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濒死时,连呼吸听上去都那么痛苦。
仿佛一个破旧的风箱,已经老化腐朽,频率越来越急促,效率却越来越低。
一个男人躺在地上,汗水和血水混合着灰尘,弄花了他比女人更精致细嫩的皮肤。
他的喉咙被割开一个纤细的口子,上面还有蜜糖的香味,已经有蚂蚁赶来。
混合汩汩流淌的铁锈味鲜血,就成了一种让人闻着头皮发麻,又情不自禁想再闻一闻的古怪味道。
男人平时一定生活的非常细致。
那张如三月桃花般妖艳的脸上有淡淡的妆粉,唇膏亮晶晶的,即使是生机几乎从他身体里全部流失,依旧有几分颓然的美。
大片的鲜血在他身下,绽放出一朵妖娆的花。
也许是他的意志太过强烈,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另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蹲在他身边,把玩着一柄杂货店都能买到的杂牌小刀,极有耐心地为他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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