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说话像炸药包。】
江宁甚至怀疑,西口镇的哑巴就是和他说话说瘸的。
江宁不解气,伸出双手捏住徐徐图两边的脸颊,用力往外一扯。
江宁放手。
“piu!”,徐徐图脸颊上的肉痛快地弹了一弹。
江宁露出凶狠的眼神,企图吓走徐徐图。
可不知道他是真不怕,还是神经太大条,并没有发现江宁的警告。
“你的棺材不让我摸,那能不能打开,让我看一眼。
就让我看一眼,行不行?”
【一般人见了棺材,都是心生恐惧,没想到这小家伙,不仅不怕,反而十分感兴趣。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江宁没有多管他,径直端起饭碗。
眼角余光,江宁看到徐徐图的喉咙动了一动。
想了想,江宁把其中一碗,三下五除五吃个精光。
果然,他发现徐徐图还在不时看着他的碗。
第二碗饭,江宁就没吃,直接把碗筷等,送到小屋门口。
那少年快速收拾了碗筷。
“吃饭剩饭,雷公叫电母闪。
吃饱了,喝足了,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江宁顿时感觉胸口又是一闷。
徐徐图端着碗筷,走出了义庄,在江宁看不到的角落,端起他剩下的一碗饭,畅快淋漓地吃起来。
边吃边说道:“好吃,饭好香啊。”
直到舔尽碗里的每一粒饭,这才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嘴唇。
然后他在义庄外堆起一个火堆,把碗筷烧之一炬。
又挖了个坑,把这些东西全部埋了。
没过多久,徐徐图又溜了回来。
偷偷观察江宁在干什么。
哪知,他一回来,就发现江宁已经不在屋里了。
十二岁少年自言自语:“奇怪,那个送葬人去了哪呢?”
忽然,他眼神一亮。
“他该不会是去后堂了吧?”
“镇里一直不许我们去那里,
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跟上去看一看?
万一被人发现,就说是去找他。”
少年打定主意,就向后堂走去。
……
西口镇,徐镇长家宅。
苗柯、张青两人,隔着桌子对坐。
桌上还有好几个样式精致的小菜。
张青提起桌上的酒壶,给苗柯的杯子满上。
“苗师兄,你故意让我们到西口镇走一遭,这一招真是妙极了。”
苗柯嘴角朝天一撅,也十分满意。
“呵呵,要想光明正大杀死江宁,再找个合理的理由抢走他的护尸功值。
当然要有人证了。
经过我们走这一遭,所有人都相信,江宁一定会发生煞变。
我们出于为民除害的缘故,杀了他也就很正常。”
“师兄妙计安天下。
这么一来,镇恶司说不定还会发放奖励。
就算有多管闲事的,事后调查,西口镇的人也能为我们作证。
可是我觉得其中还有一个漏洞。
如果江宁不煞变,岂不是会让人起疑心吗?”
苗柯举起酒杯,轻轻嘬了一口。
“哼,到了这一步,他变得变,不变也得变。
你以为,我让他来西口镇,只有让人联想到他会煞变,这一个原因吗?”
“哦,难道苗师兄,还另有计划。”
苗柯微微一笑,沉默不语。
“来,师兄,这里的酒还算不错,再喝一口暖暖心。”
一杯,又一杯。
“遇到师兄这样的智者,师弟从心里到身体,全都五体投地。”
说完,张青又提着酒壶,给苗柯的杯子满上。
一口接着一口,两人的话匣子也全部打开了。
“师兄,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庄子有些怪,但我说不出来。”
“不错,这说明你的灵觉不简单。”
苗柯脸颊发红,双眼微晕。
“不瞒你说,我听说,在西口镇的义庄里,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刚才在镇口的时候,我暗中拿出指煞盘。
你猜怎么着,指煞盘指针乱动。
我就知道,这次来对了。”
“苗师兄,你的意思是说……”
“西口镇的义庄里,一定有什么聚煞的东西。
晚上我们可以去看一看。
若是真有什么玩意,嘿嘿,说不定是奇功一件。”
“师兄,那我们少喝点。”
“不不,越是这样,越要多喝点,好让他们以为我们喝醉了。”
张青恍然大悟,伸起大拇指。
“来,苗师兄,我们继续喝!”
“乒!”,屋内不时响起觥筹交错声。
……
江宁离开安排的小屋后,依次穿过前堂、中殿,来到了后堂。
到了这里,周围大殿森森,格外的黑暗。
但和外面的破败不一样,这里虽然也显得有些陈旧,但后堂的墙上、开窗没有一条裂缝。
就算有,也被修葺过了,周围贴了各种符箓。
后堂大门是双开大门,已经被彻底封死,门上还贴了一对封条。
江宁并不是随意来这里的,更不是因为西口镇的人不许他到后堂才来的。
他是被一种熟悉的感觉,吸引而来。
或者说,那是煞气的味道。
突然,江宁听到一个女伶独唱的声音,声调高而尖锐,且饱含情意。
“郎君呀,侬十年寒窗为功名,苦读一番为名扬。
郎君呀,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家里有我,你心放宽。
早起先问高堂安,日日三餐有羹汤。
吾日耕夜织忙又忙,一心只盼郎君还。
盼呀盼,大雪浮白已三趟。
今日枝头喜鹊叫,莫非是郎君要接我享安康。
哎呀呀!
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
若有官家来攀比,定要他知道,你有个好婆娘……”
整首歌词义简单,说的是丈夫去搏前程,妻子让他放心去,家里一切有她。
不管是侍奉父母,还是耕地养家,她都会做的很好的。
只是辛辛苦苦好几年,却一直没有等到丈夫回来。
歌声中诉尽相思之苦。
其中的曲调如同黄梅戏一般,抑扬顿挫,声音中更是包含着女子思夫的感情,声声敲人心坎。
连江宁这个穿越者,听着也充满了甜蜜和遗憾。
江宁露出陶醉的神色,渐渐沉迷在歌声中。
随之,他体内的煞气突然翻涌起来。
江宁整个人骤然一醒,女伶唱歌的声音完全消失。
整座后堂,忽然变得阴森起来。
而他鼻子里,飘来整座后堂散发忽然,越来越浓郁且令他舒服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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