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装合唱团」

第 43 章 幸福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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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咲夜篇——

“活着有什么意义呢?”身穿沙色风衣的男人指尖轻弹,吧台桌上的酒杯发出好听的清脆声响。像是在问身旁晃着脚的小孩子,又像在自言自语。

在小镜花欢迎会过后的这天晚上,太宰堪比一个老练的人贩子,将我在其他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带走了。见到我就直接把我强制变回了人类,然后带到了Lupin。

对此我是没什么别的想法的,反正我也不喝酒。不得不说,太宰上次给我喝的酒太呛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成功了,我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喜欢上酒这玩意儿了。

重新做人,感觉身体凝实了不少。现在只想快点把自己手里的这些脑洞整合一下,免得我那倒霉催的三分钟热度过去就不了了之。

这次安吾先生没有在。毕竟刚打败了组合,这个时候都异能特务科能干的也就只有收尾了。安吾先生估计也有几天没瞌眼了。

听到他没头没尾的突然问话,我停下来盯着面前写了一半的手账本,手里还握着笔。总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活着的意义?这可把我难倒了。

于是我也就有些紧张地抓紧了紧手里的笔,如同曾经被老师点名回答‘阅读但我不理解’时那样诚实地回答道:“不知道。”

或许是我现在表情欠奉的面瘫缘故,显得有些事不关心的冷漠。

“诶~小咲夜好冷淡。”男人一改刚才的忧郁气质,突然像撒起娇一样,硬要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说实话……有点油腻,当初我是怎么粉上这人的?或许是看他开锁时顺带给自己开了个瓢儿。

估计是看出了我眼里的嫌弃,对方闹得更厉害了。

无奈地为我写下的那段文字画上个句号,合上本子。我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他在拿我当他家没了的织田作的代餐。

扭头对着他深沉又带着些微不可查的迷茫的眼睛,思索着开口:“凑数吧?可能这个世界比较喜欢热闹。”

所以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发呆,那还有给人口基数凑数的意义。

对方明显一愣,没想到我竟会有这样的回答。但接着他又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泪花都要出来了。不知是在笑我的回答,还是在笑话自己居然向一个小孩子追问答案,又或许是他想这样把自己笑死。

其实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存在意义,只是没有被认识到罢了。

但这句话,在名为太宰治这人面前,就显得很站着说话不腰疼。而且跟这人说这样的车轱辘话,到最后不会像跟小伙伴们说那样越滚越远,而是跟着他绕来绕去最后陷入迷茫的怪圈。

活不活着对于我来说其实挺无所谓的。但是我周围的同伴们,爱我的家人们,他们都在抓着我。于是,我便想活下去了。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先一步走了,他们会难过的。

如果这能算活着的意义的话?

说实话我最讨厌回答的问题就是“xxx的意义是什么”。像思政考试里的简答题,或者语文阅读的理解题。它们都只有个参考答案,而我所写下的畅所欲言往往只能得个一两分。

那估计还是评卷老师看我写得多给的辛苦分。

这就好像甲方说了个朦胧的条件但又不给个准话,你说了个具体方案对方又说你不理解他。那他又有多理解你呢?

到头来还是那句话: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一提到意义我第一反应就是答题模板“有利于巴拉巴拉”。但机械地答出这三个字……后面的,就剩一片迷茫。

对谁有利?利是什么?为什么有利?

我不知道。

大底是无所谓吧?于是就再没有去思考。亦或是,不敢去思考。因为像我这般愚笨的脑袋也思考不出个所以然,结果还是徒增烦恼罢。

而现在,我对面有一位大着胆子去思考这一可怕问题的的人。他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我,让我直面恐惧奥利给。

然后我这人又是一慌就说胡话的人。问题是这胡话还都挺有道理,说得我自己都信了。嘴有自己的想法,并且它还说服了我的大脑。

于是我又不喜欢说话了。

太宰他好不容易停下笑,喝了口酒,转为轻笑,又说了那句话:“不愧是odasaku(织田作)。”

所以这关我爸什么事?茫然地眨眨眼,转过头去。我想把本子打开写点什么了,手指不由自主摩挲着封皮。

手账本我很喜欢,红色的丝绒布面手感很好,中间分页的细绳也恰好是蓝色的。或许是那时睁眼看到的就是这两个颜色的主人驱散了我的不安,以至于我现在对它们格外偏爱。

“他们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么?”

“什么?”我有点跟不上对方的思路,恍惚了一下,“关于我到这世上凑数这事?”

“噗,虽然不是,但也差不多了。”太宰见我是真没明白,就稍微解释了一下,“关于你把他们当成意义的事。”

“……这话我有说出来么?”

我在对方的笑而不语中怀疑了一下人生。还以为这辈子的父亲大人给了我个保护面具,没想到还是在这男人面前无效化了。

“我从来就没有隐藏。”至于他们知不知道,这我哪知道?

太宰捋着下巴,饶有兴味地打量我,说:“你们的相处真有意思。”

“挺好的,大家都很开心。”

“骗人。”太宰冷不丁地说。大家可不包括你自己。

我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我从不骗人,要是他们问我,我会好好说的。”

“但是他们都没问你。”

“这样不好吗?”

太宰不说话了,若换作他自己,他也会这么做。

我像是扳回一局似的有些窃喜,略带调侃地说:“哦呀,太宰是想照亮我吗?”

“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个什样的人啊……”太宰鼓了鼓脸颊不再看着我,手指戳着杯里的冰球打转,语气埋怨。

我只是笑着,心中暗暗想到:那就是希望我来照亮你了。

一个总是逃避,把自己藏起来的胆小鬼,在向一个假装自己无所不能的胆小鬼求助。

我啊,还是喜欢大团圆的结局多些。但摆在眼前的事已成定局,现在我能做到的也有限。不过大致的想法有了。

盘算着我的拯救大计,或者说拖延大计更合适。有什么办法能稍微暂时拖住这个旁边这位胆小鬼。思索着,手里的笔也就不自觉地翻起了花儿。

“其实喜欢热闹的,是咲夜自己吧。”太宰又没骨头一样摊在吧台上,懒懒散散地说着含含糊糊的话。

我觉得他说得很准确,点头说:“大概,是挺喜欢的。”

因为我害怕一个人独处。独处时就会乱想,我害怕的存在意义。我需要有人来证明我的存在,所以我找到了我的同伴们,这样我们就可以相互佐证了。

“不想失去的东西,总有一天还是会离你而去。”太宰又弹了一下玻璃酒杯,发出了不同的声音,像是给我的忠告般底喃着说,“人们渴求的一切存在价值的东西,从得到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有失去的一天,不惜延长痛苦人生也要去追求的东西,一个都不存在。”

真没想到我能听到现场版的经典语录,差点脱口而出地跟他对台戏,好在我忍住了。不然真的解释不清了。

不过我又想起来另一句话,便大言不惭地引用了。

“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不会有悲痛来袭。”这是太宰治老师(文豪)的《人间失格》里的句子。

太宰听到这莫名戳他内心又精辟的话,眉头一挑:“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

于是我愉快地吐出广大网友给出的下一句:“若能拥抱那猛烈的狂喜,自然不会害怕悲痛的来袭。”心想我这也算帮网友们传个话圆梦了吧?

然而那男人却轻蔑地沉了眼神,说:“天真的想法……”

“或许吧,毕竟痛还是会痛,但是你可以选择局部麻醉。”

“所以说酒是个好东西!”他在逃避话题,假装自己是个醉汉,大着舌头说道。

“直接麻醉到大脑么?”我点头符合道,“不愧是太宰,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

“对对,所以老板~再来一杯加洗洁精的蒸馏酒~”他像个小丑一样动作浮夸又滑稽地举着空酒杯,里面的冰块被晃的乒乓直向。

不出意料地被老先生拒绝了:“十分抱歉,这里没有洗洁精。”但还是收走了空杯子,转头为他调制一杯新的酒。

“小咲夜这次完全没有阻止呢。之前还拦过我上吊来着。”

“如果太宰真的死掉的话,我会伤心。”我认真地说,“但是如果太宰真的太累而离开的话,我会替你高兴。”

我想明白了,不要随意地对别人的选择指指点点。因为纵使如何出口成章落笔生花,指责他人自鲨都好像是在和哮喘病人说:周围的氧气很充足啊,你为什么会呼吸困难呢?

“不过发生在眼前的话,我还是会积极干预一下的。这次有老板在,所以我并不担心。”

“呜哇!好狡猾。”他大声嚷着。

我就突然起了玩心,模仿着太宰用咏叹调说:“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你一定要静静的努力的活下去。”

太宰闻言皱着脸搓手臂,浑身不适地扭动。在我笑而不语的注视下发出嫌弃恶心“噫——”的叫声。

那晚我们又聊了很多,一会儿探讨有关生与死的人生哲理,一会又开始插科打诨,各抒己见。

等到月明星稀时,我俩才走出酒吧。在去往太宰住所的路上,我轻声地说道:“所有的失去,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

我没敢牵他的手,怕他会躲开,便牵住他的衣袖。我想告诉他我就在这我回来了。但是我同样害怕惊扰到他,所以我声音放得及轻,散在空气中,变成了遮住半边月亮的乌云。

“毕竟,人本就是为了救赎而生啊。”

我们总要在乌云周围寻索浪漫的微光活下去。

拿出了那本《子守歌》,我说:“我还没看完,你要念给我听。”稍微带了些讨要糖果的撒娇口吻。

本觉得不会得到回应,我却听到对方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也是同样的轻,但化成了风吹走了那片云。

惊讶了一瞬,我又大着胆子说:“从后面那几篇开始念。”

这次他握住了我的手,我就当他同意了。

沉默了没多久,他又恢复元气地说:“呦西!那明天带小咲夜去一个地方吧~”

“嗯?去哪里?”

“明天就知道了。”

“话说你都不问问老鼠的事么?”我可是跟他当面对线了耶,虽然被吓傻了。

“你都写出来了,我还问什么?”太宰从风衣内侧的口袋拿出张折叠整齐的纸,得意地晃晃。

意识到自己抱着搞事心态写的短篇被大佬那去看了,一股羞耻感蜿蜒着爬上心头,令我尴尬得假咳一声。

其实我还利用他搞过来的病毒反向追踪了来着,就留在真幸的手表里。只要陀总还在用那个滋儿哇乱叫的老鼠logo,那这程序就能继续跑。

第二天一大清早地,我被太宰从睡梦中揪了起来。这家伙估摸着又是失眠一晚上,但怕吵到我就没有动弹。

等我清醒过来时,怼我眼前的就是一座郁郁葱葱树下的墓碑。墓碑面朝大海,周围春暖花开。花是路上卖的和摘的,有些凌乱地扎成好几团。

嗯,这人大清早带着我来扫墓。不仅自己没安眠还打扰我和墓主的安眠。

能猜到这个坟里是谁,感觉挺没有实感的。

“咲夜那时候为什么会哭呢?”太宰问的是第一次去lupin时,喝了酒的我哭了的事。

可我完全没有印象,只能半猜测道:“想家了吧。”至于是哪个家,可能都有吧。

以前会怕坟,觉得那里面都是鬼,可当有了亲人躺在那时我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以前害怕的鬼,都是别人日思夜想却再也见不到的人.。

接着最近这几天,我都打着听人念故事的名号,住在太宰家。我要给太宰先生表演一个神奇的咖喱魔法——咲夜流咖喱锅。

但我更愿意叫它百变锅。

开始,那一锅还是普通的咖喱,里面是土豆洋葱胡萝卜还有鸡肉块。我特意不放辣椒,因为总是不好好吃饭的太宰胃肯定好不到哪去。

但后面会不会加进去就两说了。

我踩着小板凳,摸着灶台,用着十成新的厨房用具,有种无敌了的感觉。

等到锅里的鸡肉吃完了,我开始往锅里加焯过水的牛肉,还有突发奇想加进去的一颗苹果和香蕉。

依稀记得老板大叔有在咖喱里面加苹果。香蕉有么?大概有吧,放进去放进去。

锵锵!水果牛肉锅!

吃了一顿后它又变成了太宰快乐锅(蟹锅),里面还加了蟹棒和一些速冻的关东煮小肉丸。螃蟹吃完了又加了些章鱼脚……

每次加东西的时候,我就会顺手往里面倒些调味料。食用盐、椒盐、胡椒粉、辣椒面、八角碎、孜然、烧烤蘸料……总之就是超市调料台上有的,看上去还行的粉状物体,都买回来往锅里撒上那么些。

“要不是明天住春野家,这锅我跟你讲,绝对可以吃满七天!”我夹了一条章鱼脚,配着一口饭咽下肚,继续说道,“一锅吃遍海陆空,最后它的归宿就是变成一道干锅菜。”

太宰先生看着那锅章鱼脚,还有吃起来已经完全变了种口味的酱汁(已经变成了大概是红烧的酱汁)……逐渐忘了这锅原本是个啥。

再看看桌对面吃的正欢的小孩,有些分不清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在报复。

嗐,如果不是全程围观了她的料理过程的话,其实莫名还挺好吃的。

就原谅她了。

——江户川杉糖篇——

我,现在应该叫江户川杉糖,或许也可以叫我推理小说呵呵。因为我现在的父亲大人是江户川乱步。

至于曾经的名字,说不说都无所谓,反正那边也不会有人在意。反正格也不记得自己曾经的名字了,多一个我也无所谓。

当我冒出这个想法时,身上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被拿走了,或者说缠绕已久的束缚被解开了。

那就趁着记忆还明晰,来回忆一下吧。

上辈子高中毕业那个暑假,咲夜在群里发了个聚餐邀请。我想着毕竟算是合唱团的散伙饭了,以后大家就各奔东西四年都不一定见一面,趁这次聚聚也无妨,便去赴约了。

咲夜是我们中最晚拿到录取通知书的,一天天看我们在群里报告自己拿到的录取通知,一度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没有大学上了。

看她开心得像个憨憨一样拿着录取通知书跟大家说她考上美院了,我们都替她感到高兴。

当时我甚至莫名有种女儿终于长大啦的老父亲般的沧桑感。

合唱团的相处模式,大概是都在把别人当孩子养,也知道自己同样被当成孩子养。就是这么个在别人看来贵圈真乱,其实还挺和谐的氛围。

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有所成长,有所收获,其他人都会有种老父亲老母亲式与有荣焉般的欣慰感。

忘了是谁提议大家一起来次最后的合唱,结果一曲“我只想要拉住流年”还含在嘴里,就失去了意识。清醒过后一切都变了,身体的混沌显得头脑清晰得过分,这让我轻而易举地搞清楚自己这算是重头再来了。内心可谓百感交集。

我一想到十几年寒窗苦读,一朝回到解放前。好不容易压线过的首都医大,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进去看看那学校长什么样。

情到深处自然流露,若不放纵一下自己,怕不是要憋坏这弱小得像个肉虫子似的婴儿身体。于是,我到这世上的第一声啼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真情实感。

而旁边的人们笑得开怀,他们都在欢喜着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人会说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是因为抱怨被迫来到人世间了。

尽管这对闹着玩一样的夫妇,对我给予了很多的关爱。他们之间的恩爱就像仙贝一样,脆脆的、甜甜的,有时会有些咸味(意外)来调剂。

偶尔还有位像爷爷一样的银发武士,虽然总是冷着脸的样子很吓人,但会站在婴儿床边一副想试着抱抱却又担心吓到我的样子。

他们都是温柔的人。

后来仿佛历史重演一般,我如同上辈子一样先与格相遇了。虽然这辈子的格变得很彻底,连性别都变了,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然而我们俩的沟通出现了巨大的阻碍。论如何搞懂一位不会摩斯电码,说话又含糊不清,比划也模棱两可的人想表达什么。

看到格的时候我就有种预感,果然,没过几天就见两个手牵手的小孩,是真幸和咲夜。

就很佩服咲夜居然能知道格到底想说什么,解决了我那几天头疼的沟通问题。

话说您们这些家长都赶在同一年生孩子真的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么?还是说您们事先约好了?

接着等了好几天都没再遇到别的老乡。

依稀记得那次聚餐到场的有八个人来着……算了不管了,另外那四个或许没穿越呢?而且其中有两个都是靠谱的应该问题不大。倒是这边,没一个省心的。

我就这么毫无心里负担地把其他成员放生了。毕竟也不是很熟,只要格没丢就好,这么想想我还挺自私的。最多再加上个咲夜和跟她基本绑定的真幸。

真幸对咲夜总是有种像信徒朝圣般的信仰,然后他又会干些类似于将神明拽下神坛的举动,总之那两人的相处一直都那么矛盾。当然,虽作为友人,我也没有立场去探讨他们不愿多说的过去。

好吧,自从我知道咲夜就是写小说的小夜曲老师时起,我就没资格再这么吐槽真幸信仰的咲夜猫猫教了。

或许对那些家长们来说,关心、呵护这些都没什么,可对我来说,太多了。多得我快要被淹没,想要仓皇失措地躲避开来。

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其实我根本就没想着回应。我本质上就是个冷漠的人,交际圈也很小,偌大的校园仅关注了合唱团里那寥寥数人。

我对人际关系向来不怎么上心,可能是因为曾经的原生家庭的原因,素未谋面的父亲和对我不理不睬的母亲,还有那些张口闭口就是要钱和嚼舌根的亲戚们。

我也有想过是不是我自己的原因,母亲才不喜欢,不理我。于是开始努力学习,在别的小孩都笑着玩闹时,我抱着从图书馆借来的牛津词典一个一个背单词,找初中生借课本学数理化。

直到小学毕业我背完了整本牛津词典,甚至开始翻阅高中数学。母亲还是对我爱搭不理,给顿饭饿不死就行的态度。后来渐渐的,连饭都不做了。

每天只有桌上多出的一张十块钱,偶尔会多些零头,我就靠泡面过活。剩下的攒起来,高兴了就给自己买块儿糖或吃点好的。

我想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就当作是同一屋檐下下的陌生人罢。

这样的家庭氛围让我觉得与他人建立起关系这种事是可有可无的。我清楚地知道那些人终究只是过客,最终都会变成陌生人。

当初格突然的告白,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但认真考虑一番后还是答应了。因为双方都做好了毕业好聚好散的准备,抱着今朝有酒的心态短暂地依偎在一起罢了。

我们俩的相处,比起男女朋友,更像是心灵方面的相互吸引或者别的什么。我们不会拥抱,也不会接吻,只是保持着比社交距离稍近的个人距离。

仿佛在和空气谈恋爱。

而我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大概是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喜欢别人。

没有在一起时会脸红心跳的感觉,而是很反常的安静放松。我们彼此就好像是风雨里飘累了还,随意找个人结伴休憩一下的姿态。

那时初三,离毕业只有一个半月。

不过说来也巧,没想到的是我和格的高中那年刚好合并了。一个暑假都没有联系了,见面后格依旧说我是她的男友,我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后来格和咲夜混在一起后好像就不大需要我了。但她又没忘了我,要不是格还有咲夜两人将我强硬地拽入他们之中,我可能会永远独自缩在那昏暗狭小的蜗居里。

并没有怨怼她们俩的意思,说实话还挺感谢她们的,毕竟在合唱团里的感觉还不赖。于是我还勉为其难地帮忙拐了个跟我还算合得来的同班同学来当财务。

再说了,我怎敢怨怼小夜曲老师这般目光长远的人呢?小夜曲老师身为团长是唯一一个知晓所有成员过去,并恪守秘密的优秀引导者。

记录方式有些乱了啊……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了么。现在想到咲夜只剩下点缀着瑠璃的绯色……真是温柔的红色。

总之就是咲夜在我们迷茫的时候,撑起来一个“乌托邦”,让我们这些彷徨的野犬有个可以相互舔舐的栖身之所。

这么看来,我们的合唱团虽然没有那么血雨腥风波澜壮阔,倒也和侦探社是挺像的。

就是我们之中的胆小鬼成分有些超标……

一直待在舒适圈的格是害怕自己没有才能而不敢努力的胆小鬼;

一直惶惶不安害怕被抛弃的真幸也是胆小鬼;

咲夜她……是明明已经害怕到战战兢兢可还是逞强着站出来,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却一直都在瑟瑟发抖的,勇敢的胆小鬼。

某种程度上来讲,用理性来逃避社交的我也是个胆小鬼。

或许只有胆小鬼才知道怎么与其他的胆小鬼相处吧。

因为不敢争取而来之不易,遇见他们就显得弥足珍贵。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能找到走丢的那四名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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