胡乱地顺着衣领塞衣服里。还就着姿势在对方脖颈侧边那虚咬了一口仿佛在说我已经知道了,你给我干净脖子等着算账。

感受到脖颈处传来一阵痒意,知道那只猫干了什么的真幸表情一言难尽,神色复杂地看着那猫又在地下室窜了两圈,甚至撞翻了椅子发出嗷嗷猫叫,在约翰的追赶下跑出地下室。最后也不知道那耳机到底掉哪了。

就仿佛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跑出小屋老远的咲夜见没人追出来,蹲在灌木丛堆里喘着气,平复剧烈震颤的小心脏。

太吓人、吓猫了QAQ。

你这辈子有没有为人拼过命?

有,真幸那个倒霉孩子。

MD没有撤退可言。

心里刷屏了好一会儿,又折返回去,在小屋墙根刨坑。以一只猫的灵敏听力还能隐约听到Q在大喊“诅咒你诅咒你……”。

埋地雷一样表面朝上埋好了自己的小手表,召唤出骰子看准了新换好的一面——晶石形状的外框中间圈着一个高音符。

搓过某音游或看过相关动漫的都知道,那个叫旋律石。是由震撼的音乐和观众产生共鸣,而形成高纯度的结晶形态。

深吸一口气投出骰子,感受到身体消散的酥麻和轻微抽痛,咲夜和骰子一起化作数据流钻入小手表的屏幕。

天空染上粉红,逢魔时刻。路上的人们脸上、脖颈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形痕迹。不是那眨眼的深紫色,宛若借着黄昏的光晕悄悄改变了颜色,是偏红的棕褐色。(大概是鸢色?)已经有人开始流出血泪了。

疯狂悄无声息地笼罩这个城市。

皇后广场上的大银幕,短路似的闪烁花屏了几下,一节方形台阶上站着个二头身长得像小狸猫的粘土人偶出现在屏幕中央,背景和台阶都是纯白的。

红发头顶毛绒绒的白耳,脸是发色相同的红也有白色斑纹,长着深色条纹的蓬松长尾巴,身着白衣蓝裙的水手服头戴白色的水手帽,周身悬空环绕一圈发着不同颜色亮光的按键。

此时的咲夜脑内风暴: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答应这个……草草草草我要唱什么?儿歌?广场舞?军歌?!回去就出道,别拦我,等等,出道……

瑠璃色的双眸微微弯起,看不见嘴巴的小人偶较短的鼻吻部颤抖着,用欢快的语调朝气蓬勃地说:“嗨嗨米娜桑~这里是咲夜,是只小熊猫哟!请多多指教。”短手一挥扫过那些发着光的按键,发出一阵悦耳的音阶,“那么~要开始了哟!”

/可愛くねとびきりの愛よ届け/

/想变可爱啊传达最美好的爱意吧/

/宜しければ名前だけでも/

/如果可以的话哪怕只是名字/

/覚えてって下さいハイ/

/也请大家记住啊嗨咿/

……

失去神智的人,脑海被深深植入了去看演唱会的潜意识,停下了手里的破坏伤害,晃晃悠悠地向着音乐声中心的皇后广场移动。周围附近的屏幕也逐一亮起,同步播放着粘土小人偶的偶像宣言。广场上顿时乌泱泱乱哄哄的。

随着音乐舞蹈的改变,舞台背景也在不断变化着。中岛格友情提供美术指导,技术支持田山花袋,观众支持太宰真幸和各位横滨群众们,好像还有几个黑西装的底层人员混在里面了。

杉糖特意检查了一遍,确保这层电子连接不会被某老鼠头子入侵,然后让屏幕变成会让迪S尼发律师函警告的某个画面。

这是他的第一层保险:普通群众集中保护同时也是在减少横滨公共建筑的损失。

最后看这边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就独自回晚香堂待机了。正好遇到乱步先生,被塞了包粗点心。还挺好吃的……

用异能连通群众的组合:这混乱好像有哪里不对,说好的横滨焚毁计划呢?破坏呢?和谐打call是怎么回事???

异能加电子连通横滨的武装合唱团:呵,大人,时大变了~

*音乐世界有12个音乐都市,音乐都市里住着被称作音乐妖精的生命体,一切都是由音乐组成。音乐妖精们都非常喜欢音乐。音乐妖精在演奏时,身体可以变成相匹配的姿态。*

屏幕上的小人偶还在唱着,自信活泼的爱豆形象和软萌可爱的小奶音很得人喜爱。人们脸上的巴掌消失后只是怔愣了片刻,看清现状后又继续在歌声中嗨起来。

庆幸电子数据体力消耗不是很大,能坚持得久些。Q还在组合手里,对方能无限次重复灾难,所以咲夜不敢停下来。这样把人都聚集过来,糟蹋树木的人就少了,真幸也不会特别痛了吧?异能特务科的警备队和港口Mafia都在外围维持治安。

还有粉红色的干扰烟雾飘到了这块地方,像极了什么大型演唱会现场。

表面光鲜亮丽的咲夜:我何德何能,就是……不知道该唱啥了,挺慌的。宵宵古今、一笑悬命、Caramelldansen、CreeperAAAwman……要不来首极乐净土?

预备播放的歌单逐渐拐向奇怪的地方。

话说我在这里唱霓虹□□的宣传歌会不会有对立派的来砸场?

从白鲸逃出来的敦果然提出了要跟港口Mafia合作。见提出此方案的是这几天被Mafia疯狂追杀的中岛敦,社长先生也没多说什么,正让太宰先生与港口Mafia交涉。

跟乱步先生一起吃着粗点心杉糖说话了:“社长先生,直接去山下公园就好了。”

银发武士对那边吃着粗点心一大一小两只相似的猫猫投去询问的眼神。

“昨天就已经交涉过了,所以快点把还在外面闲逛的其他人叫过去集合啦。对吧,小杉糖。”回答的是乱步大人,说完还得意洋洋地看向杉糖。

“嗯。”杉糖点头回应,“点心很好吃。”

乱步用你品味不错的语气说:“那是当然的啦!这可是乱步大人最喜欢的粗点心。”说着就要去揉揉杉糖的脑袋。

小男孩躲开了,翡翠绿的双眼里满是嫌弃,从口袋里摸出包湿巾抽一张递过去:“把手擦干净。”

名侦探大人鼓起了包子脸。

那边吃粗点心的二人自顾自地聊了起来。社长还想问些什么也是好无奈地转向太宰先生。

“是这样的,社长。昨天杉糖有来找过我……”

当时杉糖拿着张随意折叠的信纸,递到太宰先生面前,说:“劳驾太宰先生将这东西转交给港口Mafia的首领,谢谢。”

“哦呀?”太宰先生挑了挑眉,打开信纸浏览着,“现在?”

“最好今天之内,我知道您办得到。”

“小杉糖可真是信任我啊。”从信纸中抬眼,眼神冰冷地盯着杉糖那双无悲无喜的翡翠绿色的眸子。

杉糖只是平静地与他对视,坚定地说:“我只是在尽可能保证我的同伴们的安全罢了。”省去你们成年人那些虚与委蛇,真幸和咲夜就不用再多等一天了。

“呵呵这下组合是真的闹不起来了,故意把Q送过去给他们什么的。”太宰先生突然笑得很灿烂。

“呵呵,给他们下个马威罢了。”杉糖抬头看看天空,“刺激的还在后面呢。”

“你们还真是会玩啊。”似是感慨又似意有所指。

“孩子还小不懂事,只是比较闹腾而已。”杉糖露出与对方如出一辙的微笑,“哦对了,这个也请夹在信里一并送过去。相信有这个当筹码,森先生会很高兴的。”

太宰先生:盯——

小孩眼神逐渐微妙了起来:“自己复印去。”

……

“这么说你们一开始就知道会演变成这样。”银发武士声音颇有些不赞同地对杉糖说道。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嘛。”杉糖用湿巾擦干净嘴边的点心碎屑,解释道:“如果Q被武侦扣押,组合就会更换计划,那我们这边难得猜到的剧本就废了。”我们可不会百分百预判对面组合的剧本,当然是让对面的往我们猜到的方向走啦。

杉糖知道这剧本是真的靠猜,而真幸和咲夜两个是作弊的。

“组合可能会高空投放炸弹、汽油、火源什么的那就真的是火烧横滨了。还有可能会为了得到Q大规模袭击晚香堂这个据点就是了。”

“毕竟晚香堂的地址森先生知道,还让中也先生来过一趟,不是吗?甚至把外面那些机关都给弄坏了。”

“上次他可是把我们郊区那的安全屋卖给组合了哦。”森先生他能卖我们武侦一次就能卖第二次,这是武侦所有人都不敢赌的。

不是说武装侦探社怕了组合,只是双方冲突过后必定两败俱伤,这样不就便宜了森鸥外么?

“所以综合考虑,我们最后还是把Q给放生了。”逐渐有乱步风范的杉糖,不自觉带上了些你们这些愚蠢的大人这都想不明白的眼神。

一直以为Q还在武侦,看到白鲸上组合首领拿着诅咒玩偶还震惊了一把,现在深感被一个孩子比下去了的敦:对不起,我是个愚蠢的大人。

“诶?那我看到的,在维持秩序的Mafia是……”

“是皇后广场那一块地方吧。”杉糖回答了敦的疑惑,“因为我们也不想让Q的异能被组合利用危害到横滨的普通市民,所以真幸就带着咲夜A上去了。”

“那现在是?”敦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对,就是你们想的那样。现在真幸可是忍受着各种剧痛和像杜鹃鸟一样的咲夜一起把普通市民聚集在皇后广场那边。”

真幸:也还好,阿司匹林挺有效。

咲夜:这就有点夸张,其实我玩得挺嗨?

格:后台画画挺好的,真的。

三人:所以杉糖妈妈真的不用这么操心!

小男孩叉腰昂着头,语气还带着些抱怨,“所以稍微速度快点好吗?就连Mafia都反应过来了,底层人员都在那边维持秩序。”

社长先生闻言立马严肃了起来,磅礴的威压溢散开,压得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杉糖收了声。

感受到头顶被一只布满老茧的温热大手轻抚了一下,听到男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做得很好。”杉糖在乱步先生羡慕的目光下怔愣了一瞬。

“啊……其实慢慢来也行,我已经让谷崎先生和国木田先生去那制造社长先生的假象了,刚刚太宰先生也已经过去了,估计这会儿也快到了。”

乱步先生揪起小孩那带有婴儿肥的两边脸颊,略带调侃地说:“嗤,一会儿又催一会儿又让我们慢慢来,小鬼你到底要怎样?”

杉糖拍开对方的双手,别过脸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脸颊也不知是被捏的还是害羞了,有些泛红。

害怕这边的大家觉得自己是小孩子在胡言乱语不会帮忙。

担心在组合手里的真幸会有超出预料的危险,虽然知道真幸吃了太宰先生给的止痛药,但是止痛药也不是完全屏蔽痛觉,而且药效只有四到六个小时。

啊啊啊真幸那个憨憨只想着怎么把自己放生,完全没考虑过怎么逃跑啊!咲夜也是,净跟着乱来还瞒着大家异能副作用的事,万一使用会有什么不可逆的负荷怎么办?

杉糖式暴躁.jpg

格……这人可以放生了,目前最不需要担心的就他了。

总之就是各种各样的操心,于是急躁了些,语气也有些冲,说出来的话也忍不住夸张了点。

社长边心叹不管心思再玲珑现在也还是个孩子啊,边说:“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位社员,让4岁幼童冲在最前线着实惭愧。”招呼着据点里剩下的人,“走了。”

“安心吧杉糖,我们会保护好你们的哦。毕竟你们是横滨的未来啊。”乱步先生起身牵起杉糖的小手,漫不经心却又笃定地说,“无论是哪个我们,亦或是你们。”

得到武装侦探社的庇护承诺,这算是又一层保险吧?

大概是有了杉糖先前的那封信,谈判意外的很顺利。

“嚯啦,这个是定位。”杉糖从怀里摸出个表盘,上面是横滨地图,郊区有一个红点在闪烁。特意展示出来让对面的森先生看清楚,再丢过去给银接住。

虽然知道多半是不需要,但有个定位还是省事些,也算卖个人情。然后又摸出一个同样的表盘给了站在身边的太宰先生:“拜托你了,太宰先生。”对方只是微笑着接过。

“是叫杉糖……对吧?”森先生刻意拉长语调,显得更为老谋深算了些,“对你来说,这个时候,牺牲那位才是最优解吧?”将放弃改用更委婉的牺牲一词,还特意在那上面加了重音。

“那孩子也没有给自己预备退路,不是么?”所以顺其自然地舍弃就好了。

明白这是对方的试探和挑拨离间,杉糖拉下嘴角反驳:“不,那只是用来偷懒的最简解罢了。保全所有,这才是真正的最优解。”双眸闪着名为理性的光,毫不客气地开嘲讽,“况且,只有将自己至于死地才能称得上牺牲二字。将他人的性命算成最优解,不过是冠冕堂皇的陷害。”

“啊是吗……”男人的眼眸像是变成了血红,半张脸都隐藏在落日余晖打下的阴影里,看不出情绪。

“而且,您好像搞错了什么。我没有权利决定放弃谁牺牲谁,我从来就不是Leader。”杉糖耸肩说道,“顶多是半个策划。”

如果把合唱团四人比作人体,杉糖是理性的左脑;真幸则是更偏向感性偏的右脑;格是行动派的手和脚;而咲夜,就是整合大家,给大家提供能量的心脏。

咲夜:感觉我像个吉祥物。

合唱团,是随心而动的整体。

男人闻言沉默半晌又忽而转移了话题,仿佛先前的沉重都是错觉,笑得莫名谄媚,“那之前说好的那个……”

银发武士低头看了眼小小一只的杉糖,像是想询问那孩子跟对方交易了些什么,最后还是微不可查地叹口气也没说什么。

“在这里。”手里拿出一枚U盘晃了晃,“现在只有一半不到,晚上会让太宰先生一并带去。还是说你就要这些?”

“不,我还是有些耐心的,我很期待。”森鸥外对着杉糖意味深长地笑笑,那眼神带上了些这么好的钻石居然不能挖的惋惜,“那么就这样吧,真是后生可畏啊~”

森先生在黑蜥蜴的簇拥下转身离去。杉糖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并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本来对森先生没什么偏见,但人心是偏的,大家还是跟咲夜比较亲近些的,咲夜对森鸥外就没多大好脸,连带着大家对森先生也不那么待见了。

再经过对方这么一个最优解理论……只能说虽然理性得很对胃口,但理性的方向就让杉糖不可苟同,只好道声告辞。道不同不相为谋。

总得来说,在无伤大雅的方面,大家都很乐意给这位首领先生的发际线高度添砖加瓦。

杉糖给森先生写的信大致内容是:合不合作,明日黄昏山下公园给个准话。不合作那咲夜出道MV就别想要了。还附带一张穿小裙子笑得可爱的咲夜艺术照。

虽然这样感觉有些对不起咲夜,但也是经过对方同意的。当作是让Mafia同意合作的一层保险。

而森先生那边的反应简略一下大概是:我是这样的人吗?我是!

被咲夜坑到了两次,一次被扎了针麻醉剂体验一把柴刀刮痧,还有一次是赌场那边的事,虽然那边是干部A在管。

现在森先生看到咲夜都莫名有股头皮发凉的感觉,但看在她可爱的份上就原谅她了。

然后杉糖顺应着咲夜的提议在U盘里夹带了点私货,比如硬汉兄贵抖肩舞什么的……就怎么辣眼睛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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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夜:我可真是平平无奇搞钱小天才。

其实森先生会答应合作,那个MV占小部分,怎么说他也是横滨黑夜的首领。他也知道横滨三刻构想中黄昏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这并不妨碍他想借组合削弱老对头的武装侦探社。

毕竟组合是外来的,武装侦探社因为组合而损失惨重,只要他森鸥外死咬说自己什么也没干,那就算是夏目老师也不好说他些什么。只能说是福泽社长办事不力,与他森鸥外何干?

主要还是夏目老师昨晚联系上了他,为了三刻构想,至少看在老师的面子上,这次还是要合作的。

没错,深知自己实践小垃圾体质的杉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上了第四层保险——夏目老师。

抱着三花猫顺毛时有意无意地自言自语,实则悄咪咪告黑状。

一边撸猫一边抹着虚假的泪水‘自言自语’的杉糖:“呜呜我又没有异能力,小伙伴又太勇喜欢往前冲,后面还有森先生疯狂使绊子,我才4岁不到我好难巴拉巴拉巴拉……”

完美演绎:我好柔弱但我要坚强,只能自己躲起来偷偷抹眼泪。

一看就是老戏骨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路灯一个个亮起。横滨市万人空巷,大家都聚集在皇后广场。

有小贩推着车子在卖吃的,有部分人已经拿上了荧光棒在欢快地随节奏挥舞着。

屏幕里的咲夜依旧在一首接一首地唱着大家都没听过的歌曲,身上的衣服也随一键换装换了一套又一套。服装设计中岛格和售卖荧光棒小赚了一笔的江户川杉糖深藏功与名。

而推着小推车混进去的小贩,其实是被忽悠过去确保杉糖安全的国木田先生和中岛敦……

开始还是在手忙脚乱之余分心看孩子,后来客人变多了就再无暇顾及其他,只好专心卖起了各种小吃饮料。莫名开了个副业还赚了不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圆月越渐升上正中。似是唱累了,曲目开始随着月光一并变得舒缓轻柔,像是要抚慰人们的伤痛一般。

与广场的人潮涌动不同,小屋寂寥得无人说话。只有被缠在梦野久作身边的真幸听着耳机里的歌声,偶尔跟着哼哼几句,仿佛身上的疼痛都不存在了一般。

突然,梦野久作开口了:“呐,你也觉得我是不被神爱着的孩子吗?”

真幸怔了一下,有些惊讶对方会跟自己说话。也只是一瞬就想通了,那孩子是被约翰的一番话刺激到了。叹了口气,说道:“先不说你是怎么知道神爱不爱你的。你要清楚神与人,对于‘爱’的定义是不同的哟。”

神不是人,人与人之间的悲欢都不相通,你指望与人不是一个物种的神知晓你的苦痛?

梦野久作感受着身体传来的一阵阵抽痛,闷闷地开口:“可是为什么别人都是平等的,我却那么痛苦……”

“如果照你这么想的话,我也是个不被神爱着的孩子啊。”兴许是难得遇见一个心灵垃圾桶,忍不住多说了些,“目前这短短的一辈子,母亲在我面前上吊,父亲是个连自己儿子都害怕的胆小鬼,把我扔去他同事家里寄养……嘛虽然他也就干了这一件好事。”

“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来自博多的?”像是想连同疼痛一起转移一样,梦野久作转移了话题。

“我猜的,‘梦野久作’是博多地区的方言,意指精神恍惚、成天做白日梦的人。”

“听着不像是什么好词。”

“emm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还觉得挺贴切的。”

“是吗?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真幸。母亲取的名字,本意是到达幸福……的彼岸。”这么想想也是个诅咒满满的名字啊,而且她还为自己人生的魔鬼开头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姓氏呢?”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听到自己回答了:“焉岛,我叫焉岛真幸。”他没说谎,因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出生证明上确实是姓焉岛。

他还记得当初那个身为他生母的女性,抱着他轻抚时最常念叨的名字就是“众二”。他也确实听见母亲叫他“焉岛真幸”。

这么一结合,好家伙,是焉岛中二、咳、焉岛众二。这人是谁不就明显呼之欲出了么?可怜那位女性到死都只知道对方一个假名。

当时真幸想咬舌自尽都奈何没长牙。想开了些后还能调侃自己还好不姓小菅,后来被太宰治带走才变成了太宰真幸。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兜兜转转又绕回了神到底爱不爱我的这个话题。

“神其实是偏爱于你的。”真幸已经开始有点自暴自弃了,正在胡乱解释,“你的异能便是神的偏爱。只是神不了解人,祂只是不知道也不理解这会给你带来痛苦罢了。”

“你看啊,祂大概只是想给你个武器保护自己,哪知道你这个笨孩子会拿这武器玩,伤到了他人又伤到了自己呢?”

真幸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也许是神明想让人们相互了解才给了个这样的异能吧?可曾想过即使感同身受也有无法理解的东西,这世间并不全是负负得正……

这辈子的母亲之所以选择死亡,可能是受自己异能的被动影响也说不定。因为自己那时的心态也不算好,母亲心态也时好时坏,负面情绪两两相加,倒也说不清究竟是谁影响谁了。

“我们身为稀有的精神系本就是祂的‘偏爱’啊。”

“嘛~这么说你听着会好受些了吧?反正我是不信神这种东西的,信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相信自己。我就找到了哦,自己的光。”说到最后还颇有些得意地像是在炫耀些什么。

真幸手腕一扭便挣脱了束缚住手臂的树藤,拿着不知从身上哪里摸出来的耳机,努力伸长手臂递给对方,开始了他的安利。

那眼神像是在说:你听,你快听听,这就是光的声音,是天使啊云云。

稚嫩悠扬的童声从耳机传出,有些失帧却又不失空灵,像是在诉说这悲天悯人的故事。

咲(さ)いた野(の)の花(はな)よ

【盛开的野花啊】

ああどうか教(おし)えておくれ

【请你一定告诉我】

人(ひと)は何故(なぜ)伤(きず)つけあって争(あらそ)うのでしょう

【人为什么要互相伤害互相争斗】

这样有些哀伤的歌词再配合童稚的声音,唱出了一种懵懂孩童对世人直击心灵的询问,或许说是柔声又无助的质问更为恰当。

心里仿佛被什么触动,梦野久作发自内心地说:“很好听。”

“有品位。”吃我安利就是我兄弟。

咲夜粉丝喜加一。

就在两人伸着脖子听歌时,地下室连带着绑着他们的树根也一起震颤起来。

“地震?”

“应该是救援到了。”

久作撇撇嘴,对于他来说其实就是换个地方禁闭,被救回去也是关起来。耳机里的女孩在震动过后没多久就唱完了最后一首歌,听着对方道别的话语,心情更糟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很快就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有着瑠璃蓝色眼睛的红发小女孩抱着个便当盒,摇摇晃晃地从对于她来说有些高的台阶上一阶一阶蹦下来。嘴里还嘟囔着比起抱怨更像是担心的话语。

“真幸是笨蛋,不让人省心,这样晚餐都要变成夜宵了……”

被念叨的人一噎,说道:“你还带了饭过来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不愧是你,咲夜。”

“怎么能不吃饭呢?午饭就没怎么吃,只是随便啃点零食怎么行。”咲夜终于蹦完了台阶,扶正倒下的椅子将便当放在上面,叉腰看着挂起来的两人,“我尽量多带了些,我们可以一起吃。”

“还是格提醒的我,咲夜来送宵夜了,呵呵。”

真幸觉得房间突然有点冷,久作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

“所以,我该怎么把你们放下来?”

“啊这,有刀么?”真幸只解放了一条胳膊,想长痛不如短痛。

然而咲夜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没有刀。”

“那你试试能不能掰开。”

“是什么给了你我能手撕树根的错觉,你咋不自己撕。”咲夜无语凝噎,“难道要我用牙啃?”

龅牙食草兽了解一下。

沉默许久的梦野久作回过神:“那样我们会先痛死。”

然后今夜限定复活的双黑收拾完组合的两个战力,走到地下室时,就看到一个红发小女孩踩着椅子给还被树根绑着的两个男孩子分饭团。

她自己嘴里还叼着一个饭团,听到声音转头还含糊打了个招呼:“哟,哒宰。呲了mua?”

这让太宰先生想起鹤见川初遇时,对方也是一句“吃了吗?”莫名倍感亲切,于是愉快地加入,很自觉地拿走了盒子边上的蟹棒。

被晾在一边的帽子先生:此时唯一正常的我对此感到格格不入……然后也被咲夜塞了个饭团。

场面和谐得甚至有点诡异。

吃着蟹棒的太宰先生想:这大概就是织田作这一物种的神奇魔力吧。

“那个……要不先把我们放下来。”

“咳。”正要开始吃的港/黑良心尴尬地咳了一声,把匕首扔向太宰先生示意对方先把Q放下来他再去把真幸放下来。

随后大家吃完那盒便当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武侦的路上,咲夜说:“其实我们刚刚吃的只是一团数据。”因为现在的咲夜现在算是一只数据化的妖精,她是用埋在墙根的小手表传送过来的,所以拿着的便当也是自己用数据捏出来的。

“简单来说就是吃了个寂寞。”

真幸吐槽:“所以你搬个便当过来到底意义何在?”重点是我们这一群人还就真的乖乖围一圈全部吃完了。

“emm吃个心理安慰。”

走在一旁光明正大偷听的太宰先生,嘴角上扬,甚至放弃掩饰他在偷笑。

“话说真幸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咲夜久违地眼神犀利了起来。

真幸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家小青梅:“你也隐瞒了,我没说。算扯平了。”

“呵,想得美。舞还是要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给我塞的歌单里面有一首威风堂堂,回去给我跳舞去吧!让你跳两只老虎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

回去后,咲夜的异能又出问题了——她又变不回来了。

因为大家都没吃饭,所以就去附近买了些速冻的关东煮,用调料包加热水煮煮就能吃了。很方便。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小女孩面无表情地看着其他人分食已经煮好了的关东煮,而自己一啃只能吃个空气。又看了看另一只手上的异能骰子,就好委屈,白色的小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无论投到哪一面,身体都没有任何变化。

真幸那倒霉孩子还拿着一串海带到她面前晃悠:“你看这串海带,多好吃呀,可惜你吃不到。”说着一口吃掉了那颗被他夸得天花乱坠的海带,露出享受的神情仔细咀嚼着。

周围的人都对他投以或谴责或一言难尽的目光。国木田先生心里无奈:果然无论那条太宰都是那么狗吗?

然而现在本质上只是一团数据的咲夜自己在一旁的显示屏里捏了一份红彤彤的咖喱端出来。

“乖,好吃就多吃点。”看把孩子饿的。看向对方的眼神莫名带上了些怜悯。

然后崴了一勺手里的那盘数据,不是,咖喱。emm味道不咋滴,这是咲夜吃下后的第一反应。

之前捏饭团时还没什么感觉,看来味觉模拟方面还需要再练习练习。面上不显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继续吃着。

真幸咀嚼的动作一顿,吞咽下去又觉得噎得慌。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嗯还是那个天然系的咲夜。

“真的没关系吗?”杉糖上前询问,看架势是还想来把个脉。

“好得很,这样怎么吃都不用担心长胖了。”就是数据模拟还要加把劲,“天知道为什么那些家长都那么热衷于把我喂胖,这下好了,问题解决了。”

控制身材很累的,咲夜又是个管不住嘴的馋猫,基本上那些大人拿点什么好吃的她就控制不住了。上辈子就是小时候吃太胖了然后就再也没瘦下来过,虽然圆润得挺匀称,但是还颇有向着二百斤奔去的趋向就有点让人招架不住了。

其实还是自己不爱运动的锅。

咲夜又吃了满满一大口的咖喱,有些咬牙切齿地说:“这辈子说什么也不能吃胖了。”

“放心,你的训练量是绝对不会让你胖的。”真幸露出死鱼眼这么说道。

“唔……”这让本就不怎么好吃的咖喱雪上加霜,咲夜心里难过地化作漫天数据钻入随便一台电子设备里自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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