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的视线从惊蝉巷里往学塾收回,
如草蛇灰线,绵延千里。
临了窗沿处,有一颗鹅卵石端然安放,上头雕着的一个仿佛是“昭然若揭”的“愧”字。
阖上纸窗,
而后齐先生便是略有所思,移步到了桌台前,一块平日里先生批阅学童作业的柳木桌。
前些日子里,齐先生就是已然和学童们讲明白了休学之因,算是备着场大考。因此如今的学塾,着实是有些冷清的。眼下的桌台上,学童堆叠的作业被推到了边角落上,正中摆放着的,是那盘齐先生和叶庆之手谈的棋局,至于当时的棋子也是被齐先生颗颗粒粒收归起来。
齐先生如是郑重其事般,大手一挥,袖袍一甩,微微额首。
轻巧落座,身前无人,也不曾猜先。
儒生执子,为白。
白为阳,黑为阴,顺理成章。
一子接着一子,岿然落下。
儒生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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